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瑶看向洛时,两颊笑涡霞光荡漾,杏眸灵光微晕,美目盼兮。
他停下手中的笔,回头看她,温和一笑,她摸着花瓣奇怪道:“并蒂莲同根生,色泽有差距是正常,但颜色全然不同,这就特别奇怪了!”
放下手中的笔,他抚了抚她发丝,柔笑道:“这株并蒂莲,在这莲塘中得了灵智,盛放已有十九年,你这般折了它来,便是断了它生命。”
夕瑶嗅了嗅并蒂莲的香味,歪着脑袋拨了雪白雪白的花瓣,莞尔一笑:“我若养着它,它就不死了。”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笑道:“好!”
这才转身,看向身后的紫衣太监,道:“去将父皇赐给本王的太极净瓶取来给王妃养花。”
锦绣震惊,呆了呆。
原来她就是他迎娶的夕遥公主,她生得可真美。
他们可真般配。
“奴才,这就去取来。”
夕瑶捧着一堆的莲花,笑得明媚,她腾出一手来拉了拉洛的手臂,急忙道:“夫君,我自己去取吧!”
“好!带王妃去。”
“谢夫君。”
临走前,她快速垫着脚尖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调皮的做了个鬼脸后,急急跑了出去,有两朵莲花掉在地上。
如同锦绣落寞的心,碎了一地。
“王子公主,门当户对。真是羡煞旁人。”
她低低嘟囔了一声,双手握住耳朵转身躲了一侧,忍不住又探头瞧着。
洛嘴角扯了扯极淡的笑意,将莲花捡起,放在案边,扫了一眼锦绣,转身又继续作画。
待他画完,锦绣探了探头,她想既然他们都瞧不着自己,那就光明正大的走过去。倚在窗边,伸指轻轻的在画中的其中一朵莲花画了个圈圈。
她痴痴的望着他的脸,羡煞说道:“若我也能像她那般出现在你的画中,那该多好啊!“
她并未发现画中,夕瑶伸手摘花的那朵莲花旁,有极淡娥血色身影的女子出现,只因整个人极淡,似缥缈无存,所以他画得便也是极淡,未细看丝毫瞧不出那红衣身影的人。
而那人的脸,以锦绣一模一样。
他一番画毕,盖上专属印章,未看锦绣一眼,痴看着画中人。
立在旁边的侍者,手揣在袖里,垂着眼皮儿掐笑道:“爷,何不让王妃侍寝。也好早些圆了房,圣上也能早些抱得皇孙。”
“原来你俩并没有圆房。”
锦绣大喜,郁闷的脸扬起了笑意。
于脑中早起无数次念头,望着着那似画的风景,她想如能像文人书写的
洛闻言不由冷了脸:“宿夜之夜将到,再等等。把画拿下去镶好,都退下吧!”
仆人福身,退了出去。
他沉默了起来。
气氛有些沉重,锦绣不察,只安静的看着他。
“哎!”
他无奈的叹了一声,水盆中的手轻搓洗了一番,皮肤上的蛇鳞黑得发红,泛着红光,像一双生了一堆堆山疙瘩的手。
锦绣只觉奇怪,但又想到都传他是妖,他自己也说自己是妖,想必是真了。
忽然,他说了一句古怪的话:“你不该在这的,你该在玉妃玉里。”
“不该在这的?是说我吗?”
锦绣一惑,指了指自己,想到自己已经死了,他看不到自己,说的应该是别人,故没有多想。
又听他寂寥自问一声:“你看着孤时,是慕意吗?那她呢?”
屋内只他一人,窗外只锦绣一人。
锦绣不知他在自问,还是问她。她一时搞不明白洛到底是何意。
只嘟囔着:“我想她也很喜欢你,我也是。”只可惜,我只能看着你。
你那么好看,又是王子,而我相貌平平,不过是个连温饱都困难的人,若是你能见着我,你是喜欢我,还是唾弃我?
于下的话,她只在心中暗暗说道,转而又想到,若是她能得了他宠爱,从此荣华富贵享不尽,衣食再无忧。
只是,可惜了,再无亲人与她分享富贵。
洛心头一动,略有感动,赫然回头,但看见她其孤形影只,披肩的长发,妖衣素裹,失落蹲坐在屋檐下。
这真的是命脉妖星吗?
明明已经将她封在了玉妃玉里面。她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难道她不是命脉妖星?
正思忖片刻,忽有一抹笑声响起,他抬头时粉衣闪过,肘臂上已缠了一双巧葱白玉的素手。
一张俏丽的脸蛋凑了过来,笑若桃花,声如铃兰。
“夫君,我已经将并蒂莲养在了太极净瓶里。”
听见夕瑶的声音,锦绣忙回头看了一下,便见她柔软的身子伏在他的手臂上,整个人举止颇为放荡。
锦绣只觉厌烦,不耐的转过身去。
天色,好像越发明媚了。
她好像根本没权利吃醋。
夕瑶撒娇:“明日,我想去拜拜菩萨,夫君陪我去,好不好?”
“好。”
略有微笑,洛便瞧见她清澈明眸中起了惑色,肘上的手抚了抚。许是臂上坚硬的鳞片令她感到不适。
她沉思了一会,一把撩起衣袖,便瞧见那裸露在外的半截手腕。
刹时,眸光惊恐,震惊,好奇,呆泄了好久。
忽然:“哇!“
她惊叹一声,轻笑了起来,素白羸弱的手自他坚硬蛇麟如蜻蜓点水般飞过,落于在他的手心,握住,十指紧扣。
嗲嗲唤了声:“夫君!”撒娇着对他笑,笑若桃花,明眸清澈,含有情丝脉脉。
锦绣瞧得满心是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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