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翠见逃来不及了,躲也躲不过了,她身子向下一压,母鸡护小鸡一般,紧紧地将弟弟抱在了怀中。
玄铃运使内力,伸手过顶聚雨成冰。冰块汇聚,形成了一个形如试管的罩子,将三人罩了一个严严实实。
咔咔咔!
横落的牌匾与冰块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玄铃头上的弧形冰块,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裂痕。再这样继续下去,牌匾一定会带着强大的冲力,直接砸到玄铃的头上。
二百斤的重物,从几十米的高楼坠下,砸到脑袋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般的冰块,并不能抵挡这样的冲击。
玄铃造的冰块之所以有那么一点用,那是因为冰块里面蕴藏了她的内力。
可是刚刚事态紧急,她来不及向冰里注入大量内力,冰块硬度不够,冰块上立刻破开了一个小窟窿。
玄铃知道在劫难逃,她绝望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正在这时,呼呼呼,一道剑气从她身后飞来。牌匾像豆腐一样被切成了两半,重重地掉在了地上,把地上砸出了两个三十厘米深的大坑。
危机解除,玄铃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玄铃撤掉冰块,扶着丁翠两姐弟,走进了小楼躲雨。
楼外大雨直下,她看着站立雨中的风书,她与他相隔不过五六米。她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也有这么善良的一面,他竟然会主动出手帮人。
经过刚才救人一事,风书心中的巨人逐渐醒来。到了这一刻,他总算明白了,他为啥老是忍不住想要接近玄铃。
因为他从她身上看到了当年他初入江湖那颗赤子之心。
玄铃呆呆地望着他,两人四目相对,刚刚的事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她的脑子正在思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想要杀我么?为什么又要大费周章,前来救我!
他不是来买酒么?为什么进了秦广城,他只字不提买酒的事,而是尾随着她来到了生死台看戏。
他不是讨厌我么?养伤期间,两人虽然多有不快,但是每天的饭和药他都会按时按量给她送来。
玄铃越想越远越想越细,以前忽略的东西,一个接着一个在她的眼前浮现。
她就像一个矿工,经历艰难险阻,总算刨得了一块玉石。
她心中一喜,她经过蛛丝马迹总算发现了他的秘密。
风书是一个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的奇怪家伙,他就像一只刺猬一样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大哥,你快进来躲雨吧?”
大哥么?六十年了,风书又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叫他,陌生中透着几分熟悉,生疏却夹带了几分亲昵。
他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眉头舒展,眼里透露几分温柔,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他知道她不是自个的妹妹,自个的妹妹六十前便已经死了,他转身便要离开。
玄铃见他要走,猛地冲入雨中,一把拉住他的手,扯拉着将他拖入了小楼。
风渐小,雨渐停,乌云渐散去。
玄铃站在他的身边,她低着头十指交叉,两根大拇指相互划圈。“大哥,那个...对不起,刚刚我是气坏了,才开口骂你的。我是混蛋,我不应该揭你的伤疤!”
“我接受你的道歉,如果还有下次,我绝对不会轻饶你!”风书话儿说得很重,语气却是很轻,真不知道他这是高兴还是生气。
“大哥,你叫我叫小鱼吧?我的好朋友都这么叫我。”
“小鱼?”
“对啊,小鱼是我的乳名。”
天边太阳又重新探出了头,一道七色彩虹,像一座巨大的长桥,横卧在了秦广城的上空。
“小鱼,快看,这彩虹实在是太漂亮了!”
啊嚏!
玄铃身子一颤,一声喷嚏,引得三人一阵轻笑。
“恩人,请你们随我去小店小坐一会儿吧。”
绣庄小楼,共有两层,第一层是绣庄铺面,第二层便是他们姐弟俩的居所。
丁原带风书去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丁翠领玄铃去换了一套漂亮的女装。
绣庄二楼客厅,一张屏风竖立屋子中间,将整个屋子切分为上下两个部分。
上半部摆放着几对茶几桌椅,下半部摆放着一张圆桌两对梅瓶。
风书玄铃被姐弟俩引到茶几上位,左右端坐。丁翠走去厨房,熬了四碗姜糖汤,送来给众人暖身。
玄铃喝了一口姜糖汤,她眉头一皱,嘴唇微咬,似乎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
“不好喝么?”丁翠对自己的手艺,还是蛮有自信的。
“姐姐很好喝,只是在我的老家,从来都不喝这玩意儿御寒。”
丁翠松了一口气,笑着询问道:“那你们一般喝什么?”
“喝酒吧!?”
丁翠轻轻一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起身叮嘱道:“两位恩公,稍作片刻,我去去就回。”
不一会儿,丁翠便领着两个小二,走回了二楼。小二手中,各自提着两个大大的食盒。
丁翠领着他们将热菜一一摆放上桌,又去厨房抱来两坛好酒。
丁翠请他俩上位坐好,她与弟弟这才入座次位相陪。
温酒吃菜并无多言,只是玄铃喝酒颇为好爽,一杯饮尽两杯又来三杯去罢四杯登台。
丁翠吃了一惊,就算是大男人喝酒,也不过如此。
“恩人,你老家在哪?你喝酒咋这么好爽?”
“我老家在北俱芦洲,那里冬天漫长,白雪皑皑,每家每户都要喝酒御寒。”
“雪?”丁原眨巴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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