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尝了口桃花酥,又不动声色看了会儿南星,这才道:“刚才在前厅我未说出来,祖父瞧着,你怎么跟以前变化颇大。可是心里还有不痛快?若是有也别憋在心里,只管与祖父说。只要你高兴,便是去张府闹上一场,祖父也肯的。”
南星本来捧着一盏茶在喝,听见这话“噗嗤”笑出声来,“祖父今年莫非不是五十多,是五岁多。”见老太爷依旧存有疑虑,这才放下手里茶盏,擦了擦嘴角。
“刚才南星不是说了,此事已经过去,他们谁都没讨到好处,我心里也什么不痛快,祖父不必挂怀。至于祖父说的我变化大,我都两年没见祖父了,有些变化难道不正常?”
“不正常。”老太爷摇头,“你以前没这么活泼的。”
“那祖父只管说,我这样好是不好?”
“我瞧着自然是好的,女孩子就应当活泼些,你这性格倒是像你母亲当年。”
母亲……
南星自然不知道前身的母亲是个什么样子什么性格,只得摇头,“我都不记得了,祖父说像便像,左右祖父喜欢便是。”
见老太爷神色担忧,南星又问:“祖父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老太爷有一丝不自然,“难不成陇西这边的事情我还不能知道了。”
“祖父竟然有眼线在这里,监视我们呢。”南星笑道。
“莫要胡说,什么眼线。不过是几个掌柜,要定期去京都给我报账,那日说了此事,我细细问去,他们竟然说不甚明了。我便叫他们来查清楚再去报我,前日才给了我准信儿。”
南星抚掌,“我就说爹爹本事了得,连祖父的人都要查一个月才查明白,可见段府人的嘴是闭紧了的,祖父更无须担心了。”
“也就是你还向着他说话,此事他难逃罪责,我定要好好罚他。”老太爷恨铁不成钢。
“正所谓男主外女主内,父亲便是再大的本事,每日在外边奔波,回到府中断然做不到事无巨细去知晓了解。再说,我总觉得,夫人本意也不是如此,是那张二自作主张。左右事情都过去了,也不必深究。”
老太爷颔首,“无规矩不成方圆,内宅安宁,主母纯良是所有基业的基础。我当年能将家业做大,少不得你祖母的功劳。如今她虽然去了,也有不少人要给我续弦,但我瞧着没一个能比得上你祖母,所以都拒了。若是不能给家宅有所助益,也不必费那劳什子的心思。”
南星两眼放光,“还有这事呢?都给祖父说合谁家的姑娘?”
“小小年纪就探问这些,不害臊的?”老太爷冷脸下来。
南星笑道:“不害臊,我最喜欢打听这事。”
“你这脾性越发收不住,回头去京都,叫你大伯母给你寻个教规矩的嬷嬷来训你几日才好。”
南星低头抿茶,“左右我不问了便是,祖父千万别找嬷嬷给我,让我自由几日吧。”
“滑头!”老太爷笑喝,随后又道:“去了京都你也不必思念你父亲,他每隔一个月会去一趟。若无意外,再过一年他也会去京都了。”
南星这才知道,原来给她十八岁去京都居住的计划也是老太爷早早算好了的,正好段玉宏也能将陇西产业盘查捋顺,再无后顾之忧。
“那样最好了。”南星笑道,“祖父你尝着这酥是不是味道极佳?”
老太爷颔首,“味道是不错的,与京都汤记点心铺子的不差分毫。”
说道汤记点心铺子,南星做无意的荒着茶盏问道:“最近京都可有什么趣事?”
老太爷擦着嘴角道:“京都如今形势有些复杂,前些日吏部尚书大人被革职查办,他的独女悬梁自尽了。我又听闻皇帝身子不大好,太子监国,但是五六皇子皆是跃跃欲试,相互斗的狠,朝廷不稳。前些时日我还听闻皇帝正在找的东西怕是无望了,也不知道是在找人还是在找物件。左右是个重要的东西,不然何至于三番五次兴师动众。”
今年已经是嘉仁二十九年,距离风之谷一战整整过去了两年还多。
南星不难猜测仁帝在找寻什么,她死了,用术士的地狱火自焚。仁帝最关系的,自然是她终极大术士最有用的物件——灵魂石。
一块能让人重生的石头。
南星噙着一丝冷笑,“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
“朝代更迭是必不可免的,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只希望这朝廷争斗莫要太烈。不然对我们这些生意人还是颇有些影响的。前儿我听说吏部尚书大人独女去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一介女子,并未参与什么党争,却因为父亲的缘故白白送了性命,着实可惜可叹。”
南星记起来吏部尚书肖得允,仿若是有个女儿的,生的美若天仙,被视作珍宝一般捧在手心里。
皇后娘娘春日宴还请过她,姿色才学皆是上乘。
南星手指在小案后掐了掐,一丝疑惑府上心头。
她又重新掐了掐,神色便有些明了。她占星断不会错的,肖梦青没死。
左右肖梦青是真死还是假死,都跟她关系不大。
南星又故作无意问道:“墨衙司可还那般动作大?”
老太爷摇头,“墨衙司那些鹰犬向来是昼伏夜出的东西,平白日里哪里有身影。不过最近也没听说有暗杀之类的事情发生,想来是无事吧。”
南星垂眸,一丝冷笑被埋在长长的睫中。
杨白那个伪太监,最是阴狠的。也不知道为了寻灵魂石手中掌握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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