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为简陋的农舍内。
一位袒露着(xiong)膛的乡下老农静静地躺在一张木(c)上,双眼紧闭,昏迷不醒。
曹静仪三女都背对着木(c),虽然心里充满好奇,却不方便转过头去像沈玉几人那样仔细查看。
那位被人称为二狗子的乡下汉子眼巴巴地瞧着一脸沉思之色的源越,问道:“仙长,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救醒俺爹啊?”
源越皱着眉从老农(xiong)口轻轻刮下来一小片类似于鱼鳞似的东西下来,凑到鼻尖使劲嗅了嗅。
沈玉干咳一声,道:“咳咳,降头术也好,怪病也罢,其实这件事解决起来,还是非常容易的。”
曾靖望向沈玉,一副询问的神(qing)。
源越轻轻点了点头,沉声道:“臭小子说得对,首先不能让那个狗(pi)法师跟姓胡的镇长离开咱们的视线。”
“然后咱们就在湖边设下一处法坛,贫道自有办法让施术者或是什么邪祟主动跳出来。”
“乡民们虽然愚昧,但只要让他们亲眼所见,一切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沈玉道:“以防节外生枝,此事越快越好。”
说罢,他直接转头望着二狗子,道:“我们说的话你都听懂了么?如果都听懂了,你这就出去转告众人。”
“就说今夜亥时一刻,我们将会在湖边登坛作法,届时不但能够救治你们所谓的怪病,更能帮着大家伙彻底揭开那虚无缥缈的湖神真面目。”
“但是要请大家看住那位狗(pi)法师以及你们那位姓胡的镇长,因为我们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此二人定是这件事的幕后黑手。”
说到这里,沈玉又赶忙凑到二狗子耳旁对他耳语了一阵。
二狗子闻听此言,眼睛一瞪,右手使劲拍了拍自己的(xiong)口,斩钉截铁般道:“几位放心,俺全都听懂了。俺虽然笨却不傻,俺这就去通知大家伙。”
言罢,一阵风似的出门去了。
源越对几人道:“今晚作法,臭小子到坛上助我,曾小子守在坛下,随时听我号令。至于上官姑娘只管护着我徒儿跟小郡主即可。”
………………
当胡大鹏领着五十多名陌生乡民赶到二狗子家门口的时候。
那位被他们称呼为污滩法师的黑袍老者已经被一直守在二狗子家门口的乡民们围了起来。
胡大鹏见状大怒,刚要开口训斥,那位年轻乡民就跑过来急声道:“爹,大事不好,二狗子那个王八羔子胡说八道,众人信以为真,已经不相信法师了,法师他已经被这些人挟持了啊。”
不等胡大鹏有所反应,二狗子就从人群里窜了出来,望着胡家父子,高声道:“镇长不要误会,俺们没有别的意思。”
“里面的仙长说,今夜亥时一刻,他们会在湖边登坛作法,届时便可真相大白,只请俺们带着法师一起前往观看,所以俺们才围住法师的。”
胡大鹏双眼圆瞪,手指着二狗子的鼻子喝骂道:“去你娘的蛋,二狗子你小子长本事了啊。”
“俺的话你都不听了,反而去听几个外乡人胡说八道,你们究竟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啊?”
二狗子也被他这话激起了几分怒气,梗着脖子呛声道:“镇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吧。”
“谁家闺女不是家里的心头(rou)啊!将她们用来祭祀,她们究竟能不能上天堂谁知道啊?祭祀湖神究竟能不能保大家伙永远安居乐业,永无灾祸,谁知道啊?”
“既然有人出来信誓旦旦的保证可以用事实证明这一切,那俺们为什么不让他们试试?”
二狗子的这番话说的格外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听得其余众乡民都(jin)不住齐声叫好道:“二狗子说得对,俺们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众乡民团团包围的黑袍老者见此(qing)形,不由自主感到一阵慌乱。
被胡大鹏喊来的那五十多名乡民听了这话,也都一个个脸色难看起来。
胡大鹏暗叫一声不好,赶紧硬着头皮骂道:“胡说八道,简直一派胡言。”
“废话少说,先放开污滩法师。”
二狗子横了胡大鹏一眼,心中怀疑更加坚定,冷冰冰地道:“那可不行,一切等仙长他们作法完成以后再说吧。”
胡大鹏真没想到,原本对他和黑袍老者深信不疑的众乡民,态度居然变化如此之快,如此之大,不由恼羞成怒,怒声道:“好哇,你们不光怀疑俺跟污滩法师,还想背叛俺们伟大的湖神,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言罢,他大手一挥,大喝道:“救出法师,冲进去打死那几个胡说八道的外乡人,给俺上。”
被他喊来的这五十多名乡民,真要论起来,都是他的本家亲戚,虽然他们对于二狗子刚才所说也生出了几分疑虑,但一向听话都听惯了的他们,见胡大鹏真的发怒,他们也只得硬着头皮冲了过去。
二狗子大吃一惊,跳着脚骂道:“姓胡的心中有鬼,大家伙跟他们拼了。”
喝罢,第一个冲了上去。
刹那间双方乡民就殴打在了一起,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
拳脚声,喝骂声,哭喊声混在一起,很快局势就彻底失控。
胡大鹏的儿子,也就是那位年轻乡民,抽个空子便将早已吓瘫了的黑袍老者救了出来。
胡大鹏见状大喜,道:“赖儿赶快护着法师先离开。乡亲父老随俺冲进去,打死那几个妖言惑众的外乡人呐。”
原本就毫无主见,听惯了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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