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芯对与御司暝只间的事情总是记得特别清楚,尤其是每次自己去看他练武时,总是会被他那帅气的姿势吸引。
“对了,我记得师兄有次练武太热,便将上衣脱去,那次我竟然在他背后看见一个火炬形状的胎记,那胎记可好看了!”锁芯一面说着,一面比划着胎记的样子。
当她提到这个胎记时,沧澜帝心中便是一阵激动,再见她手上比划着胎记的样子,他便一把抓住锁芯的手,颤抖着声音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他实在是太激动了,以至于没有注意手上的力道,将锁芯抓得手腕生疼。锁芯一面喊着疼一面拿手指着沧澜帝抓着的自己手腕的手,几乎将眼睛憋红了。
沧澜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力道,他急忙放开锁芯,低头一看,见她的手腕已是通红一片,于是立刻喊人道:“去将化瘀药拿来。”
小太监应声而下,不多时便取来了药替锁芯抹上。
锁芯不习惯别人这般伺候,连连侧开身子道着要自己来。小太监无奈,抬头见沧澜帝点头,这才将药放到锁芯手中。
抹药只需片刻时间,锁芯趁着抹药,再次将自己所见认真地做了确认。
其实当锁芯能比划出那胎记的样子时,沧澜帝便已能确认她的确没有看错了,只是他心中不敢相信,自己最爱的人的孩子,竟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这么久而未能与之相认。
一抹愧疚之情蔓延着传遍他的身心,沧澜帝微红着眼,看着锁芯道:“谢谢你将这个告诉朕!”
知道这件事,他便也没有心思散步,于是带着锁芯打道回府。
虽然沧澜帝并没有对锁芯说什么,可是她从他的表情能够感受到,沧澜帝与师哥的关系恐怕不简单。
回到寝殿,沧澜帝便唤人传召御司暝,让他立刻入宫。然后,他拿出林忆兮曾经送给自己的钗子,细细抚摸着这钗子的纹路,一如这十多年以来他所做的一样。许久后,他才回过神,对着这钗子轻声喃道:“兮儿,若他果真是你我的孩子,你怎么能忍心让他离开我?”
不多时,殿外传来通报,沧澜帝立刻唤他进来。见到御司暝的那一刻,他再次微红了眼。敛了敛神,沧澜帝才想起要请他入座。
“陛下,您这般急着召见臣,可是出什么事了?”一落座,御司暝便沉声问道。
他眉眼俊朗,因着工作的关系,整个人总让人觉得他气势逼人,难以靠近。可是沧澜帝却觉得亲切不已,他甚至觉得,这样的御司暝才真正是自己的骨肉,像自己一样气势出众,尊贵无常。
他笑了笑,满脸的慈意,眼中心中似乎除了眼前的男子,便再无其他。
可沧澜帝这番莫名的神情却让御司暝觉得奇怪。他皱了皱眉,再次问道:“陛下,您……”
您不会是头脑出问题了吧?
可是他没有问出来,若是因此而被治个大不敬的罪,那自己还没查明身世便要遗憾离世了。
沧澜帝这才收了收神,认真看着御司暝,一字一句地问道:“我听锁芯那丫头说,你背后有个胎记?”
御司暝点点头,这时,他方才反应过来,为何沧澜帝会对自己露出那般表情。
见他不过一瞬便反应过来,沧澜帝甚为满意,但他还是要让御司暝自己说出真相。于是,他便也不说话,只直直地盯着御司暝,可是,衣袖中的双手早已紧张地握拳,手指低着掌心压出深深的一排指甲印。
御司暝抬头,神情微动,眸光闪闪,说出的话,竟有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出的颤抖:“是火炬。”
是火炬!沧澜帝心中道:果真是火炬!
那一瞬间,这简单的三个字,就像点燃烟火的引子,只听“嘭嘭嘭”的几声,沧澜帝便觉心中似乎炸了开来——火花四射!
他激动地站了起来,走到御司暝面前,抓着他的双臂,紧紧地,似乎害怕他再次离开自己。
大殿中,久久无人说话,无论是御司暝还是沧澜帝,都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他们就这么对视着,对视着对方眼中的难以置信以及超乎寻常的惊喜。
最后,沧澜帝终于放开了御司暝,他拿出那只自己珍藏了十年的钗子,递到御司暝面前,抖着声音道:“这,是你娘亲离开之前送给我的……她说,只当是个纪念……那时候我真傻!竟没有听出她话语中的离别……”
御司暝接过钗子,看着那早已模糊不清的纹路,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必是日日拿出来,沿着这纹路抚摸。他抬头看着眼前苍老的沧澜帝,因着这段时间的调理,他的面色似乎红润了些,可却依旧无法遮挡那岁月的痕迹。
沧澜帝看着御司暝,慢慢地将他与他娘亲的相遇相知一一道来。这时,御司暝才知道,自己的母亲其实并没有入这宫中妃册,所以严格算起来,自己其实只能算是沧澜帝的私生子。
然而,即使是私生子,只要有关皇室的子孙,便不存在私生不私生了,更何况他的母亲,是眼前这个人心中挂念十年的人,是他心中无可替代的人。
既然已经相认,沧澜帝必是要为他正名的。可是一想到明天当自己在朝堂上将这件事公布时那热闹的样子,他心中不免有些替御司暝担忧。
御司暝知他心中所想,于是便道:“陛下……”
不等他说完,沧澜帝便打断道:“以后就不要叫我陛下了,要叫我父皇。还有,你别担心,我一定会为你,为我和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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