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炳知道他们的心思,反正已经这样了,干脆破罐子破摔算了。大不了把钢铁厂弄黄了,撂挑子走人。
反正他们这些人没掏钱,村里的钱败坏了,自己耍无赖不还钱,谁还真能把自己怎么样?
陆仁炳当然不能就这么放弃整这些家伙,于是又过了两个月,等他们将厂里的破铜烂铁霍霍的差不多的时候。
邻村请了一个高人,帮着练出了合格的铁。村里人敲锣打鼓,抬着练出来的铁块去县里报喜。受到了上级的表扬,据说带头的,被当场提拔到了镇里,还有消息说县里要给他一个劳动模范,等到国庆的时候,还派他去首都献礼。
这个消息,传到王要发几个人的耳朵里,登时就炸了锅。邻村的那个受到表彰的张二瘸子,王要发从小认识。
张二瘸子的腿,是小时候替地主放牛时,被牛踩坏的。所以他是坚定的革命派。新朝定鼎的时候,他成了邻村的村长,这让王要发羡慕到眼红。
他一直觉得自己比张二瘸子强多了,比王福田强多了,为啥这俩货都能当村长,还不是因为运气好,自己有机会一定比他们干的好。
现在自己练不出贴,张二瘸子却炼出来了,根本不能忍好吧。
于是他也去请来了那个高人来指点迷津。
那个高人看起来倒是真得像那么回事,外钢铁厂里一番折腾,真的整出了一炉铁水。
王要发一干人喜出望外,向陆仁炳王福田报喜。陆仁炳王福田野表现的很高兴,鼓励他们好好干,早点完成任务。
那个高人在指点完王要发之后,又胖王要发他们自己炼可一炉,便提出了要离开。王要发虽然心里还有点虚,但是也不能强留人家。
给了人家五块钱的技术指导费,再加上点腊肉,腊肠等徐家村特产,把人送走了。
王要发等人家走之后,又自己炼了一炉,仍然没问题,确认自己已经掌握了核心技术,没有上当,才放下心来。
可惜的事,之前炼废那堆东西,是没辙了。原料,燃料啥的也不够了。
王要发便去找陆仁炳和王福田要钱。陆仁炳对于出钱倒是不含糊,只是他说村里继续出钱的话就要压缩他们几人的股份。不然的话,村里的其他人可能会不同意。
王要发等人现在哪里肯同意,同陆仁炳讨价还价,最后陆仁炳,王福田同意,只要王要发他们能自筹资金,村里就同意提高他们在钢铁厂的股份。
几个人没从村里搞到钱,反而得到了能提高股份的好消息,兴冲冲的回家去了。
股份这事情,并不是改开够才有的。公私合营时,公家与资本家就是合股经营的关系。
合营的资本家也是有股息分红的,只不过等到后来风越刮越大,有的地方就停了。
不过这时候各地的农村信用合作社,还是吸收农民入股的。为了解决农民没钱入股的困难,国家哈哈出了政策,允许农民贷款入股。
这种事情你敢信?可惜这年代风向不定,各种政策变来变去,忽左忽右,很多政策慢慢就不了了之了。
农村信用合作社,这种设立之初,真的是农民自己的银行的单位,在改开后,成了各级政府眼里的提款机,离本来的服务对象和股东的农民却越来越远。
话扯远了,正式有这些各种形式的合伙形式的存在,王要发他们并不觉得陆仁炳他们在坑人。
回去之后,他们就收拢亲戚朋友家的钱,最后还去信用社贷了款子,到村里赎买铁厂的股份。
陆仁炳,王福田为此还特地召开了村民大会,最终同意了几个人的赎买计划,收回了六千块投资款,几个刺头包括所谓的技术股总共占了钢铁厂的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
村里不参与他们的经营,只负责核查账目,他们自负盈亏。最后还把那六千块当成村里给钢铁厂的借款,又交给给他们使用。
这一下子,连一向看不上陆仁炳和王福田的王要发都感动了。赌咒发誓一定要好好干出个样子,不辜负组织对他的信任。
本来王要发还对陆仁炳抱着的一点戒心也完全放下了。并且开始为自己的小肚鸡肠,感到羞愧。
他怎么想,陆仁炳不管。反正陆仁炳已经把绳子套在了他们几个的脖子上。如果他们几个好好干,这绳子就是缰绳,如果他们继续闹妖蛾子,那这绳子就是绞索,足够吊死几个人了。
那可是村集体和信用社的双重债务,可不是那么容易逃掉的。
不过现在看几个人,被钢铁厂拴住了,再没有折腾的意思,陆仁炳也就放他们去了。不管他们搞成啥样,只要不出幺蛾子就行。
亏个几万块钱,对于徐家村来说,不是啥大事。按住可能出乱子的苗头,团结一致最重要。
陆仁炳现在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和镇领导,供销社的采购领导斗智斗勇上了。
因为全国大要进,各行各业都在放卫星,供销社系统也不例外。
徐家村作为供销社的供应商,也被迫提高了各种产量指标。上头想压榨一个基层单位,那不要太容易。
徐家村不是独立王国,最起码饲料粮,食盐,油料,香料,柴油,电力都是要上级给协调的。
再说了上级的任务也是,从上边压下来的,大家不是敌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所以既斗争又团结,就是陆仁炳和各级主管部门的生活主题。
上级不断来调研,目的就是要徐家村增加供应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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