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月,”看着眼前冷笑着饮茶的巫月,巫奉天将压在自己心底一年的疑问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杀巫霞,巫阳为什么要杀你,你为什么要让莫梅去假冒和亲公主?”
巫月去繁听简,只听到了莫梅两字,“莫梅在哪里?这一年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莫梅很好,她在她应该在的地方。”巫奉天避重就轻的回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巫月唇角微微挑动,异常简洁的给出了答案,“杀巫霞,是因为她该死。巫阳杀我,是因为我不应该活着。让莫梅进宫,是因为她会成为国母。”
前两句是废话,最后一句让巫奉天神思一震,随即眼中浮现怒气,“巫月,你差点害死她!假冒和亲公主,你知道是多大的罪名吗?”
巫月扬眉,淡然回道,“无论多大的罪名,她都不会死。”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巫奉天扬高了声音,“你如果这样肯定,为什么会将莫梅从皇宫之中带出来?”
“因为,皇上中了莫梅的情蛊。”巫月扬眉回道。
她巫月下蛊,从未失手过,她没想到的是半路杀出四公主解了建宁帝的蛊。
在夜听枫未给巫月传出信号之时,巫月已经进宫过一次,想重新将情蛊下到建宁帝的身上,不巧的是,她还未动手就惊动了巫阳。
无奈之下,她只能按计划将夜听枫带出皇宫,保她一命,然后再找机会下手。
就是带夜听枫出宫那一日,巫月失去了左手。
巫奉天咬牙,想到夜听枫和他去大顺时,说起建宁帝要杀她时眼中露出的哀伤和绝望。
如果不是巫月对建宁帝下了情蛊,夜听枫怎么会对建宁帝动情。如今建宁帝的情蛊一解,所有的伤痛和结果全让夜听枫一个人担了。
巫月无视巫奉天眼中的怒火,问道,“莫梅在哪里?”
“我不知道。”巫奉天态度异常强硬,冷言道,“你别去找她,你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你也带不走。”
巫月看着眼前这个昔日里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弟弟,突然展颜笑了,“奉天,你告诉她了吗?”
巫奉天眼眸一紧,没有回话。
“从你抱着中毒的莫梅踏进流云谷,我就知道你喜欢她。”巫月低下头,幽幽的出声道,“当时我问过你,你知道你要救的是谁吗,你告诉我你知道。其实你不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巫月伸出右手握住巫奉天的左手,正色道,“奉天,这天下,你可以喜欢任何一个女人,就是不可以对她动心。”
巫奉天别过头,喉结上下蠕动,“我,没有动心……”
“你可以否认,我没有阻止你说谎的权力。”巫月挑眉,持起茶壶给巫奉天倒了一杯茶水,轻语道,“可有些话,当姐姐的同你说明。”
巫月站起身,将左臂缩回到袖摆中,绕到巫奉天身后慢声细语的道,“你是巫家人,是巫家的嫡次子,你不能忘记你的责任。你在巫家存在的价值,是传宗接代。你的子女中注定要有人如我和巫阳一样,去养蛊训蛊……你任性至于未娶嫡妻,所因为何你比我更清楚。奉天,你会让你和她的孩子去学这些东西吗?巫家人是如何生存的,你了解的不比我少,你想她过和娘一样的生活?她会恨你……”
巫奉天的脸色因巫月的话变得煞白,巫月的话,是他一直不敢正视自己心意的原因。
“即便是,”巫奉天端起茶盏轻饮,掩下眼中伤痛,“我不能同她在一起,你也没有权利去决定她的生活。”
“我决定?你高看我了,”巫月扬眉,将手搭在巫奉天的脉门上,巫月淡淡的道,“奉天,你的任性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巫奉天沉默不语。
“不急,先治你的伤,巫阳那一掌伤到了你的肺腑……”
巫月抬手敲在巫奉天的后颈上,巫奉天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永宁五年,江南发生水患。
大雨自永宁五年四月初三落下,连绵下了一月之久还未能停下。
叶府后院的那条小溪瀑涨成小河,冲翻了叶府后院的院墙。后院紧临着的那座不高不低的小山,一月之地发生了两次滑坡。大量的树木残枝和泥沙从山下随着雨水滚落而下,顺着河水漂向下游,最后堵在小溪下游的水闸处。
叶府被大水围困,岌岌可危。
永宁五年五月二十,灵犀命小伍子带人照看叶府,待雨停进行修缮。自己则带着一大家子举家牵往李凌毅的封地染坝。
叶府多妇儿,主子不多奴才却不少。再加上此行护她们周全的护卫,一行人足足有二百人之多。
从江南卞洲到封地几千里的距离,一行在路上行了足足两个月的时间。
此时雪国已是夏季,荣王带着倾城公主同灵犀一行人北上行了一月的时间,在快到京城时与其分别,带着自己的妻儿向赤雪山而去。
灵犀几人人身份特殊,所以未进到京城之中,只绕着皇城向北缓缓而行。
明明是落难而逃,一行人在路上却是说说笑笑,似长途游行一般,甚是热闹。
李凌瀚要学骑马,于是跟着护卫骑着马在队伍的前面胡闹。
李青嫣见李凌瀚要学骑马,她也要,最后却让灵犀给拉了下来。
男孩子学学也便罢了,女孩子还是安静些好。
李青嫣不服气,在马车里几番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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