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宜里布气的咬牙切齿,许是心血澎湃得过于厉害竟咳嗽起来。
哈图亦似乎早有打算,不等武卫上前竟跃上了城堞之上。
完颜宜里布没想到他会有这种举动,好容易止住这要命的咳嗽,张大眼睛狠狠道:“你做什么!”
哈图憔悴的脸上出现一丝苍白而绝望的笑容:“汗王,我知道要唤醒你不太容易,若是一定要以命为之,那我哈图必定义不容辞!还请汗王听我一句,早立三王子为储君,黑水方有不灭之本!”
完颜宜里布气得面部抖动,目色阴毒:“你这是在威胁我?你就不怕我杀光你的儿子父老,占了你妻女,让你做鬼也不安心?”
说到这里,哈图面色微微动摇,然后又重新坚定起来,张臂仰天大喊:“汗王英明,立三王子为储君!汗王英明……”
“冥顽不化!竟敢替我做决定!”完颜宜里布怒急咬牙,一把自守城武卫的手里抢过弓箭,拉弦架弓。
众人还未看清楚他的动作,一支箭已经自完颜宜里布的手里飞出,猛地刺穿了哈图的喉咙。
站在城堞之上的哈图蓦然瞪大眼睛紧盯着完颜宜里布,背脊僵直,身子如同下坠的铅笔径直往城墙下倒去……
完颜宜里布滞住怒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怒火冲昏了头都做了些什么,竟然杀了跟随自己近三十年的老伙计。
愕悔之色渐渐浮现在那混浊的眼睛里,手指松开,弓箭便颓然落进了脚下的雪地。
另一头,完颜纳其得知了完颜宜里布借名“为黑水伐敌”竟将整个索绰罗部落送出城去的消息,正欲赶往阻拦就被匆匆行来的大妃拦住了。
“去哪儿?”大妃神色严肃。
完颜纳其焦急:“额吉,你别拦着我!父汗摆明了想要整个索绰罗部落的命!再不去,玛法就要走远了!”
说罢要绕过去。
大妃干脆伸手拦住他:“不必去了!”
“为什么?”完颜纳其十分不解地看着母亲。
大妃侧眸,平静道:“你以为你玛法不知道汗王打的什么主意?你以为索绰罗部落其他人又不知道此去是什么后果?”
“玛法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从命?”完颜纳其更加困惑。
大妃缓缓放下拦在完颜纳其身前的手臂,拨动手里的佛珠手串,无奈地叹了口气:“中原有句话,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索绰罗部落实力强盛,早已成了人家的掌中刺,此番汗王让你玛法出城抗敌理由正当,你玛法若是违抗,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彻底反了,二是背着逆贼名号死在黑水,你玛法是何等骄傲的人,宁可战死沙场也绝不肯折腰污名中!”
“难道我们只能看着玛法去送死?”完颜纳其气不过。
大妃却温柔地笑了,看着他忿忿不平的样子,笑容中夹杂着深深的无奈,抬手抚上了儿子的脸颊,苦涩地说了句:“儿啊,这就是咱们的宿命啊!”
完颜纳其依旧沉浸在愤懑中,漆黑双瞳中满是不甘。
大妃又道:“你玛法早知道你会沉不住气,便提前差人送了信来,叮嘱我到关键时刻再拿出来,如今看来这关键时刻也到了。”
低眉冲身后的舒舒唤了声:“舒舒。”
舒舒立即送上一封信。
完颜纳其拆开,仔细阅览,满腔愤懑却并没有因此疏解半分。
抓紧了信纸,目光阴沉望向府外,只道:“我去找父汗!”
一箭凌厉刺穿红心标靶。
红衣女子纵马于皑皑雪原上,凝视标靶中心插着的一支箭,露出自信一笑,收回拉弓的手,拉紧缰绳“驾”了声。
马儿便欢脱地朝着另一个方向奔去。
伊涅普抄着手臂,微笑着面对逐渐朝自己奔过来的红衣女子。
满目雪白中,唯有那抹猎猎翻飞的鲜红入了他的眼。
到了近前时,她恶作剧的做了个要摔的动作。
眼神迷醉的伊涅普信以为真,紧张地伸手去接。
却见她发出得逞的笑声,骑马越过自己,在不远处勒停了马儿,笑着调转了马头,大声道:“我学得怎么样?”
平心而论,短短十几日能将骑射学得如此,已经算得上是进步神速了,但为了小小报复一下叶凌漪刚才的举动,正当她得意地盼着他的夸奖时,伊涅普故作惆怅道:“都十几日了,才学成这样,看来我的英名就要砸在你手里了。”
“喂!”叶凌漪难以置信地叉着腰,然后觉得二人对话的角度不太对劲,又翻下马背朝他走了过去,提醒般指指红心标靶:“我刚才可是骑马正中了标靶,这样你还觉得不怎样?就十几日时间,旁人能学会骑马这一项就不错了,而我不仅学会了骑马还学会了射箭,你不夸我天赋异禀也就罢了,怎么好像还一副对我很失望的样子呢?”
伊涅普低头定定看着她抗议的可爱模样,眸中写满了宠溺的笑意。
嘴上却说了句让她哑口无言的话:“当初我学骑射,只用了五天!”
这强烈的对比……
刚才还足足的底气瞬间弱了下去,叶凌漪讪讪摸了摸鼻子,砌词狡辩道:“怎么可能?别想骗我,就算是真的,也定是你骑的马比我的马好,性子温顺!”
“我骑的是战马!”伊涅普淡定道。
叶凌漪傻眼了片刻,再次强行狡辩:“你是男的,我是女的,肯定不一样!”
这是什么逻辑?
伊涅普不懂。
叶凌漪嘿嘿贼笑了起来,道:“你是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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