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到街道尽头时,左边的一座青楼引起柳月的注意,大门上方的牌匾上大写着花展楼三字,呵,真是有意思,竟有青楼以如此尤浓似淡的字为青楼命名,着实少见。
“哟,两位公子可要进来坐一坐?如公子所见,我这花展楼的姑娘并非个个拥有倾城倾国之貌,不过都是心思八面玲珑的姑娘,进与不进,就看公子一句话。”
方才一路走过来,站在门前招客的姑娘哪个不是风情万种使出浑身解数勾引来往的行人,甚至有些直接强拉硬拽。
花展楼的老鸨倒是与众不同的很,身后跟着两位安分的姑娘,同时身在青楼,气质却截然不同,实在难得可贵。
“姑娘既然开此金口,小生不进去一坐岂不是失礼,劳烦姑娘了。”柳月对老鸨微微一笑,老鸨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成熟中别有一番韵味,称其一声姑娘柳月以为并无不妥。
柳月一身fēng_liú公子的打扮,加上对人谦谦有礼让老鸨与身后两位姑娘颇为惊讶,按理说来烟花柳巷的人,大多是顽绔公子,一来就对姑娘动手动脚,眼前这位也算一大奇人。
花展楼的布局与一般青楼没太大区别,楼分三层,一楼中央设一大舞台,内部构局与土楼差不多,围成一个圈,中间有很大的空间,四处都挂着红色的绸缎与红色的灯笼。
丝竹声幽幽传来,姑娘与客人搂搂抱抱,有些甚至当众卿卿我我。
两人由老鸨带路,穿过人来人往的阶梯回廊来到他们的房间,全程落清廷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脚下,就连四处乱看一眼都“不敢”。
“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妾身定当满足公子的要求。”老鸨乃青楼之主,心思通透,正所谓对症下药,不同的人用不同的对待处理方式。
柳月气宇不凡,眼中毫无对青楼女子的轻薄与轻蔑之意,于情于礼,她们都该对柳月照顾周到。
“去叫一位你们楼里最会伺候人的姑娘来,然后再叫几位清倌,今日,本公子就领略一回花展楼里的姑娘吹拉弹唱的功夫,麻烦姑娘了。”
柳月不确定自己伪装的技巧是否过关,其他的撇开不说,女子近女子的身难免察觉出端倪。老鸨明义,吩咐身边的人下去安排,自己则留下来伺候落清廷二人。
又是询问,又是端茶倒水,让人备了酒菜,忙活的差不多是姑娘们也都到了。
“公子,这位微最多的,其余几位都是花展楼技艺了得的清倌,公子想听什么曲子,与她们说就是,妾身还有客人要招待,就先告辞。”
老鸨退出房间,细心关上房门,落清廷斜靠在桌子上,边磕着瓜子边打量着规规矩矩站成一排的女子。六位姑娘容貌不很出色,不过都是巴掌大的小脸儿,五官长的很是精致。
这些姑娘好看是好看,不过比起花娘,还是逊色许多,进来时落清廷这儿瞧瞧,那儿看看,也未看见花娘的身影,不知还在花展楼中否。
柳月在她们中间看了一眼,就对她们招招手:“坐下吧,站着怪累人的,尤其你们还拿着乐器,还有你们都在花展楼待了多长时间?”
柳月示意她们先坐下来,五人面面相觑,迟疑片刻才坐了下来。
“奴家五人皆是同一年进的花展楼,那年花展楼招弹唱的清倌,我们便来了此地,尔来有三年矣。”来楼里的客人,时常打听姑娘们的来处是常有的事,她们也就应对自如。
落清廷点点头,见她们气色尚可,可见在花展楼待遇不差,烟花之地对女子而言不是好去处,可若是来此生活可以比以往好很多,何乐而不为,都是可怜人。
“恩,擅长吹拉弹唱便好。我一位故人尤其喜欢竹梦令,不知五位可否弹奏此曲?”
衡芷闲暇之余爱听竹梦令,时常让人去唤来清峰阁的乐女弹奏此曲,听起曲子来的时候,衡芷仿佛整个人都融入到曲子中去,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加娴静温和。
柳月一心想着修习医术,不甚不懂曲乐,那会无非是在青园凑个热闹,今日静下心来听上一曲,才发觉竹梦令曲调和缓,音调错落有致。
让人如沐春风,沉浸在如同丝绸般的柔和之中,躁动的心逐渐安静了下来。
“哐当!”正当落清廷陶醉于乐声之中时,外面忽然传来不知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以及嘈杂的争吵声,劝说声以及女子的哭泣声。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落清廷疑惑地看向停下演奏的几位清倌,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位柔柔弱弱的女子站了起来。
“多半是又有客人在强迫清倌吧……这样的时时隔几天就会发生一回,也是没办法的事……说是清倌卖艺不卖身,可是身为青楼,哪事事由自己说了算,只是不知是哪位可怜的姑娘。”
来青楼的客人,有不少为难清倌的人,压根就没把清倌当做清白女子看待,倘若只是需要轻挑调戏两句都是轻,有些人甚至动手动脚,强迫清倌卖身。
在青楼中不乏这样的可见女子,对方有权有势,得罪不得,最后不是以死相逼,就是落得个委身的下场,在场的,谁没经历过这些。
不过还好,因她们容貌不很出色,反而逃过一劫。有时不出挑,也是一件好事。
柳月还没发话,原本乖巧坐着的落清廷就义愤填膺地跳起来,样子也忘记装了。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放肆到此等地步,且容我去看看。”落清廷所在位置在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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