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叛徒!该死的,我杀了你!”银充怒喝,恨不得冲过去掐死他。
鄂温及时令人押住银充,看着双目赤红的男人怒得失去了理智的模样,笑笑道:“副将军,我们这个朋友与你的关系亲密,如今你俨然是西朝军的叛徒之一了,只要我放出消息,说你和我们的朋友是一起投靠的,相信想要你们命的人比比皆是,整个西朝乃至黑水,再无你们容身之处。你应该好好考虑我刚才说的话,与我们合作,你可以立马得到自由,并且我保证,我们再也不会限制你!”
这话说出口,阿默德立刻不干了,恶狠狠剜了眼鄂温:“别忘了,老子还没死!在老子没死之前,你绝没有这个权力轻易决定任何事,哪怕是放过一个卑贱的西朝人!”
鄂温并不理会阿默德的警告,只看着银充,意味深长道:“我说到做到!这是圣王给予我的权力,谁也无权干涉!”
意有所指,阿默德狂怒,却还来不及说话,就被鄂温一个眼神示意上来的兵卒拦着扶了下去。
这头,银充因怒极了而喘着粗气,疾恶如仇瞪着鄂温。
矮小男人见状,干脆磕起头来,一边用哭腔道:“副将军,你就答应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待到怒气稍稍平息,银充果然思考起鄂温的话来,心腹说得没错,不管怎么样,得先离开这群古兰人,然后才能作后面的打算。
“你能保证你没有诓我?”银充用狐疑的眼神看鄂温。
“我保证,只要你交代西朝军的位置,等我们进了城一定立马解除对你的限制!”鄂温微笑,人畜无害的模样。
银充一点点放下防备。
可他并不知道,就在他交代出西朝军所在位置时,城里那些奉命埋伏的西朝军亦察觉出了不对劲,经过激烈的讨论,已经全部退出了黑兰城,与当初装成疫病出城的另一部分人成功汇合。
一夜好眠。
叶凌漪睁开睡眼时,赫连澈正侧躺在她身边,撑着脑袋痴痴看着她。
二人相视,男人眼神如春水温柔,笑容迷人,声色沉醉:“早啊,夫人!”
一声“夫人”让叶凌漪心间像是打翻了蜜罐,止不住上扬的嘴角,在他火热的视线里,羞得将脸埋进了双掌中,娇声道:“别看了,没洗脸呢!”
“傻丫头……”男人欣然微笑,抚摸着她的脸颊,修长的手指因长期握剑的原因,指腹略有些粗糙。
轻轻摩挲着脸上的皮肤微微硌人,叶凌漪却觉得这种感觉很真实,心里无比感动。
“不管你什么样子,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的。”将她挡在脸上的手拿开。
二人再次对视,他墨色的眼底凝聚着欲滴的深情与痴迷,最终目光放在了她的唇上。
气氛到了,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叶凌漪的心中洋溢着幸福,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气息缓缓靠近……
然而就在两人的唇就要触碰的瞬间,一声马儿的嘶鸣过后,一个惊慌的身影从沙丘上连滚带爬地冲过来,打破了郎情妾意的氛围。
二人对视,哭笑不得。
一个人影冲过来,惊恐万状地藏去了二人身后,并不时探出脑袋畏怯地看着沙丘的方向,战战兢兢问:“那是什么?”
定睛一看,正是救了赫连澈的那女子。
“你怎么跟来了?”赫连澈表情微变,不待女子回答又看向沙丘上。
一匹红棕色的马儿正站在沙丘上,不时用前蹄刨着脚下的黄沙,仰天嘶鸣。
“是我的马!”叶凌漪双眼放亮,惊喜起身,大步朝马儿奔去,拉住缰绳抚摸起马儿的额头,欣慰细语道:“原来你没跑远啊!”
说完转头朝赫连澈挥挥手。
望着站在沙丘上笑容满面的人儿,赫连澈亦露出了宠溺的笑容,挥挥手,目光突然落在她腰间一只碧色的同心结绣包上,微微怔住。
然后看着她熟络地翻身上马,赶马到二人面前,坐在马背上洋洋得意地冲他笑,俏皮地眨巴眨巴眼睛:“怎么样?我骑马的样子还算得上英姿飒爽吧?”
赫连澈满脸宠溺,又忍不住好奇问:“你什么时候学会了骑马?谁教你的?”
“到黑兰城不久就学会了,不光学会了骑马,还学会了射箭呢!至于是谁教的嘛……”
叶凌漪长长“嗯……”了声,故意作思索状,想到伊涅普,只说:“是个很厉害的人!”
“哦?”
赫连澈愈发觉得好奇了:“究竟是什么厉害的人物能教会一块花一整年时间都学不会写字的朽木?我倒是很佩服!”
“嘁!”叶凌漪坐在马上,玩兴起来绕着二人走圈,撇撇嘴并不在意赫连澈有意的揶揄。
赫连澈笑着,猛然间记忆起在西朝时,她随李元麟下巡途中明明还不会骑马,甚至需要与叶骋共乘一骑,然而却在那个团圆节的夜晚,她像是变了个人,在皇门前痛下杀手,快马如飞跑到西郊,在那里她曾用满眼的仇恨和陌生的语气对他说,她叫叶蓁蓁。
曾经他以为,她只是将仇恨闷在心里太久了,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所以才会一朝一夕似变了个人,还超常发挥会了自己不擅长的事物,比如说骑马,可如今想来,种种疑点确实难以解释。
两相比较,那种感觉,简直就像……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和团圆节晚上的那个叶蓁蓁其实是两个不同的人……又或者该说是两道不同的灵魂在共用一副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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