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离家出走。”她继续走着,就快进了卧室。
他几个大步跟上她,大手一抓,将她身子转了过来,面对着他,“这么晚才回来,是因为无处可去了吗?”
许净如吃惊地瞪大眼睛,望着暴怒却又极力压抑着的丈夫,半天才回答,“是,我是没地方可去,所以我又回来了。”她的声音奇异地清晰着。
他手上用力,握紧她双臂,“如果有地方去,你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许净如感觉臂上疼痛,却皱眉忍着,看他越发震怒,她咬了咬唇,低声说道:“我没有这样想。”
“你是习惯性离家出走,长本事了!”他咬着牙齿,每个字似乎都裹着怒火,一个一个击向她,“你不要妄想我会因为这个而担心你,我绝对不会……”
许净如痛苦地喘息着,他无情的话,让她无言以对。
“你好自为之!”他瞪了她几秒,突然放开手。
许净如感觉自己虚弱得快站立不稳了,退了几步靠在门边上,抚着胸口喘息着。
看他进房拿了衣服,走进客房,她突然笑了笑,轻声对自己说:“我从来不认为你会担心我,从来没有……”
突然而来的心恢意冷,令她心头苦涩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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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在持续的冷战中更加寂寞。
许净如将所有的空余时间都放在书本上,她买回来很多关于室内装饰的书籍,拼了命似的读着。
冷战两个星期,也分房睡了两个星期后,邱风又回到了主卧室。虽然心头仍然气恼,但毕竟年轻的身体血气方刚,而每个独眠的夜里,他都渴望拥她在怀,虽然他从来没有那样做过。
然后,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之后,天气越发的冷了,也马上临近过年了。
许净如的脸上又出现了淡淡的微笑,似有意,似无意,轻飘飘的。邱风会时不时望着她那抹不经意的微笑发呆。
就象现在,他静静地坐在餐桌旁等他的早饭。
许净如并不知道他已经晨跑回来了。她身上系着碎花围裙,正背对着餐桌,手上忙碌地煎着蛋饼,一边还要用小勺子搅着炉子上滚着的瘦肉粥。
她脸上淡淡地笑着,嘴角轻轻勾出可人的弧度,轻俏而美丽。
粥煮好了,她关了炉火,将锅子端到凉水里浸着降温,将煎好的蛋饼盛到盘子里,嘴里轻轻地说:“好了。”
转身准备摆餐具,突然看到已然稳稳坐着的邱风,突然愣了一下,“啊,你回来啦,怎么不声不响的。”
邱风也愣了愣,没想到她会突然回头,他也淡淡地笑了笑,收回胶着在她身上的目光,翻开面前的报纸,“有一会了。”
“你等一下下,马上就可以吃了。”她将小碗放到桌上,摆上煎蛋,再放上筷子。
邱风又抬起头,看她翩然忙碌的身影。
跟她一起的日子也过了将近半年,为什么自己居然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家的味道?
以前,她也是每天早早便跟着他起床做早饭,端到他面前,他偶尔回家晚餐,她也总是端上简单却可口的菜式。
可是,在此之前,他居然真的没有感觉到。
是他太迟钝了吗?他不是早在结婚以前就知道她对他的感情了吗?
“好了,”她将盛好的粥放到他的面前,将勺子放在碗里,“可以吃了。”
她也在对面坐了下来,盛好自己的一碗。
邱风轻轻点了点头,看着晶莹的粥和黄灿灿的煎蛋。
她一直将他照顾得很好,但他好象一直没有为她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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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爸爸说了,今天叫我们过去大宅吃晚餐。”沉默的进餐气氛中,邱风突然抬头说道。
许净如有两秒钟的愣神,突然淡淡地笑了笑,“哦。”她有了前次的教训,不再对去大宅的事发表任何的看法和意见,一切全凭他作主。
邱风见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望了她几秒,又说:“今晚好象是全家聚餐,你先过去帮忙,我下班再过去。”
许净如垂着眼睫,把煎蛋用筷子夹碎,再夹了一块吃进嘴里。
邱风见她持续沉默不语,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们虽然从冷战中走了出来,但是平常语言交流并不多,许净如也从几次争吵之后不再主动与他说起家事,变得沉默寡言。
“你有在听我吗?”他忍不住问道。
她谈谈地点头,轻浅地笑,“是,我在听。”
邱风望着她那抹没有内容的平淡浅笑,心里突然狠狠地一抽,不敢确定她的沉默代表什么。
“你在抗议我吗?”他突然问。
她诧异地抬头,“什么?”
“你是不是在抗议我,因为上次我没有赞成你回大宅聚餐的提议?”他眉头皱得更紧了,双眉之间出现了一个“川”字。
“怎么会!”她轻笑着,端起自己的饭碗,放到水槽里,脸上的笑容倏然逝去,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忧郁。
“你明明就是!”他也放下筷子,“你故意不跟我说话,也不回应我,明明就是在抗议我。”
许净如突然回头,望着他,脸上原先的浅笑也消失了去,“邱风,那是你的家,要不要回去,我全听你的,你说去,我就跟你去,你说不去,我绝对不会自作主张地跑过去。”
邱风一愣,不仅仅是因为她对他的称呼,是那么陌生的“邱风”,还因为她话语里的淡漠和疏远,再也不似前几个月热络和充满热情。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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