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也是知无不言,立刻道,当他吩咐李攸去找水的时候,自己闲来无事,便在亭子里踱起步子。
看到这些熟悉的场景,往事涌上心头,就开始掐算方位,打算找到以前那枯井,和埋葬“妖童”的位置。
等算好了之后他才发现,原来两个人吃饭的石桌下面,便是起初的那口枯井所在之处。
他也不知是胡老爷为了省钱,还是觉得没必要,只是简单的用石头将枯井围住了,上面铺了块石板就完工了。
等他想顺着桌面下面的缝隙往里面看去的时候,顿时觉得双眼被一股邪风呲了一下。
开始还觉得没什么事儿,只是有些火辣辣的,便又坐了回去。这时候李攸也拿着茶壶,从外面赶了回来。
师叔本想着酝酿一下(qing)绪,好接着讲故事,就没有话。
但刚喝了两口水,他就觉得眼皮沉的不行,就像是快要死了一般,浑(shen)上下所有的(re)量,似乎在一瞬间被吸走了一般。
想张嘴叫李攸扶他一把,还没等张开嘴,便觉得两眼发黑,之后的事儿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您您的眼睛被邪风呲了一下,你之前遇到过这种怪事儿么?”
李攸问完话,师叔沉吟了一下,张口道:“我倒是没有遇见过,要不然也不会中招,不过,你师傅他曾经遇见过。”
师叔,当年他俩的师傅,也就是李攸的师爷还在人世之时,因为打仗的缘故,哪儿哪儿都是兵荒马乱。
而他们师傅也是乐善好施之人,便带着他俩离开晾观,云游四海,救苦救难。
话至此,师徒三人来到了令山以北的一个叫罗凌的古镇上。
这里是与辽国交界之处,平民百姓都遭了不少罪。长年的战火纷争,古镇上多数的人都已经居无定所了。
擅长医术的师傅见状,毅然决然地决定长居此处,一来帮助百姓重建家园,二来也可以救治那些退下战场的伤兵。
于是,三个人就在镇子外面的一个破烂的寺庙之中,暂时安(shen)。
平(ri)里种一些红薯、玉米等粮食,生活就算是稳定了下来。
经常吃粗粮的人应该都有所感受,刚开始吃的时候,饱腹感还是(ting)不错的,但唯一的缺点就是消化的快,不顶时候。
平(ri)里师傅种的那一亩三分地产出的粮食,大部分都拿去救济百姓了,自己留够三人过冬就行了。
有那么一,外面下着雪,师傅一如往常地出门伸展腿脚,刚推开门就瞧见有一个辽兵趴在门前。
师傅见状,也没有理会是不是敌军,直接上前察看他的伤势。
经过一番的望闻问切,长舒一口气,急忙大声将庙中的两兄弟喊了出来。
刘吉骥出门后,一眼就瞧出来地面上的人不是汉人,急忙对师傅道:“师傅,这......这不是辽兵么?”
师傅瞥了他一眼道:“都是人,有什么区别?别废话了,快点把他搀扶进去。吉骑,你去生火,熬些棒子面粥来。”
忙活了一阵之后,刘吉骥将(re)乎乎的粥放凉了些,一口一口喂这辽兵吃了下去,见他脸色红润了起来,师傅便近前询问他还有什么不适没樱
这个辽兵一听见这眼前的老头,一嘴标准的普通话,顿时提高了警惕,两只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莫怕莫怕,我们乃是出家人,原本是庆云山上的道士。现在两国交锋,本着救世渡人之心才下了山。贫道已经舍弃了姓名,就叫我的道号,金源道人就行了。”
尽管是两个国家的人,但是一些正常交流还是没问题的。
辽兵听完师傅的话,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其不像撒谎的样子,才张嘴道:“在下耶律克,感谢道长救命之恩。”
完话,他便打算起(shen)作揖,却被师傅又按了回去。
“耶律兄弟,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待痊愈之后快些离开,要是被镇上的人看见你在这里,怕是会有(xing)命之忧。”
“嗯。”
耶律克这一住,就是将近一周的时间。因为当时他是半夜到庙跟前的,又冷又饿,才昏倒了。
那时节正值腊月,别是冻了半宿,就是冻了一个时,这饶(shen)体也受不了。
刚捡回一条命的他,双手双脚都被冻的紫的发黑,动都动不了,要不是有师傅起得早,恐怕他不死也得残疾。
虽这救人是件好事儿,可同时也带来了麻烦。
本来这粮食就不够吃的,一下多出了一个人,更不够了。
而且,这耶律磕(shen)材健硕,饭量惊人,一个人相当于三个成年人。
瞧着粮缸就快要见底儿了,师傅也是愁眉不展。
心,现在这耶律克刚刚能走动,就把他撵出去,实在不忍心。可他这么住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自己能饿个一顿两顿的,可还有两个正在长(shen)体的徒弟怎么办?
师傅唉声叹气的一幕,正好被上厕所回来的耶律克看在了眼里,自己也意识到自己拖累了这三个人。
当晚上,他就趁着大家都入睡之后,悄悄地离开了。
其实,事已至此,耶律克在不在这都不能造成什么影响了。
第二师傅见他不告而别,又怕他半路途中再晕倒之类的,便偷偷追了出去。
都快走到了下一个镇子,也没有看见耶律齐。
李攸还以为师叔会出什么惊地,泣鬼神的故事,但没想到只了辽兵的事(qing),顿时觉得没什么意思。
心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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