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老医师,本将念你是随军医师不与你为难,来人!”
一声令下,银老医师被人扣了起来。
动弹不得,只能发出悲声:“皇上!还请皇上明鉴啊!吾儿真的不是叛贼!”
帐屋内的二人将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心知大事不妙。
警铃大作的银充慌忙起身,迅速套好了衣物,拿起佩剑。
许玉姝明白外头的人是冲银充来的,彼时若是自己和他在一起的话,怕是会染上叛贼恶名,于是悄悄抓了衣物,警惕地盯着银充,欲趁其不意偷偷溜走。
谁知银充早有防备,出手一把捉住许玉姝。
阴邪恶毒的声音回荡耳旁:“去哪儿?如今你我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生你生,我死你也得跟着我一起死!”
许玉姝惊得花容失色,不管不顾大呼大叫起来:“快来人!救命啊!叛贼在这里!”
帐屋外的人被惊动,加快脚步过来。
预感到情况恶劣的银充别无二法,只能抽出剑逼上许玉姝的脖子,恶狠狠道:“别出声!不然我立马杀了你!走!”
迫于性命受到威胁,许玉姝只能屈服。
跟着银充,劈开了帐布,一路直奔马厩,随便上了匹马。
待到巫远舟带人匆匆赶到时,马厩里已经没了两人的身影。
巫远舟忿忿然啐了一口。
手下问:“将军,还追吗?”
巫远舟望着远处苍茫的夜色,抬手:“不必,前面有古兰人的眼线,量他们也无路可走!先去回禀皇上!”
黑兰城地牢。
无边黑暗仿佛令人置身地狱,隐隐可见有道黑色的鬼影一闪而过。
攒动的火苗散发出炙热光芒,一行人来到牢房门前。
“打开!”伊涅普紧抿薄唇,极具异域美的脸在火光映照下半明半暗,轮廓更显得深邃分明,只是略带着寒意。
叶凌漪跟在他身旁,焦急地催促着负责开门的兵士。
牢门才开半丝缝隙,兵士便被推开。
“赫连澈!”
急呼一声,四下搜寻,终于在牢房一角看见了模样狼狈的男人。
叶凌漪快步过去,只见他仍在昏睡着,披散的墨发凌乱,往日清俊若玉的脸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无比,眼圈是乌青的,连唇都是雪白的,浑身除了触目惊心的鞭痕以外只有灼手的高温。
分别短短时日,他竟被折磨成如此模样。
叶凌漪不由悲从心来,然而饶是大声呼唤也不能把他叫醒。
“医师,快来个医师!你们为什么不请医师?”
叶凌漪焦急万分回头,却见伊涅普负手而立,眸光冷冽,丝毫不打算理会她的话语。
其余人在他身后亦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一瞬间她全明白了,是了,伊涅普是古兰军的最高统帅,没有他的允许,谁敢擅自为囚犯医治?
而现在,他主动请自己随同前来地牢看赫连澈也是带着目的性的,只有她亲眼见到赫连澈落入一个悲惨境地,伊涅普才有和她谈判的筹码。
哪怕她能以死相逼换赫连澈一时安全,可就算这次成功了,下次下下次呢?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擅于心计,只怕她一日不答应他,他便会永远这样折磨赫连澈。
见她沉默不语,伊涅普露出了一丝冷笑,微微抬手,古兰军医立即上前来为赫连澈诊查。
没用片刻,军医就朝伊涅普道:“这位西朝的将军是因为伤口受到了感染才引发的热症,眼下必须马上将他转移至干净的房间医治,避免环境引发二次感染。”
伊涅普听着,若有深意地问:“如果不医治呢?”
军医不清楚伊涅普与叶凌漪之间的纠葛,自然不能明白这个问题的深意,有些纳闷回:“若不及时医治,任由伤口溃烂发炎便极有可能引发坏血症,到时定是性命不保!”
伊涅普撇撇嘴,一副“你听到了”的表情。
眼下似乎再没有第二条可行的路能走了。
叶凌漪眼中的光渐渐落了下去,好一会儿冷静下来,面无表情道:“伊涅普,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条件!”
伊涅普笑开,挥挥手清退四周:“很好,我可以答应你,放他和陈三十那些人离开!”
叶凌漪望过去:“还有,我知道你有办法解抹香毒,你必须帮我救两个人!”
提及此,伊涅普显得有些意外,挑眉想了想,倒也毫不犹豫应了下来:“你说的这些我都可以答应你,只不过我也有个条件,你必须让他心甘情愿放弃你,并且保证永不再纠缠你!”
闻言,叶凌漪忽然笑了,回伊涅普以一个无比嘲讽的眼神:“好!我答应你!”
心愿成真的伊涅普并不在意她投来的嘲讽而冰冷目光,反而看她的时候多了几分如沐春风的温柔。
然而就在转身正欲离去,却听叶凌漪在身后冷冷道:“你是喜欢我吗?不,你是为了满足你无尽无休的征服欲罢了,你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好斗狂魔!令所有人都屈服只是你满足自己的手段而已!”
严词厉色犹如尖锐的长矛深深扎进伊涅普的心窝。
这一刻她不仅否认了所有与他之间的回忆,更是私自将他的感情抹杀殆尽。
他并没有回头,亦没有说话,只是背对着她,良久才重新抬步离开牢房,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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