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这东西偶尔吃一次解解馋还行,多吃真要不得,罗敷实在吃不下了,但扔又舍不得扔,只能在手里拿着,同时心里又后悔,早知道就要那个小的了。
“吃不下就别吃了,多吃又闹不舒服。”李卜朝她伸出手:“给我。”
“扔了怪可惜的。”她摇摇头:“等会儿再吃吧。”
安贵妃之前过过苦日子,小时候跟着她爹来京城讨生活,那时候家里穷,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饭都吃不上,更别提那些稀罕的零嘴了,虽然后来她外公做了官,家里渐渐富裕了,但也一直教导安贵妃要节俭,家里甚至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餐必净,连个米粒都不能剩下。
后来安贵妃也这样教导她,之后这个习惯就慢慢养成了,倒不是说这个糖葫芦有多珍贵,就是扔了浪费,舍不得。
李卜轻叹口气:“给我,我吃。”
罗敷稀奇:“你刚刚还说这是女人吃的东西,你不是不吃吗?”
李卜也就是最近这几年才算过上真正吃喝不愁的日子,有些习惯,不经意间就刻在骨子里,然后在不经意间影响着你,能进肚子的东西,还是别便宜土地公了。
“女人还吃饭呢,我不吃饭等着被饿死?”
他从罗敷手里拿过糖葫芦,三个山楂,他两口吃完,生怕被人看见似的,嚼两口就咽进去,眨眼手里就空了。
昨天他们共用一个杯子,今天他们同吃一个糖葫芦,好像有什么在悄然发生改变,但这种变化虚无缥缈,抓不住,只能靠感受。
罗敷扭脸看他,老实说,她现在对他的感觉变得有些复杂,前世她想试着了解他,但总是不得其法,两个人在一起,很少有能平心静气相处的时候,这次不一样了,相比以前,李卜在她心中形象越来越清晰,虽然不是出于主动,但她已在不知不觉中了解他越来越多。
“我脸上有东西?”
旁边的视线太过炽.热,李卜回头看她正用一种好奇的探究的视线看着他,想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被他这张皮囊吸引,这张脸真要是能吸引她,我不至于第一次见面她就对自己那么厌恶了。
他伸手在脸上擦了擦,什么都没有:“殿下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罗敷魂归附体,尴尬的轻咳两声回过神,指指自己嘴角相同的位置:“你这儿有糖渣。”
李卜拇指擦了擦,没擦掉:“哪儿?”
罗敷指着他右边唇下一点的地方:“这儿。”
他指尖不往下却往上,擦了个寂寞,还是什么都没有:“殿下不是故意哄我吧?”
罗敷急了,手直接伸了过去,从他唇下带去一点糖渣:“这不是吗,你怎么那么笨?”
李卜揶揄的笑:“哦,原来在这儿啊。”
罗敷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甩甩手,咬牙道:“走快些吧,拿到海龙还要回潼关呢!”
她夹紧马腹快马先行,李卜看她耳朵都红了,心里蜜一样。
你看,日久总会生情,只要她不是铁打的心,哪有打不动的?
运送海龙的船午时准时抵达港口,江鄯之前交代过,所以货一下船,检查过后都还活着,数量也够,罗敷也不敢耽搁,率人立即赶回潼关。
回到潼关已经是第二日傍晚,罗敷把海龙交给太医,太医在原本的药方里加入了海龙血,熬成了药,先给一个士兵服下看看效果,若是痊愈了,那其他士兵也就有得救了。
这个士兵喝下之后,身上的红褐色花纹少了一些,至少说明是有用的,等到明天再看,要是花纹彻底消失不见,那就证明小繁没有骗她。
海龙血证明对军中士兵中的毒是有用的,罗敷也说到做到,答应在明放了小繁。
一炷香的时间,只用跑的,要是她能在香燃尽之前跑出去,就放了她。
小繁身上有伤,且军营又大,一炷香的时间,对她来说还是很有挑战的。
第二天一早,长香燃起,罗敷命人解开她手脚上的镣铐:“现在开始,你的命就掌握在你自己受伤了,要是到时间你没跑出去,那就怪不得本宫没给你机会了。”
小繁已经做好了准备,做好奔跑的姿势,目视前方,待令响起,立马如离弦箭一般冲了出去。
罗敷看她眨眼就跑出去老远,且步子越来越快,看了眼长香,有些担心。
几乎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看着她,李卜也看着她,看她从眼前跑过,接过王硕递过来弓,挽弓搭箭,对准了小繁,手指一松,羽箭划破空气呼啸着朝小繁飞过去。
小繁再快也快不过羽箭,她回头想看看自己跑出了多远,结果正好看到奔她而来的箭,想躲已经来不及,羽箭自身后射入,穿过她胸膛,在她胸口开了个洞。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小繁放慢脚步停下来,低头看着从自己胸口穿出的箭刃,回头看向射箭的人,忽觉步伐沉重,没走两步,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她想把箭拔.出来,但箭是从后背穿入的,她握住箭刃,张着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再没了气息。
罗敷回头看向李卜,眼中尽是疑惑。
李卜把弓扔给王硕,让人过去处理尸体,恨声道:“殿下被她骗了,昨夜服用过海龙血的士兵今早忽然浑身抽搐口吐鲜血,没过多久就死了,太医说海龙血与他们体内中的毒相辅相成,本来不致命的毒因为服用了海龙血反而成了夺人性命的毒物。”
罗敷心中懊悔:“我早怎么没想到?她受尽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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