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车夫勒住缰绳,马车缓缓停靠在客栈门口,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缓缓下了马车。
夜澜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进去说。”
女子微微颔首,她就是萧相掌珠萧长乐。
车夫去将马车停好,萧长乐跟着夜澜进了房间。屋内桌上早已摆好吃食,还放了两壶酒,“坐吧。”夜澜指着座位对萧长乐道。
萧长乐坐下,夜澜才缓缓开口,“你来做什么。”
夜澜这个语气,萧长乐有些许惊讶,觉得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萧长乐这个表情很失落,夜澜笑笑,自顾自解释道,“战场危险,若是出了事,如何向萧相交代。”
“是因为这个吗?”萧长乐的目光一下子明亮,“父亲答应了,而且我觉得殿下会保护好我的。”
夜澜没有啃声,独自倒了杯酒饮尽。
萧长乐先前光顾着看夜澜的脸,现在坐下才发现他的大腿处缠了几圈绷带,明显是受了伤。
“这……殿下受伤了。”萧长乐的目光望向夜澜伤口处,满是担忧与关心。
夜澜满不在乎地看了一眼,“被暗算,中了一箭。”
“很疼吧。”萧长乐的声音很轻,轻到风一吹,便听不见了。
夜澜一怔,将腿缩回,有意岔开这个话题,“过几日我要去处理任务,你自己乖乖待在这里。夜凡和夜君也在,让他们照顾一下你。”
“恭王设计殿下的事情来的路上我已经听到一些了。”萧长乐突然道,“殿下不打算将此事告诉皇上吗?”
“你怎么知道的?”夜澜微微吃了一惊。他并没有将消息散播出去,他们刚到这里也没多久,萧长乐的消息怎么这么快?是谁将这件事散播的这么广?
“听到有过往商旅议论此事,我才知道。”萧长乐道,“没想到恭王如此大胆,竟敢伙同云中鹤叛军,他难道不担心皇上因此事处置他!”
“夜舒是父皇拟定的准太子,而且我们没有证据,他完全可以说是叛军挑拨离间。”夜澜挑眉,他并不是很着急将夜舒定罪。等回到京都,他自会让夜舒自食其果。
压抑了多年,不急于这一时。
“长乐来此本是想协助殿下,现在殿下已有主意,长乐怕是没什么用。”萧长乐有些失落。
夜澜给她倒了杯酒,语气宽慰,“夜凡说你精通军事,你就留下来辅佐夜凡,牵制云中鹤,实行一项周密计划。”
“殿下此行深入叛军,我担心殿下安全。”萧长乐声音轻柔,软玉在怀,是个男人都会被她迷倒。
如此善解人意,聪明过人,堪为贤妻良母之选。
可夜澜并不为此动心,他早已心有所属,对萧长乐不过是兄妹之情罢了。
“从京都赶到这里也没好好休息,过会儿洗个热水澡,让下人服侍早点休息。”夜澜扯开话题,话毕起身,“先用膳,我还有事,不留下陪你了。”
“殿下。”萧长乐怯怯道。
夜澜早已推门而出,并未听见萧长乐这一声轻唤。
……
“主上,太子羽遣人,今日关外约您一见。”水璇在夜幕降临时溜进房间,对夜澜道。
夜澜换了一身夜行衣,刚走一步,右腿便自动跪倒,犹如撕裂般,又似万蚁钻心般的疼痛由大腿席卷全身。
纵使夜澜一向喜欢咬牙忍住疼痛,这会也抵挡不住,“啊”的一声叫出来,声音尽可能压得很低。
他的神经近乎麻木,不能动弹。
“主上。”水璇忙上前将夜澜扶起坐下。夜澜屏息调气,一炷香时间过去,才稍微缓和。
“看来很快就是第十重的修炼,我能感觉到体内的寒冰真气正在一点点上涌。”夜澜语气虚弱,脸色苍白,却仍不失那fēng_liú倜傥,冷漠高深。
“往日的九重皆是在总坛由四大长老辅助主上,还有先主渡气。如今……第十重危险重重,一不小心便会走火入魔,危及生命。主上必须尽快处理完叛军战事,寻个理由返回总坛。”水璇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对夜澜道。
“我心里有数。”夜澜漆黑冰寒的眸子冷冷看向地板,英俊的面庞竟然有一丝沧桑。
“今晚太子羽的邀约,主上要不……”
“去。”夜澜坚决道,“这是唯一见面的机会,已经拖了太久。”
“是,属下定会护主上周全。”水璇作揖道。
……
关外,密林之中,凄寒透骨。
被几个侍卫簇拥着的男子,也是一袭黑衣,站得笔直,黑色的披风随风飘动,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夜澜在离他一丈外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烈羽转过身静静注视着他。
算来,这是他们第一次正经相见,上次匆匆,二人都没仔细打量对方。
黑亮垂直的发,用紫金冠束起。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烈羽和她妹妹烈北瑶一样,一个绝代风华,一个英俊潇洒,眉眼间有些相像,果然是同母,就连第一次见面时的神情,都是那么的相似。
“让他们都退到十里外,这样说话方便。”烈羽对夜澜道。
夜澜没有拒绝,冲水璇等做了个手势,烈羽的人也退开,空旷的大地上只余留他们二人。
“那日为何要帮我妹妹,又为何要为了我妹妹得罪九尘皇帝,揽了罪过。”
“我答应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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