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不是个好日子,至少对于田量来说不是个好日子。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少年?田量百思不得其解,也有些难以置信。
他自认什么大风大雨都见过。并非是他自恋,而是很真实的,他活了五百年的岁月,从百里灵脉成立之初,他在百里灵脉已经担任了将近五百年的把头。
他见过无数自以为天才的少年在崛起中无端夭折,也见过无数势力在岁月长河的淘洗中起起落落,更亲眼见识过桂林山上仓生与三大势力昏天暗地的一战。
但他没见过这样一位少年。
一位年纪轻轻,尚未超凡,便能轻轻松松把自己骨头给折断的少年。
这少年似乎比万年难见的天才逢春还要恐怖,因为少年似乎走的是一条连金身老祖也没成功的道路,便是避开修魂而锻体。
大漠的天气如同人类女性的情绪,说变就变,乌云从四面八方聚集,缓缓压低,上一秒晴朗的天空转瞬即黑,就像田量的脸一样黑。
田量只能黑着脸祈祷,祈祷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不过是拥有秘法或者神器隐藏境界,而不是那种比逢春还可怕的人物。
如果他比逢春还可怕,那意味着,这个少年必定是属于仓生、或者逢春,甚至是金身老祖等人的门下。
这意味着自己的叔父云山甚至霸主耿庾怀一定会参与此事,然后对自己彻查。
毕竟是自己疏于管理,才会让这么一个少年轻易混入百里灵脉,毕竟自己手里贪污了属于灵脉的无数灵石。
若被彻查,别说是自己的叔父云山,便是自己的亲爹也保不住自己。更别说自己的亲爹早就死了。
和所有器灵人一样,田量只有生老,没有病死,他还有无数的岁月可以活下去。在百里灵脉活下去,他很惬意,常年没有人管,吃喝拉撒都随意,外界的消息一概懒得去搭理,他可以随意欺压劳工,随意收割灵石和黄金,而他只需要每日上交足够灵石就可以了。
这是在三大势力麾下,十分休闲的养老生活,这对于器灵国一个活了几百年不过入圣初期的人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因此他只能祈祷这件事能够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不要动用叔父云山领主的势力。
他第一时间找到了自己的亲哥哥田仗,并且动用两人旗下共六十位入圣奴仆,势必要把少年拿下。
无论什么方法,杀死他,赶走他,抓住他,哄他,都可以...只要把少年拿下,他就可以有很多说辞把自己的叔父云山领主忽悠过去,总之不能够让叔父发现是自己疏于管理。
大漠风沙越来越紧,亦如田量的心般越来越乱,距离事发地点也越来越近了。
少年就在田量兄弟俩的眼前。
....
“小弟田仗,百里灵脉的把头,田量的哥哥,敢问少侠是哪里来的神圣?”田仗问出了和田量一样的问题。
莫小河仍旧侧坐于桌子上,撇脸望着田量俩兄弟,也静静打量着他们身后几十位入圣的奴仆,不笑,也不语。
“我们兄弟俩活了几百年岁月,也见过很多前来此地闹事的人,所以,我要向少侠道歉。”
田仗的语气与田量初见莫小河时一模一样,不卑也不亢,“为我兄弟的鲁莽道歉,因为我们真的没想到,会有一位少侠能够让我们如此棘手。”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少年同样如刁民。
“来百里灵脉闹事的,有为财,有为仇,也有为家。”
田仗并没有正面回答刁民少年的话,但给足了少年面子,“为财的,大多是龙门非尺宗等势力,但他们绝对请不来少侠这样的少年,也绝对培养不出这样的少年。”
“若为仇,我想我们兄弟俩,甚至我们三大势力,应该没有得罪过少侠这号人物。如果有,那么以你这般年少有为,我们肯定知道。”
“若为家,少侠可以告诉我,我麾下劳工哪一位是你家人?少侠随时带走。”
“如果上述都没有,只是简简单单的为了财,那非常好办,我们没有必要大动干戈。”田仗双手抱拳,“少侠尽管开口,我只管出钱。”
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喝茶的莫小河微微皱眉,“有点意思。你带来了几十个入圣奴仆,难道就为了和我说和?”
见惯了江湖的田仗仍然只是微微一笑,“不请他们出来保护我,我怕少侠一不小心把我给戳死了。”
“你身后那位是叫田量吧?可是你亲弟弟!被我给戳骨折了,你不气吗?”有点蔫儿坏的莫小河沉思片刻,喊道,“你还想着给我钱求和?”
说着,莫小河站起身来,双手双脚全部撑开,以便能让眼前人更加能观察到自己,“你看看我,衣服是旧的,裤子也是旧的,一双拖鞋穿了好几年,到了哪别人都当我草民。”
“你给我说说,我哪里像个少侠?就因为长得帅吗?”
莫小河不是在耍无赖,也不是在戏弄对方,他是真的些费解,所以才会去问。
小师姐说过的,不懂,就要问。
他自认为自己不过只是一个少年,对方直接上来打,会很简单。哪怕对方打不过自己,那么把三大势力全部都喊来,都好解决?
但为何要求和?要求和的话,自己还怎么把事情闹大?
莫小河有些依稀记起来了,很多时候走到街上,他总觉得有些儿害羞的姑娘家甚至大娘盯着自己看。
莫不是真是因为自己长得帅,因此对方才把自己当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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