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战神府中,南穗正焦急等待着汤小白的到来。
同时心里也对小白所要嫁的那人充满好奇。
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是圆是方,是高是矮,是不是比玄圭还生得好看?
她悄悄扫了眼对面席间一言不发的玄圭以及坐在玄圭旁边小媳妇一样楚楚可怜的福田,忍不住扯扯景郁衣袖,小声道,“怎么玄圭师兄今日似乎有些奇怪啊。”
不像是失恋的样子,倒有点像……
南穗皱眉,又看了看坐在玄圭另一侧的风季,“风季师兄也怪怪的。”
她将视线移开,又一一扫过其他人,忽然眼前一亮,“师父,师父,我在这里。”
南穗开心对韩襄客招手。
韩襄客微微颔首,报以一个浅笑。
南穗挠头傻笑。
又不安分的继续与景郁咬耳朵,“你有没有发现来的都是咱们熟人啊?”
“是不是因为他们神仙不喜欢凑热闹的缘故?”
“…桌上这桃儿吃了真的能长命百岁?”
景郁无奈,压低声音出言提醒,“穗儿,安分些。”
南穗哦一声,乖巧静坐了一会儿,只是很快又受不住诱惑,继续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转着头左看右看,眼中装满了对新鲜事物的好奇。
没有让他们等太久,不过是南穗吃两个桃儿的功夫,就听外面隐约传来奏乐声,那声音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清晰,不一会儿便到了院外。
玄圭听着,脸色止不住苍白几分,头却没有转动分毫,似乎并不想见到那对新人。
除他外的其余人则纷纷探头向外看去。
有随意一瞥的,也有纯粹好奇的。
南穗打量着帝台,原本期待满满的脸上笑意渐消。
剑眉星目,气度俨然。
既是美男,又不输气势,这两点确实无可挑剔。
可是…为什么她在小白的身上感受不到分毫喜悦?
分明是她大婚,可小白脸上分明笑意全无,那表情,甚至还不如参加自己和景郁大婚典礼时来得开心。
南穗的直觉告诉她,小白并不喜欢这个叫帝台的神。
既然不喜欢,那为何要嫁?难道是受了胁迫不成?
南穗眉头愈发皱得紧,甚至连桌上的桃儿也不觉得甜了。
她如此后知后觉都能感觉得到汤小白不喜,一向喜爱姐姐的葵谷自然也察觉到了。
如若不是他这会儿被陆吾下了禁言,且死死按住,只怕现下就要冲上去从帝台手里抢人了。
察觉到众人气氛不对,帝台淡扫了一眼周围。
他想要的是他们脸上欢快的神情,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消沉,甚至还夹杂了一丝愤怒的态度。
可纵使他再有滔天的本事,对于旁人心中在想什么也是无能为力,更无法干预他们心情是喜是忧。
这让帝台微微有些不悦,握着汤小白的手劲忍不住增大几分。
汤小白感觉到了,却始终没有抬头看他。如今她与他虽近在咫尺,可心却早已相隔了万里,回不去了。
汤小白这态度被玄圭尽收眼底,让本有些犹豫的他心下愈发坚定了某个决定,抬头看向陆吾的时候目光灼灼,带着必死的决绝,毫无畏惧。
陆吾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拍了拍葵谷的头。
葵谷这会儿还被他下了禁言咒不能说话,却能察觉他传递出的不舍讯号,身子不断扭来扭去,巴巴看着自己爹,眼中写满哀求。
“其实我不是你爹啊,你也不是我儿子。”
陆吾摸着葵谷的头道,“所以咱们父子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你不必为此感到难过。”
他一死,他下在葵谷身上的禁制就会自动解开,葵谷便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快速成长起来,直到最后能够独自肩负起森林之神的职责。
那是每一代白泽神都会经历的事,而这一回却由于他的私心,将这成长的时间延长了。
只因为遇见他的时候葵谷还只有那么大点,抱回去却听韩襄客说这是白泽,白泽向来是自己成长的,不需人养。
这让他不由得想起来自己小时候。总觉得小孩若是没个父母庇佑实在太难过了些。
况且这又是白泽,森林之神呢。
陆吾看着葵谷,笑的一脸苦涩。
第一次当爹,辛苦把这小子拉扯这么大,本意是想抱个大腿来的,没想到爹当的不合格,大腿也没抱上。
陆吾心有戚戚,又斟满一杯酒仰头灌下,给葵谷身上多加了道绳子,这才擦了擦嘴,站起身来。
玄圭见陆吾站起来,也跟着就要站起来。
却没想风季先他一步站了起来。
这让玄圭身形一滞,陆吾也是一脸错愕。
堂上帝台已拉着汤小白准备拜堂了,觉察不对,回头看向站起来的陆吾和风季。
陆吾尴尬挠挠头,不知道是不是该动手。
风季则不管旁人如何,自己径自走出坐席来,望着汤小白认真问,“小白,你想嫁给他吗?”
“若你不想,我会帮你。”
他知道帝台对妖族有恩。可对妖族和对他是两回事。
此时的他不是妖王,只是一个朋友。
因为小白的不开心他看见了,所以不出于旁的,只是出于友情,他也不愿见她委曲求全。
明明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啊,她的婚宴,不该是这样的。
见风季发话,云阳和鹿蜀等妖族受邀前来者也纷纷站起来跟着表明立场。
景郁和南穗也随即站起身来。
继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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