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柳家,柳宗安望着地上郑供奉的尸体,脸色铁青。
这个人是他好不容易才收服的,还是用了些不大光明的手段,由此江湖上都说他不讲信誉什么的。
但是,只要能得到郑供奉的效忠,柳家只要有这么个人,所谓的信誉什么的,他一点儿不在乎。
有信誉他的钱并不会多,没信誉他手里的钱也不会少。
就是没有想到,他费尽心思找来的人,竟然被人给杀了?还是无声无息的杀死的,没有一个人察觉。
柳宗安的心在滴血。
这样的人找一个不容易,更何况给柳家当家仆,还一当就是二三十年?也正是因为有他的坐镇,那些蠢蠢欲动的仇家才不干轻易上柳家来找麻烦,也正是因为他,江湖上的人虽然恨他入骨,却并不敢动手杀他,也正是因为他,他出门在外,才能高枕无忧,完全不用担心家里。
只是没有想到,今天,这一切,竟然被几个未央宫的杀手毁了。
这口气,他绝对咽不下去。
“来人,”柳宗安通红着眼吩咐,“多多派人,满城抓捕未央宫的杀手,只要见到一个,无论男女,格杀勿论。”
他现今不想再和这些人虚与委蛇,见了直接就杀。
发完这道命令后,柳宗安的内心才好受些,他一定要让未央宫在杭州城无法立足。
此时,报告伤亡的人前来,说道:“咱们的人原先有七百八十人,这一战死了一百一十九个,伤了二百多个,都是以后不能再用的,其他的倒是还完好。”
“嗯。”柳宗安皱着眉点头。这个人一走,桂姨娘的丫鬟来请,说是桂姨娘有重要的事情禀告。
柳宗安本想呵斥她一顿,叫她看看现今是什么情况,他哪里有心情再听她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但是丫鬟说,是关于暗雨的事儿,柳宗安这才重视起来,匆匆到了桂姨娘哪儿,得到个更叫他吐血的消息,宁氏手中的人几乎全死完了。
“怎么回事儿,这些人是怎么死的?”柳宗安浑身怒气地冲到宁氏房内,指着她的鼻子问,“暗雨的人怎么死了这么多?我不是告诉过你,没有重大事情,不要轻易动用暗雨的人么?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啊?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折损了这么多的人手?你以为这是什么?你以为这是大街上卖的大白菜么?想要随意拿钱就能买来?你知不知道,培养一个杀手有多么不容易?你知不知道,培养他们需要耗费多少银子?你知不知道,选孤儿不仅仅要看身世,还要看他们适不适合练武?我这么多年,费心费力的才挑选了这么些人,如今全部被你给毁了,你个败家女,你个不知死活的妇人,你都干了些什么,啊!你怎么还有脸活着,你怎么不去死!那火怎么没有烧死你?”
柳宗安的怒气是如此巨大,就连一旁的老大和老二家的媳妇儿都不敢劝。
骂了一会儿,柳宗安并不解气,一定要找绳子勒死宁氏,“这个不明是非的正房,我要来还干什么?不如勒死算了,也叫我少生点儿气。”
众人一听,知道柳宗安气得狠了,只是也并不能真的看他勒死宁氏,宁氏再是有错,毕竟是三位嫡子的亲生母亲,于是都跪下磕头求情。
柳宗安也仅仅是发发脾气而已,并没有想要真的杀了她,众人一求情,自然顺坡下驴的不再杀宁氏,但是,暗雨的令牌却也被他收回,从今以后,暗雨由他一手掌握,任何后宅之人,无权再过问暗雨的事情。也无权再调动暗雨一个人。
“若是太太发生了危险呢?”柳宗安要走的时候,一个小丫鬟在宁氏的授意下,怯怯问道。
意思自然是虽然不能再掌握暗雨,但是总要留下一两个人吧。
但是在这一点上,柳宗安异常坚持,冷酷说道:“那就等死,总之我的暗雨绝对不会再叫任何人动用。”
说完毫不怜惜地离开。
宁氏则是瘫坐在椅子上,久久回不过神来。他一直以为,暗雨组织的人很多,死了一个,再训练也就是了,并没有那么不可饶恕。
却是没有想到,暗雨这几个人会惹得柳宗安发如此大的怒气,还要走了她手里的令牌。
这样一来,她和那些只能空等的、无权无势的妾室有什么区别呢?
宁氏心里不忿起来,又听说是桂姨娘告的状,冷哼一声,立即叫丫鬟叫桂姨娘过来,以为死去的人祈福为由,叫桂姨娘跪在佛堂捡佛豆。
而且,不给桂姨娘垫子,只叫她跪在青石板上。
虽然桂姨娘得宠,但是宁氏毕竟是正房太太,柳宗安又在气头上,若是此时顶撞宁氏,说不得就会被柳宗安拿来撒气,桂姨娘虽然心里愤怒,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安安稳稳柔柔顺顺地按照宁氏的吩咐,去佛堂捡佛豆去。
宁氏见桂姨娘想骂却不敢骂的样子,心里的气这才好了一些。
整治完桂姨娘,宁氏又猛然想起暗雨杀手死亡的原因,忙叫来一个丫鬟,叫他去客栈看看那莫三娘还在不在。
丫鬟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说是莫三娘和他的丈夫已经走了,就在柳家大火不久,两人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宁氏虽然是内宅妇人,但是直觉莫三娘和风无尘的行为有些诡异,主要是走的时间太过凑巧了。但是若说叫她再去告诉柳宗安,他却是没有这个胆子的。
现今的柳宗安恨死了她,她巴不得不见他呢。
又想莫三娘只是江湖人,萍踪浪迹,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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