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在问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都聋了吗!为什么不说话,最好给本座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你们的脑袋就也就不必再留着!”
石柱出问题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静语阁多少年来负责这一块就没出过问题,怎么偏偏快到祭祀,又是沈剑卿册娶后没多久发生了这种事。
“回禀……掌……掌门……,祭坛事关时运,但凡掌门都立一石柱,以正威严,其地位非同小可。多年来静语阁不敢有所怠慢,静语阁派了人在此日夜驻守巡逻,昨晚分明还好好的,太阳出来时原本好好的石柱,不知怎的有只雀鸟撞死在了石柱上……”
不同地域的道门都设有祭坛,祭坛是掌门在特殊的忌日进行祭天或是其他重大祭祀活动所用之地。能站在祭坛上的人主持祭祀之人,地位非同小可。
石柱设在祭坛周围,祭坛天台是最高的建筑,寓意为最接近天的地方,是道法的象征。
而石柱与祭坛高度并齐,是最直接的向世人彰显自己的权利由天赋予的最直接方式。
而死是极度忌讳不吉利的,祭祀将至,距离不过才几日的时间,就有鸟撞死在沈剑卿方建完没多久的留青石柱上。
这件事会成为刘氏不可多得的诟病沈剑卿的借口,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情,到底是意外,还是说有人故意而为之?
“饭桶!通通都是饭桶,平时闭着眼睛评论他人的时候怎么就个个有说不完的话,出了事情就知道推卸责任了?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本座要你们还有何用!”
看着眼前跪成一片的人沈剑卿越发心烦,说话的声音不禁有些高,在道门中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就跟墙头草似的,风吹哪边就往哪边倒。
要是让他查出来今天的事和他们其中的谁有所关联,他绝对会让那人好过!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正事儿没见做过几件,让他们做的真是一件都没有做好!
“掌门……恕在下直言,自天坛建成以来石柱在静语阁的打理下不曾出过任何意外,到了这里出了差错,此乃……乃是不祥之兆。”
弟子十分“愤慨”的长篇大论一番,语气之激昂,情绪之真切,真让人以为是为国为民的好人,他视死如归状地伏跪在沈剑卿面前,额头就差一巴掌的距离抵在沈剑卿的长靴上。
本应是十分感人的一句话,沈剑卿根本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跪在跟前的人一言不发,沈剑卿的眼神如同一根一根的针,令跪在地上的弟子觉得背遭盲刺心里七上八下。
刘氏昨晚飞鸽传书于他,让他好好处理这件事,到时沈剑卿倒了,他的女儿家人,不会受到今后的牵连,为了那个家和他的宝贝女儿,他连命都可以豁出去。
如今妖魔横行,他入道门就是为了护家人周全,当然也是为了功名利禄,不惜私底下为刘氏做事,事到如今才意识到他亲手把这个家,带到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经历的多了,久而久之便看透了功名利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要来何用,然而到现在才后悔,却是晚了。刘氏下的命令,他不从就是死路一条。
弟子战战兢兢的跪着,沈剑卿沉默不语,他不晓得沈剑卿在想什么,站起来也不是,继续跪在沈剑卿面前也不是。
便不自觉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当感觉他都快要窒息时,沉默了良久的沈剑卿总算“大发慈悲”的开了口,语气是一贯的清冷。
“说完了?”
闻言,那弟子疑惑地抬起头来,不明白沈剑卿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经意对上沈剑卿冰冷的眼神,顿时身上的汗毛竖起,点点头下意识地回了一句:“说完了。”
春天,天气相对于冬天要暖许多,相对夏天凉些许,一股凉风吹来,掠过沈剑卿垂在双颊两边的鬓发。沈剑卿一挥衣袖,转过身,目光扫过石柱上殷红的血迹,面色阴沉。
“既然说完了……那么……你就可以放心的去死罢,来人,静语阁弟子冲撞本座,更大言不惭目无道法,把他拖下去,就地处死!以祭先祖之灵。”
叶重云的外祖一直想取清峰阁的地位而代之,沈剑卿为人端正,亦有天资,处处可召其为天选之人的资质,可以一件事能够成就你,也能毁了你。
刘氏正是抓住这点,不断以此为借口,相近一切办法,企图掐断沈剑卿这根软肋。
沈剑卿怎会不晓得自己在这点上处于弱势,刘氏既然能想办法逼他,他为何就不能想办法以牙还牙?
刘氏依旧是把他当做孩子来看待,而印象中懦弱无能的沈剑卿早已长大成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
在祭坛下的弟子是沈剑卿的人,静语阁弟子的心思他们看的明白,就等着沈剑卿一声令下,要了这狗贼的命还不是易如反掌。
沈剑卿话音刚落,两名清峰阁弟子便快步走上祭台,架起还没回过神来的静语阁的看守弟子往祭台下拖去。
直到脚磕在阶梯上,传来刺骨的痛感那弟子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沈掌门这是想借机要了他的命啊!他那苦命的妻子,还有他的女儿!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死在这里,不行!他还不能死啊!
“掌门!掌门饶命啊,在下是一时被贪生怕死的念头冲昏了头脑,说错了话,绝无针对沈掌门之意,掌门就饶了在下这回,在下的夫人还在等着在下回去,掌门……”
他已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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