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张则如今早已没了当年没有鲜衣怒马、单靠一身痞气便能威风八面的光彩。
他的手脚都被人拷着,浑身衣服被扒光只留一条大裤衩,身上白花花的肥肉沾满了血痕,似乎东破了一块、西掉了一块,就连肚脑上也给人用一块染红了鲜血的布给缠着。
啪。
站着他身前凶神恶煞的捕快又劈头盖脸给了他一鞭子。
小胖子张则的身上肉很有弹性,鞭子抽下去,像是抽在了牛皮上,蹭一下弹了起来。
披头撒发的张则艰难地抬起那张满是鲜血的脸,如同垂死状态下艰难想喝一口水的老牛,他伸出舌头用力舔了舔嘴边的伤口,望着眼前人痴痴地笑。
他的眼前人便是钱踆。
似乎是被折腾怕了,如今即使张则一副半死不活的鬼样,手脚也都被人烤着,钱踆也依旧躲得远远的,还被一群下手死死护在身边。
“呵呵呵...”
小胖子张则重重垂下了头,只有那双眼睛像看一只鸡般看着钱踆,语气漫不经心“儿子来看你爹了?”
啪一声。
旁边的捕快又是一鞭子往他脸上抽了下去。
张则白花花的肥肉上立马出现一条清晰的血痕,皮开了,所以里头沾满鲜血的肥肉如花绽放。
疼,实在是真疼,入骨的疼,小胖子张则很没风度地昂着头,杀猪一样哀嚎……如同烈火焚身。。
叫得累了,小胖子张则如同没了骨头,整个人彻底萎靡,身上的一块块肥肉也像装满水的气球,蔫了下去。
不够敞亮的地下牢房里,围在张则身前的捕快打手们终于松开了捂着的耳朵。
手摇扶扇、鲜衣怒马、风度翩翩的钱踆也敢走到了张则身前。
钱踆踱着步子,像逗一直温顺的狗。他捏了捏张则身上白嫩嫩的肥肉,云淡风轻,“胖子,疼得舒服吧。叫得这么惨烈。”
小胖子张则难得默不作声,心里却在臭骂把你打得皮开肉绽你不疼?
钱踆像逗一只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小猫,佯问道,“不说话就是被打得舒服了?要不再来几下?”
小胖子张则可不是死脑筋吃骨头的人,他滑稽地摇了摇头,意思是还是别打了。
钱踆从张则的头发上揪起他的脸,凑近了问,“怕打?要不你写封信让莫小河来替你?”
小胖子呆呆地瞪着钱踆望了好一会,就像是久旱的人逢着甘霖。
但最后张则还是落寞地把脸侧了过去。
最后他往前挪了挪,装出一副求打的鬼样,没好气的低吟,“这样我劝你还是多打几下。反正你打,也是打你爹。”
钱踆不怒反呵呵一笑,他用扇子往张则垂下的脑袋上啪啪敲了几下,然后一脚往张则布满了伤口的大腿上全力踹了过去。
最后钱踆才笑道,“骨头这么硬么?”
那一脚刚好踹中了张则破开的伤口,鲜血从白嫩的肥肉,混杂着钱踆鞋子上的泥巴哗哗流出。
张则已经没了惨叫的力气。
钱踆慢慢转过身去,望着他身边的打手和捕快,像一个打赢了一场商战的奸商,呵呵大笑,“我伯父钱莱座下两万御林军,父亲钱燕富甲一方,好歹是个贵家子弟,可鲜有权势压人。”
“看你有些许本事,留在身旁当个打手,你还真就蹬鼻子上脸以为自己和我是平等的?大字不识的粗鄙小人!”
“大闹有钱酒楼?大闹钱家大院?打我?打我父亲?很威风?”
说着说着,钱踆忽然一个转身,大嘴巴往张则脸上反手一抽。神色狠了下来,怒喝道,“现在呢?现在怎么就不威风了?”
“小贱胖子!村庄都被屠杀大半了!这都是你害!惹我钱家他们就该死!”
免不了引来他的跟班们一阵麻木的哄堂大笑。
钱踆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抬起胖子张则下巴,直视张则的眼睛。
张则同样直视着钱踆的眼神。
实质上张则很愤怒。
自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踏一脚整个十里镇能抖三抖、甚至看到自己老爹不爽也能踹一脚的张则没这么狼狈过。
他张则走的路是如入无人之地的微型八字步、头颅永远往上抬、双手永远插裤兜、只有看人的眼睛会时不时往下瞄。
娘嘞,如今栽在这破落户钱踆手中被这么折腾,而且一向生活简朴的十里街男人昨晚也被人给砍杀了大半。
他张则能不生气么?能不心有余悸么?
他很想狠狠地大骂这人模狗样的钱踆一句干你娘,骂他和自己一样就是个靠爹的怂货,告诉他老子一个打你十个,告诉他别说是你,即使碰到天王老子,老子依旧把他当个娘们看!
不过张则没有骂,因为他清楚自己越是愤怒越显得外强中干,越显得没用,越让钱踆有在玩弄一只疯狗的快感。
不能让敌人流血流泪的愤怒,就是庸人弄出的矫情笑话。
钱踆似乎很讨厌张则这副臭石头一样值得玩味的表情,他的神色变得很狰狞,“你知不知道,当初没有让人废了你,我很后悔。”
小胖子张则不怒反笑,“当初干你娘把你给生了出来,我也很后悔。”
啪一声。
气急败坏的钱踆捡起身旁一根鞭子,在张则身上脸上腿上,一顿乱抽。
最后钱踆实在没有力气再打了,才停了下来。
抽下的鞭子在张则脸上划了一道道白花花的口子,鲜血从张则的鼻子、眼睛、皮肤,随着张则眼里因为疼痛而不自主流下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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