落蜻浣用的是少量的慢性毒药,人接触之后并不会在第一时间死亡,药会在人的身体里潜伏一段时间,等到量积累到一定程度药性就会开始爆发。
衡芷每日饮用井水,身体逐渐出现不适,只是几人都未在意,只以为是受了衡芷伤势的影响。直到衡芷浑身无力下不了床,渡湫与随青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娘娘眼眶凹陷发黑,分明是中毒的现象,平时娘娘的膳食都是我们亲手准备,期间没人接触过,到底是怎么回事?侧妃就算再恨娘娘也没理由把娘娘赶尽杀绝啊。”
衡芷今天醒来就一直咳嗽,之前分明都没有这些状况,,而且衡芷咳得厉害,每次咳嗽都要恨不得把肺都咳出来,让人听着心疼,忽然爆发的症状便是毒性导致。
“不管是怎么回事,我们眼下必须先为娘娘找来大夫,照这样的情况下去娘娘的情况不乐观,求助殿下是异想天开之事,眼下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
来静安寺并没带来什么值钱的物件,就连衡芷的金银首饰也没有带过来,这些天主仆三人是靠着寺庙与容王他们的接济才勉强度过。
请大夫抓药都需要大把银子,可她们哪里拿的出来银子?渡湫摸到手腕上的玉镯,想起衡芷把玉镯给她时说的那番话,眼眶一红,狠心把玉镯取下。
“这玉镯是当初娘娘赏赐给我的物件,我一个下人戴着也是埋没了这块美玉,既然是娘娘的赏赐,不如把它拿去当了,换来银两就可以请郎中来给娘娘看病。”
两个丫头什么都不会,眼下的希望全都在这一枚镯子上,随青晓得渡湫平时有多宝贝这只镯子,眼神复杂地点点头,衡芷咳了一个上午好不容易才睡下。
两个丫头打算一出出去为衡芷找大夫,才出了院门就看到桓王带着一对侍卫前来。
起初渡湫和随青还以为是看错了,衡芷被血淋淋丢来静安寺这么久都不见桓王来看一眼,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好端端的他来这里做什么。
然而渡湫与随青顾不得那么多,比起去找城中的郎中,桓王无疑是他们眼前最有效的救命稻草,两个丫头几乎是喜极而泣的跑到桓王的面前扑通跪下。
“殿下,您可算是来了,娘娘她不知中了什么毒就快不行了,求殿下救救娘娘,当初娘娘好歹在京郊外舍命救过殿下,伤至今未好,殿下难道忍心看娘娘死去吗?”
随青笨拙不懂说话,衡芷为桓王做过什么渡湫最清楚,这亦是她最心疼衡芷的地方,为何付出那么多,却不得回报?桓王来势汹汹,两个丫头以为定没有什么好事。
渡湫就没想过一两句话就能打动桓王,谁知桓王听说衡芷中毒,没有理会她们两个,直接朝破旧的院子跑去。
让人把衡芷送来静安寺,桓王并不知衡芷住在什么地方,只是吩咐无需客气对待她们,随便安排个住处即可,不曾想她们的住处如此破旧拥挤。
拥挤的卧房并不通风,在山里容易潮湿,潮湿的气味混杂这汤药的味道十分复杂,桓王眉头紧皱,她竟住在这样的地方,掉了漆的木床上躺着是双目紧闭的衡芷。
衡芷消瘦了许多,在梦里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锁,时不时地咳嗽着。
衡芷其实醒着,每次咳嗽咳地厉害肺都疼了,根本无法入睡,衡芷咳得没有力气,干脆闭上眼睛,渡湫那两个丫头去为她找郎中,她有话嘱咐却没有力气。
两个人才没走多久就有人跑进来,衡芷以为是郎中来了,谁知来人握住她的手,怕弄醒衡芷,桓王握着她手的力道很轻,生怕把她弄疼。
“衡芷?我来接你回家了。”桓王的声音在寂静的卧房里响起,尽管他可以压低了声音,衡芷仍觉得他的声音仿佛一道响雷在自己耳边炸响,猛地睁开双眼。
这一激动牵动到肺部,衡芷又咳嗽起来,桓王见衡芷咳地脸都红了,手忙脚乱地给她顺气,就在衡芷好不容易消停些时,喉间措不及防涌上一股腥甜。
像,实在太像了。这个时空的桓王,这张脸像极了付衍,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哇”衡芷想压住喉间的血腥气,但根本压不住,衡芷一口血全吐在灰色的被褥上,桓王拉着衡芷的手,血溅在他手上些许,仿佛滚烫的岩浆,灼痛桓王的手,他的心更不好受。
衡芷吐完无力地看了桓王一眼,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又吐了一口血后晕死过去。
王府的人昨日还津津乐道地私底下谈论着衡芷被送去静安寺后再回来下场会如何,落蜻浣会不会母凭子贵爬山正妃之位,第二日衡芷就被桓王亲自接回来。
只不过衡芷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已经失去意识,桓王一回府就让人去宫里请来了太医,而且禁足了落蜻浣,衡芷所中之毒本就是慢性毒的一类。
虽然毒性已经开始发作,好在发现的还不算晚,太医赶来为衡芷引出体内的毒之后小命算是保住。不过衡芷的身体屡屡受到伤害,如今又受了毒的侵害,身体留下病根。
人的身体就像脆弱的陶瓷,出现了裂纹之后基本没有法子恢复如初,而衡芷现今就是这样的状况。
“殿下若是想娘娘在世长久一些,日后还请照顾好娘娘,娘娘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
太医说罢摇摇头,有时候真摸不清桓王的脾气,有时把衡芷捧到天上,转眼又把她摔下来,在人奄奄一息的时候又对她好,年轻人的心思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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