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保安谁也不敢多言,都默默地退了出去,拿耳朵贴着墙壁,想听听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李光亮拿膝盖当脚走,来到张海雄面前,哭丧地道:“雄爷!我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您打吧!您怎么出气怎么打。”
这其实算他聪明。
他深知这位雄爷心狠手辣,杀人都不带眨眼的。
如果自己胆敢稍微反抗一下,马上就是灭顶之灾。
求求饶,没准还有一线生机。
“你以为卖卖乖,我就真不收拾你,我张某人行走江湖,耍的就是狠辣!”张海雄真不白给,撩起袖子,腾出两条胳膊,抄起什么东西,就往李光亮身上砸。
酒瓶。
玻璃烟灰缸。
文件夹。
凳子。
通通都给砸了个遍。
跟拆房子似的。
坐在一旁那两个白人,吓得心都裂开了,叫苦不迭,心说怎么自己这么倒霉,遇上了这么一桩事情。
在外面一众保安听见这个打砸动静,不由得心惊胆跳,吓得不轻。
几分钟后,张海雄这才停下了手,但办公室已经是一片狼藉不堪,而李光亮本人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不过还有一口气!
“雄……雄爷……我错了。”李光亮竭力从喉咙里滚出了一句话:“拔你呼吸机,不是我本意,有人威逼我的。”
嗯?
张海雄双瞳猛地收缩着,喝道:“谁!”
“是王国辉。”李光亮艰难地开口。
“好呀!原来是这小子!”张海雄咬牙切齿。
王国辉乃是徐州一大家族“王家”的现任家主。
王家跟张家都是近三十年打滚起来的巨头势力,都大把大把地捞钱,只可惜在张海雄掌舵的那些年,王家处处被张家摁着来打,打得北都找不着!
当时王国辉还不是家主,只是集团的副总裁,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如今王家骑着张家来摆弄。
“姓王的,这笔账,我日后慢慢跟你算!”张海雄冷声说着。
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不报仇,不当男儿!
不狠辣,不是丈夫!
“李光亮,我饶你一命可以,你拿什么来换?”张海雄深意地道。
李光亮大喜过望,沙声道:“雄爷!我愿意将整间医院百分之五十股份给您。”
“一半?”张海雄狂笑道:“你当我张某人是乞丐?”
“那……”李光亮脸色极度难看。
这家光辉私立医院,目前行内估价,高达二十亿。
一半,那就是十亿呀!
这还算是打发乞丐?
这这这!
李光亮心知今日得出血了,咬咬牙道:“百分之八十!希望您笑纳。”
“百分之一百!”张海雄一锤定音地道:“你自己想想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李光亮唰地心里凉透透的。
百分之一百呀!
是他全副身家。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过……难受归难受,活着才是硬道理呀。
“我……我给!”李光亮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张海雄办事雷厉风行。
一点都拖泥带水。
不用半小时,就找来了三位见证律师,唰唰签下了股份转移协议。
等签了字之后,李光亮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里,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
张海雄都懒得看他一眼,对着儿子张学文问道:“阿文!你随我回集团总部一趟,我要看看情况。”
张学文脸色煞白,低着头,就将集团近几年分崩离析、溃不成兵的状况给说出来。
“什么!”张海雄大惊。
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一片江山。
竟被败光了?
“我入院前,明明委托了你大舅舅霍景泉来管理集团内务,何以落到这地步?”张海雄沉声道。
“父亲!”张学文咬着唇,愤慨地道:“大舅他不是人,他这几年连续变卖套空了集团很多不动产,搞得内务乌烟瘴气。我听说,他今天下午还要贱卖了海雄大厦。”
什么!
简单一句话。
就让张海雄腾地火冒三丈!
要知道海雄大厦,是张海雄一手创建起来的集团总部大厦,对他有着非凡意义的纪念价值。
“快!”张海雄攥紧了拳头:“快去集团总部!”
……
海雄大厦、顶楼、股东会议室。
豪华的会议室里,是一条灰色的会议长桌。
此时此刻,桌旁坐站着不少人。坐在首席位置上的,是一名鼻似弯钩的中年男人,他头顶略秃,呈地中海形状。此人正是张氏集团长达十年的代理总裁,也是张海雄的大舅子,名叫霍景良。
坐在霍景良面前的,是一大群人,为首是一名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穿着宝蓝色的崭新西装,胸袋里插着精致的钢笔,他就是王氏集团现任执行董事,是王国雄的得力一二把手,名叫陈浩然。
陈浩然身后站着七八名腰杆挺直的戴眼镜拎着公文包的男人,全是王氏集团法务部的经营人士。
其中往事集团法务部部长“潘茂才”站了出来,笑笑道:“二位,如果协议没什么问题,就可以签署了。”
他指的,就是桌上那一大沓关于出售海雄大厦的文件。
“没问题!价格很公道。”
霍景龙嘿嘿怪笑着:“就不知道陈先生答应过我的那些条件……”
陈浩然微笑着,神色从容,开口道:“请霍先生放心,文件签署后不出三日,两亿账务将打到您瑞士银行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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