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别让他污了本座的眼睛。”沈剑卿冷冷的开口,跪着的其他弟子皆暗地里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所谓枪打出头鸟,还好他们没有说什么,不然他们就是第二个被拖下去的。
“罢了,饶了他吧,祭祀将行,不宜见血,让人来把石柱上的血迹清洗去就是,掌门不必大动肝火。何况他是静语阁的人,动手也不应该是你。”
广言君的声音自祭坛大门口处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声音虽然远了些,却足以让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广言君自远处走来,身穿水蓝色袍衫,他似乎一直这么穿着,却总给人每日都有所不同之感。他的首席弟子纤云,手持佩剑紧跟其后。
要被拖走的静语阁弟子梁丘伏在地上,是动都不敢动。清峰阁看了一眼沈剑卿的脸色,识相地退到两边。
广言君从梁丘身边走过,跨上阶梯时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梁丘一眼,梁丘僵着身子跪在地上,余光看到广言君水蓝色的衣摆,心里七上八下。
注意到梁丘微微颤抖的肩膀,广言君没说什么走上祭台,纤云跟上去,到沈剑卿的面前依旧如往常那般,抱拳行礼。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吐出“掌门”二字。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见广言君在看那染了血的石柱,沈剑卿皱起眉头,有些不悦的撇了纤云一眼,广言君不该来的。
广言君嗅到沈剑卿话里对纤云怪罪的意味,对纤云摆摆手示意他退到一旁。
“不关纤云的事,望掌门莫要责怪于他。留青石柱出了问题,理应来看看,你的事就是清峰阁的事,我身为三君之一,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留青石柱一出事,沈剑卿就立即让人锁了消息,天底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刘氏有意把这个“意外”公诸于世,让世人所知,就算广言君想不知道都难。
留青石柱出问题的消息一传道耳中,沈剑卿就猜到沈剑卿会把事情全部揽到自己身上,所以才着急着让纤云陪他过来。
“留青石柱一事非同小可,只怕也有刘氏从中作梗,你打算怎么做?留青石柱出问题有他们看守不力之责,虽然罪不致死,但也绝对不能姑息了这些人!”
这些人里面不知有多少刘氏的党羽,沈剑卿本想借此机会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处理了这些人,不过既然广言君有他的一番打算,按照广言君的想法来办就是。
“依在下之见,留青石柱之重要众人不是不知,在分明知道石柱重要的情况下未能尽力保护好他们逃不开其中的责任,打十火鞭,其余的由静语阁那边处理。”
留青石柱出现差错,和他们脱不开干系,既然是自己犯下的过错就得去承担。
如沈剑卿所说,他们罪不致死,但绝对不能轻饶,以上的惩罚说重不重,但绝对不轻,他也算难得借此机会狐假虎威一回。
“依你之见,都各自下去,广言君慈悲为怀,饶你们一命,去让人来把石柱上的血迹清洗干净,今天的事你们谁敢胡说八道,小心你们的脑袋!”
沈剑卿警告了静语阁的人之后,陪同广言君看着静语阁的人合力清洗去石柱上的血迹。
确认无误两人才离开,走出祭坛,沈剑卿仰天叹了一口气,被这么一闹,他接下来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掌门其实不必介怀,刘氏居心叵测,要做对清峰阁不利的事是迟早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当年她做的事只会让她越发心虚,相信不用多久,她便会生出一不做二不休的想法,到那时,才是真正的麻烦要来了。”
留青石柱一事不过是刘氏给的警告,接下来还会有很多类似的事情。
刘氏在宴会上那次指婚不就是迫不及待想扰乱沈剑卿的行为么?听说刘氏为此还去了青园,软硬兼施,衡芷就是不在婚事上松口。
无论是衡芷还是沈剑卿,都是那么努力的在和刘氏抗争,广言君同是清峰阁之人,如今清峰阁处处艰难,他又怎能置身事外。
“留青石柱是身份的象征,同时也含有卜卦之意,今天的事情一闹出来,刘氏怎会轻易放过这个作祟的机会,你要怎么办?”
沈剑卿本是想要处死梁丘,把所有的罪名全部归罪在他的身上,到时以梁丘管理不善为理由搪塞刘氏,就算刘氏不愿认,在祭祀这等神圣的事情面前,刘氏不至于兴风作浪。
“越是如此,就越是要留着那些人,杀了他们,反而有在欲盖弥彰之嫌,人无论杀和不杀,相信刘氏都已经想好了对付我们的借口,把人留下来,就成了我们转败为胜的关键。”
被刘氏视作筹码的条件,他们何不反利用之,身边从来就不缺可能性,只看你有没有去重视利用罢了。
刘氏就是深知这点,怕极了沈剑卿和沈剑卿他们联手后对她造成威胁,所以在造成威胁之前,她要把有所可能的念头掐灭在摇篮中。
刘氏忘了至关重要的一点,雀鸟血溅留青石柱,可以是她所谓的不祥之兆,危及道门时运,可血溅的不论是他一人的石柱,反而还说明他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会有血光之灾。
在种种质疑的情况下,想来刘氏短时间内不敢对沈剑卿做什么,不然岂不是打了她自己的脸。
“还有两天祭祀就要到来,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接下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那天会派弟子在祭坛周围驻守,你有自己的主张,到祭祀那天,让纤云在暗处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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