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一杯水来到床前,轻轻坐到床沿。
“把药吃了。”他淡淡地命令着,将水杯递到她面前。
她的手轻轻一抖,垂下眼睫,掩盖住眼里闪过的一抹异彩,轻轻推了推水杯,“我怕会很苦,你到厨房放点白糖,要甜一点。”
他看她已经在撕开药盒的包装,点了点头,起身走出门去。
许净如看他消失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压下一股突如其来的紧张,迅速打开床头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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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风在厨房里翻找着,打开了好几个橱柜,终于找到白糖,撒了几小勺在水杯里,轻轻地晃了晃。
关上橱门转身时,他突然顿了一顿。
她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可他却坚持不要,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呢?她昨晚说的那些话,似乎是知道了他的一些往事,她会不会对他产生不好的想法?以为他是因为还爱着别的女人才不要孩子的?
他走进卧室,坐到床上时,心里闪过一丝的犹豫,迟疑着要不要递过手上的杯子。
许净如摊开手掌,上面躺着一粒白色的小药片,她从他手上接过杯子,把药片喂进嘴里,大大地喝了一口水。
邱风看到她绝然吃药的动作,居然没有一丝的犹豫,干脆利落。
许净如喝干了杯里的水,朝他轻浅地笑了笑,落寞而毫无内容,将水杯又塞到他手上,转开目光,空洞地望着房门,“放心吧,邱风,如果你不允许由我来生你的孩子,我就不生。”
听到她叫着自己的名字,略显生疏的语气,和话语里尖锐明显的暗示,邱风心里突然一扯,一丝疼痛轻轻划过,“我没有不允许,只是……我觉得……现在……”
许净如看他说得困难,赶紧打断他:“没有关系,我不介意的,你不必再费心解释……”突然感觉喉间一哽,她转身轻轻躺下,拉过棉被盖住自己,“我感觉很累,还要睡一会。”
她把后背呈现给他,邱风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抗议,他心里闪过一丝隐隐的不安,这粒药丸,会不会在他们之间筑起另一道墙?
“你把头发蓄起来。”他又说起这个话题,语气里含着淡淡的祈求。
许净如紧闭双眼,咬着手指,努力不让自己的啜泣发出声音。
“我去上班了,晚饭会回来吃。”他简单地交待完便站起身来,走出房间。
许净如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他打开大门,又关上的声音,她猛然坐起身来,眼里闪过一丝决然。
她动作迅速地穿好衣服,将落在被子上的药盒狠狠地捏扁,扔进了垃圾袋里,再从刚刚换下来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粒白色的药片,也扔进了垃圾袋里。
她手掌轻轻抚上小腹,心中暗暗想着,“这是老天给的一次机会,就看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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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风看完几个文件,签上了字。
他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安,突然想知道他的小妻子现在在做什么,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听筒,手指在按键上犹豫了好久,终于拨出她的手机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声,他心里有些紧张地等待着,那头终于接了起来,“你好,请问哪位?”电话那端传来轻轻的嘈杂声,似乎旁边有很多人。
“是我,邱风。”他公式化地说,“你在哪里?怎么这么吵?”
“哦,是你啊。”她声音突然黯淡下来,“我在买菜。马上就好了。”
他轻轻舒了一口气,心里莫名地松了下来,“我也可以下班了。”
她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挂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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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净如站在银行的自动提款机前,插入一张信用卡,那是邱风给她的附卡,看到屏幕上提示的取现额度很大。
她将信用卡取了出来,插进另一张银行卡,输入密码,按下查询键。那是结婚时,婆婆奏丽月给她的,她不知道里面是多少钱,现在突然看到屏暮上闪出的数字,她呆了呆,手指在数字上点着:“个,十,百,千,万,十万……”居然有二十万!
她咬了咬唇,将卡取了出来,紧紧地握住,手有些微微擅抖。
这个数目,应该够她实施计划了吧?她迈开脚步,走进旁边的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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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风望着餐桌上的菜式,看起来味道很好。
她还在灶台边忙碌着,将一盘清蒸鲈鱼迅速从锅里端了出来,放到灶台上,手似乎被烫到了,放到耳垂上捏了捏。
他走到她旁边,伸手将盘子端了起来。
“小心,烫!”许净如吃惊地警告着,惊慌地望着他的手。
确实有些烫手,但他却从容地端到了餐桌上放好,“男人的手经烫。”
许净如抓过他的手查看,轻轻抚了抚他手掌,确实没有被烫伤,她才傻傻地“哦”了一声,转身盛饭。
邱风窝心地垂下眸光,坐到椅子上,望了望餐桌另一头摊开的报纸,又是翻到那一个版面,每周一期的“昨夜长风”,那是一个专门刊载心情类小文章的栏目。
她好象很喜欢这个版块,每一期都看。
等到许净如将米饭放到他面前,他才收回目光,望着她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昨天你二十岁了,是不是?”他突然问道。
听到他的问话,许净如愣了愣,又马上点了点头,简单地回答:“是。”
“为什么没跟我说?”他目光专注地望着她。
许净如目光闪了闪,不敢看他,“我知道你忙啊,这种小事情,没必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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