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洗才是你的目的吧?”天素一针见血地指出。
“看见我的皮裤子没有?”吕品厚着脸皮继续吹嘘,“这是无瑕鲸的鲸皮鞣制的,冬暖夏凉、永远保持‘洁白无瑕’的状态,只要我愿意,一辈子都不用换。”
“太恶心了,”大个儿哇哇干呕,“一条裤子穿一辈子。”
“还没完呢!”吕品指了指左脚,“看见这双鞋了吗?”
“纯阳麝的皮靴?”天素皱起眉头,“你从哪儿弄来的?”
“天柜山!”吕品咧嘴一笑。
“这也不用洗?”方飞问。
“不但不用洗,还能祛除脚臭,永远保持一股清香!”吕品抬起左脚,“不信你闻闻?”方飞忙不迭倒退两步,指着他的腰带:“这又是什么皮?看上去怪怪的。”
“你说它?”吕品拍了拍腰带,腰带刷地解开,蜷成一团跳进手心,花纹状的眼睛炽亮起来。
“魅蛇?”天素脱口而出。简真向后一跳,指着吕品怪叫:“你这个疯子。”
方飞看看两人,又瞅了瞅吕品手里的腰带,难以置信地问:“这是一条蛇?”
“这是魅蛇。”天素冷冷说道,“当心它勒断你的脖子。”
“放心,我把它驯服了,现在就是一条裤腰带,”吕品吹一声口哨,魅蛇舒展开来,刷刷刷缠回腰上,“魅蛇当裤带最方便,自个儿缠上,自个儿解开,不劳我动一根手指。”
“你敢把魅蛇带进学宫?”简真瞅着魅蛇簌簌发抖,“我要报告道师……”
吕品笑了笑,叽里咕噜说了两句,大个儿一脸困惑:“说人话,我听不懂狐语。”
吕品抿嘴不答。简真的目光投向天素,冰山女轻哼一声:“他说你敢告密,他就让魅蛇勒死你。”
天素的翻译让大个儿张口结舌,用手指着懒鬼:“你不是人……”吕品龇牙一笑:“我当然不是人,我可是妖怪。”
“吕品,别这样,”方飞咳嗽一声,“大家都是好朋友!”
“谁跟他是好朋友?”简真、吕品异口同声。
“无聊透了!”天素厌烦地走向蚣明车,忽听有人高叫:“苍龙天素!”
女孩回过头,但见一个中年男子急匆匆走来,头发幻成鲲鹏羽毛,手里拎着一口修长的青木匣子,走到近前,笑容满面:“哈,我找了你一个假期。”
“你是?”天素想了想,“你是倏忽塔的管事?”
“好记性。”鲲鹏翎跷起大拇指。
“你找我有事?”女孩问道。
“我来送这个!”鲲鹏翎双手捧起木匣,天素懵懂接过,但见匣面光滑可鉴,布满天然美妙的花纹,木匣四角刻满细密古老的符篆,轻轻一碰,发出冰蓝色的微光。她莫名其妙,瞪眼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鲲鹏翎还没说完,木匣传出一声清越的颤鸣,天素只一愣,失声叫道:“玄凌!”
“对!”鲲鹏翎用力点头,“这把玄凌剑,现在归你了。”
“你什么意思?”天素又激动又恼火,“我根本没买。”
“喏!”鲲鹏翎掏出一张单据,“这是送货单!”天素扫了一眼,更加困惑:“买方是谁?”
“你不知道吗?”鲲鹏翎压低嗓音,“皇秦!”
天素恍然大悟,脸上的神情急剧变化,猛地掉转身子,冲方飞高叫:“给你!”用力把木匣扔给男孩。方飞慌忙抱住,叫道:“喂,你干吗?”
“那是你赢的,”天素气恨恨掉头就走,“我又没得魁星奖。”
方飞愣了一下,忽觉木匣一跳,大力扭动摇摆,仿佛活龙巨蛟,想要挣出他的怀抱。
“怎么回事?”方飞使劲抱着匣子,冲着鲲鹏翎高叫。
“神剑暴动!”鲲鹏翎不慌不忙地说,“看见四个角的符咒了吗?从右到左、从上到下念一遍就行。”
方飞忙看木匣四角,极力辨认符篆:“水逝云飞……冰消雪融……锋镝在弦……琴心不动……”四句念完,木匣停止摆动、归于平静。
“麻烦在这儿签字!”鲲鹏翎递上送货单,方飞懵头懵脑地签上名字。
“哈,”鲲鹏翎揣起单据,“再见!”
“喂!”方飞回过神来,“你就这么走了?”
“你不想要,我可以回购,”鲲鹏翎盯着剑匣舔了舔嘴唇,“不过价格得减半。”
简真一掐指头,两眼放光,扯住方飞大力摇晃:“二百五十万,我们发财了……”
“发你个头,”吕品一脚踹中他的臀部,“再多嘴,我把你半价卖给夜叉。”
简真登时噤声,虚怯怯缩到一边,鲲鹏翎失望地摇头,背着手走远了。
“呵!”吕品摸了摸剑匣,饶有兴趣地说,“打开瞧瞧!”
“不行!”方飞摇头,“上次它从墙里冲出来,弄坏了飞剑厅一半的飞剑。”
“这么厉害?”吕品连吐舌头,“谁知它的来历?”
“我知道!”沙哑的男声传来,三人回头一看,匆忙行礼:“周道师好!”
周见龙贪婪地瞅着剑匣,使劲吞了一泡口水:“玄凌剑是五万年前天道者寒印在极海夜光城抟炼的。那是紫微有史以来最冷的一年,夜光城是紫微最冷的地方,寒印拥有最冷的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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