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表情变化,阿默德激动的神色果然僵了僵,陷入自我怀疑中。终于,面上最后一丝雀跃转换成了冷峻,闭口不言。
使者将一切看在眼里,不明所以。
而守城门的小兵得了伊涅普的命令,再也不敢阻拦队伍,虔诚的朝阿默德作了扶肩礼后挥挥手令人打开了城门。
叶凌漪清澈的水眸里泛起清漪,一丝愉悦跃然。
拍了拍马,正准备朝城外走,身后就传来了吆喝声:“等等……等等啊!”
背着大包小包的舒舒及陈三十等人费力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
叶凌漪眼睛都撑大了,忙下马:“你们怎么来了?”
“我说凌漪妹子,你可太不够意思了,亏我和我哥还把你当亲妹子,怎么走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到底没把我们当自己人呢!”说话的是陈三十的亲妹,正一脸不悦,边撑着腰边喘着粗气。
陈三十忙附和:“就是说嘛,要不是舒舒姑娘去通知,俺还不知道你要走。”
“你误会了,三十哥,其实我是……”眼下情况叶凌漪不好多说,瞄了眼一旁的古兰兵,扯扯陈三十的手臂,压低声音道:“总之跟着我们不安全,详细的我以后再向你们解释,先离开这里。”
陈三十亦明白眼下情况不是说话的时候,警惕的瞄了眼四周,点头答应了。
叶凌漪重新上马,就在调转马头的一瞬间,在舒舒身后看到了那个正直勾勾盯着自己,满目寒霜的无名氏女子。
原来她也跟来了,本以为她已经随赫连澈出城了呢。
叶凌漪的眉梢不自觉扬了扬,目中一丝诧异稍纵即逝,旋即高喝:“奉伊涅普大人的命令,护送阿默德将军前往战地!出发!”
眠河附近,西朝军营区重地,兵士来回巡逻的大帐前来了两个人。
“皇上!”按捺不住激动心情的巫远舟先一步进入大帐,冲李元麟露出孩子气的笑容,“你猜谁回来了?”
话音才落,大帐门帘掀开,一道颀长的人影进来,眉目间凝聚着至诚望过去。
与巫远舟一同行礼:“吾皇万岁!”
“赫连将军!”李元麟双目放出惊喜的光,起身从座上走下来,亲自扶起赫连澈,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刻仿佛千言万语都不能形容激动的心情,无言好一会儿后才沉沉道:“回来就好,朕总算能放心了!”
“臣下来迟,请皇上恕罪!”赫连澈作势又要跪。
李元麟一面扶住他的手臂,一面揶揄道:“阔别许久,赫连将军倒是比从前更懂规矩了嘛!”
巫远舟闻言傻笑。
赫连澈看他一眼,这才开始将一切徐徐道来。
“这么说,这都是你计划好的?”李元麟眸色深沉,若有所思,“怪不得,朕收到密报,古兰人在黑兰城内大肆搜捕逢人就杀,原来是在找早已被你分散掩藏的大军。赫连将军果然神机妙算!”
“皇上谬赞,当时情况特殊,臣下不过是早做防范。”赫连澈不卑不亢。
巫远舟笑起来:“阿澈,常言道,最高傲的莫过于居功却自谦,皇上在夸你呢!你如此谦虚,莫非想要奖励?”
气的瞪了他一眼:“谁的常言道?”
“自然是本将军!”巫远舟压低声音,调皮一笑。
赫连澈拿他没辙,重新对李元麟道:“臣下打了败仗,有负皇上圣恩,请皇上降罪!”
巫远舟吃惊:“阿澈你这是做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你也是为奸人陷害……”
“身为一军首帅,应不遑启处,负重涉远,事无巨细皆是臣下之责,如今败军而归,更是臣下之罪。”
李元麟淡淡叹气:“事情朕都知道了。用兵之道,乃是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为人适用,朕若不分青红皂白重罚于你岂不叫大军寒心?赫连将军既然有如此胸怀何愁我西朝往而不胜?且将军领兵奇袭古兰兵营,大获全胜之事朕已有耳闻,如此一来也算是功过相抵。”
听到李元麟这么说,巫远舟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去。
片刻以后想到什么:“对了,皇上,还有一个人。”
朝身后稍作示意,五花大绑的银充就被推了上来。
跪下,面如死灰的脸上没有一丝神采。
李元麟漆黑的眼眸里浮出冷色,抬了抬下颌,直接省略问罪的过程道:“银充,你还有话要说吗?”
“没有……”银充的声音沉甸甸的,仿佛已经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
“很好,传朕的命令,叛臣银充通敌叛国胆大包天……”
“吾儿!”
李元麟的话还没说完,帐内便冲进来一人,一眼看到地上跪着的银充,抱着痛哭起来。
“父亲……”原心如死灰的银充亦红了眼眶,凝噎起来。
“皇上,子债父偿,皇上要杀就杀老臣吧!”银老医师护在银充身前。
李元麟眯了眯眼眸,君王不怒而自威:“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银医师身为老臣应当知晓通敌叛国乃是诛全族的死罪,袒护叛贼更属同罪,如今朕只杀他一人已是格外开恩,银医如此糊涂,是想罪上加罪吗?”
闻言,银老医师面上的表情遽然一僵,挺直的腰板颓了下去。
便趁这缝隙,李元麟吩咐道:“拉下去,按律执行!”
兵士上前,左右架住银充。
父子二人对视,做最后的诀别。
这一刻,银充反而轻松了,逃亡时他无时不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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