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气氛快要陷入一场无法阻止的困境,坐在沙发上的苏励忍不住吼了句:“够了!”
宫茹雅被那道威严的声音吓得一颤,眼泪冲刷了精致的妆容,现下痕迹遍布,很是狼狈。
只是停了一瞬,她又开始闹。
“够了?怎么够呢?我的儿子死了,我能怎么办?他是我身体上的一块肉,心头肉,怎么能说算了?就是你们允许这个野种做的……
你们赶紧把他赶出苏家。不,我要报警,我要让他下辈子在监狱里折磨至死。是他害死了我的儿子……就是他……
他不能好好地活着,我不甘心。”
“够了!”自己的威严受到轻视,苏励已经动了怒。自己宠爱的孙子没了,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这个泼妇般的作风,已把他的耐心耗尽。
“要是你在闹,出去!名门出来的淑女,怎么会如此上不得台面?口口声声野种的,他是我的孙子,苏家的人,怎么能受这样的污蔑?”
“爸?”宫茹雅眼里游荡着难以置信,她不想承认听到了这样的话。凡是有点眼色的人一听,也明白了其中的意义。
他亲口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威信十足,摆明了就是要护着苏泠。那么,前面多年的心血和付出,到底是算得了什么?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苏励满含压迫的面孔正对着她,眼迷的警告意味不可否认地挤压着她的心情。
可是·这人的劝告还没有停止。继续叫嚣着汹涌。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样一种无法挽回的地步,再来说这些有什么作用?
人死不能复生,这个简单的道理难道你都不懂吗?再说了,这件事情,跟他也没有关系。
就算再怎样闹,也是无济于事。这是李家那兔崽子做的事情,牵扯到别人的身上是不是太武断了?都歇着吧!
后面还有一堆事情够你忙着,现在这样闹根本没什么意思。你是苏家的儿媳妇,更应该识大体,恪守闺礼,而不是在这里来净做些掉面子的事情。”
“可是,那是我的亲儿子!您说的倒是轻巧!
为人母亲的心情,您想象不到,那就不要在别人的心口上撒盐,痛的人的感觉,别人哪怕知道一半,也是让人欣慰了。
可是,并没有这种欣慰的感觉。”
她还是没有松开苏泠,扯着大发脾气。
“你现在是和我斗嘴?宫茹雅,你这是和长辈说话的太态度吗?宫家教出这样的女儿,到底是什么样的水平?
你现在和我对着干,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可以上天了?”
严厉的视线划过,凛冽地套在她的身上。像是刀子一般地切过,让人无法站稳脚跟。宫茹雅的心头一颤,手上的动作一松,差点摔倒了地上。
“爸……那可是你的亲孙子,你怎么能够这样轻易地就不追究了?您就这么单纯地认为,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您是相信我,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就说一个人呢?
这么多年,您还是不明白吗?他就是不满我们,他就是见不得小闻好。
他就是要苏家不能和睦相处……您难道要包庇他?”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她还是不肯放弃心中的执念。自从刚才的话,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别样的想法。
“够了!”苏励不想纠缠下去,一锤定音。站起身来,他的视线落到了旁边的苏泠的身上,面目一凝,他道:
“你也是,不要再想这些无谓的东西。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就体体面面地把一切做好。苏家的关系,苏家的一切,以后就由你来打发。
体面点,才是真正的苏家人。”
“嗯。”苏泠垂眸应着,微转迎上宫茹雅滋裂的目光,微微垂眸,掩饰住心头的郁杂,挑起虽隐透的情绪,浇得人发麻乱颤。
从苏家走出的刹那,苏泠有种恍若经年的感觉。刚才,苏励又让他去楼上谈了话。哪里会有这么快的转变呢?
还不是因为苏氏那些原本是苏闻一边的人突然就倒戈,觉得那个位置不应该只有苏闻一人占有。
现在是开明的时代,应该,让所有有能力的人都去试一试。这样截然不同的态度,苏励肯定有一番怀疑。
在他拿出那一系列录音,硬气地告诉他,自己所过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的之后,他忽然就沉默了。
然后就是背对着他语重心长地一叹,竟然道:“终归是委屈你了。
同样是我的孙子,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吗?不是庶子担不起大任,成大事者必然经历千辛万苦,这是必然的。
苏闻我给他的,是富贵里求得淡然稳重,而你,是在压迫中稳得生存的真谛,经得起风雨折磨。还是,他输了。
我觉得,你经过了我的考验。”
就是这样的一句话,简单地概括了过去的二十多年。
稳健的步伐匆匆离开这片地,天然雕饰的眉毛晕出冷凝的弧度,游向了江左的身边。
屋中的光线合适恰当,金色的皮沙发透着奢侈的光泽,修长的腿迈成优雅的格调。
苏泠一进门,望着的便是这幕场景。
女人靠在沙发上,懒懒地曲成一个奇妙的视觉,目色纯净,淡然优雅,美好的面孔里总是盛着迷离的韵味,正拿着一本书观览。
那道炽热的视线一开,江左便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徐徐一抬,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说着:“过来。”
突然有这样的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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