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语当日一番震惊朝臣的话之后,她就轰轰烈烈的倒下了,一点没给人心里准备。就连御司暝也差点忘了,她是一个伤还未愈的病人。
把云素语带回凤栖殿,各路御医进进出出,又开了一大堆的药。看着这些药,御司暝有时就想。何苦呢?自己图了一时开心,却又要受这药石之苦。语儿是最不喜欢喝药的了。
自从云素语再次昏倒,御司暝这次是没日没夜的照料她,除了上朝,他的基本生活都挪到了凤栖殿,出了庭儿偶尔前来看望,他的生活就只剩下了语儿。
却也正说这日庭儿正打算去凤栖殿去看望母后,结果路过那个新进来的父皇妃子的寝殿的时候,他似乎听见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
“棉儿,你在这后宫之中还是要加把劲啊。”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在哪个殿里响起?
敏锐的庭儿一听这对话,就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情,于是轻手轻脚的靠近了去,看能不能听到些什么重要内容。
“说的倒是轻巧,那日你和那女人也在大殿上论过,你且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我在这皇宫无依无靠,哪里是她的对手。”一个年轻女人如此说,听着这个声音庭儿有些熟悉,仔细一想,原来是那个父皇新迎进来的妃子。
一想到这个,庭儿就气的咬牙切齿。他们都说母后病了这么久一直不好多少有些心病在里面,说不得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勾引了父皇。
那个男声听了此话,也是一声叹息。“谁承想那个云素语竟然是这样性子烈的一个人,自己病还没好,就能去大殿里闹个天翻地覆,这她要是好了,那还了得?”
“当初是你让我扮做被君晚庭所伤混进这后宫之中,可这后宫却和你当日所讲并不一样。分毫讨不到好处不说,一不小心还是能粉身碎骨的。你且说我这伤受的是值与不值?你快还我的容貌来。”容貌之于女人,确实是万分重要的,所以听着声音那那女人大概是和殿内男人起了争执,正推搡起来。
庭儿双手捂住了嘴。他没有射伤那个女人,他是被算计了的。那如果他没射伤那个女人,那她是不是就不用入宫,母后是不是就不用生气难过了。
想到这些,庭儿忍不住退了一步,却不想好想踩到了什么东西,吱嘎一声,引起了屋内之人的注意。
“是谁?”一声质问,紧接着寝殿正门出来一个身穿杏色裙子的女人,她伸手欲把庭儿抓住,可庭儿早有准备,而且庭儿还和师傅学过身法,哪里是她抓的住的。
庭儿一个飞跃,一脚踹在纪棉腹部。纪棉一时没忍住,直接蹲了下来捂住腹部。
而这时庭儿看准时机,逃也似得离开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父皇。
而庭儿离开后,屋子内的男人也出来了,定睛一看,这不是丞相大人又是谁呢?
得知这个消息,御司暝也很震惊。本来娶纪棉就不是他心中所愿,而今又得知这个所谓婚姻的源头不过是一场精心谋划的阴谋,这让御司暝怎么还坐的住。
怒火中烧的他,直接去了御书房,备笔研磨,开始拟旨,打算把纪棉打入冷宫。
然而那一边大概也猜到御司暝知道真相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而又从太监哪里得到消息,似乎陛下在拟旨,他这两相猜测,哪里不知他拟的是什么旨。
林鹰连忙召集了朝中大臣,联名跪在了御书房门口,旨在说明迎娶之妃不可费。
坐在书房内,御司暝听着门外的吵嚷,和一旁太监的回禀,御司暝按了按额角,他真的觉得,和林鹰这一些情分怕是真的要尽了。接二连三的挑战他的底线,他真的是有些生气了。
挑拨大臣闹事,林鹰真是有你的啊。
御司暝手中笔没在动了,就这么坐在椅子里听着外面的喧哗。
“来了有多少人啊……”一边低头轻声的问旁边的小太监。
“禀陛下,多半的朝臣了。”小太监有理有据。
哦,如此啊。就这一句之后,他就不在说话了。自己一半的大臣,在自己臣子的煽动下来和自己示威的此刻御司暝的心情有些难以言说。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御司暝本以为十分漫长,却没想到也仅仅过去了一点点时间罢了。
后来庭儿来了,语儿也来了,这些他后来都不记得了。
庭儿把当初在殿外听到的那些都说给了这些大臣听,他们也都是些明白事理的,这种时候哪里还不知道该现在哪边。林鹰被孤立出来。
云素语看着林鹰一副破败模样,又忍不住嘲讽了几句。林鹰无动于衷,只一心跪在御书房门前,等待皇上原谅。
然后自始至终御书坊门就没开过。
惯于趋炎附势的大臣们这时候算是看清楚了,林家的气焰算是尽了,那些往日积攒的情分,终于在林鹰的挥霍中消失殆尽了。
朝堂上波谲云诡,局势瞬息万变。林鹰虽然还是宰相,那是因为这个位置暂时还需要他压着,看着朝堂上问话的情况,明眼人就知道陛下已经在开始培养新的心腹了。
林鹰的时代是彻底的过去了。
这一日朝会结束,林鹰挤在一众下朝的人流当中一起下来。不知是哪个小官踩了他一脚,他本怒不可遏,正想发怒的时候,却不知又被谁推了一下,一个踉跄,在等起身,他那里还寻得见人了。
林鹰以前位高权重,平日里气焰嚣张,没少得罪人,今天这一副情形,又何尝不是他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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