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凌漪缓缓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别苑。
舒舒坐在她身边,正一脸稀奇的表情盯着她的脖子看。也许目光太灼热,让刚醒来的叶凌漪略有些诧异,于是从床上撑坐起身,摸摸脸道:“你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舒舒带着怀疑眯了眯眼:“我问你,你去了完颜准泰的府邸找那失踪的两人吗?”
说到这个,叶凌漪表情微僵,这才想起自己原是和赫连澈一起被困在完颜准泰府里,中途她不知怎么突然全身乏力,好像睡了过去,好像还做了一个“画面极其荡漾而不可描述”的梦,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尴尬到想要双脚抓地。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更不知道一觉春梦醒来,怎么就突然回到了完颜纳其的别苑。
见她一会儿茫然一会儿又羞耻到无地自容的表情,舒舒突然化作“神探”站起来,盯着她的眼睛里不由多了几分揣测:“你是不是根本没去找人,反而和人打架打输了?”
“啊?”叶凌漪傻眼,不明白这个结论究竟从何得来。
舒舒抬高眼睛,傲然道:“我不反对你去找你的同伴,但我警告你,有一点你最好记住,这里是黑水大妃的住处,绝不允许你打着我安布的旗号出去惹事生非!”
越说叶凌漪越是一头雾水,遂出声打断道:“舒舒姑娘,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和人打架?什么时候出去惹事生非了?”
“你还装?”舒舒笃定她是被人揍了不好意思承认,于是翻了个白眼:“在我们黑水,两方较量输了就输了,这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只说明自己技不如人,往后勤加锻炼以便来日再战便好了,有什么值得藏着掖着的?再说,你那对手少说七尺余上,生得身高体健的,不比你强大许多?且还是个男人,就算输给了他,被打晕了抱回来也不丢人!”
叶凌漪听得脑袋嗡嗡直鸣,整个人仿佛陷入了宕机中,愣了好几秒才猛然回过神来,紧张地一把揪住舒舒:“你说什么?什么对手?什么男人?”
“你是被人打傻了吗?”舒舒一副“我就勉强可怜可怜你”的表情,将自己的衣角从她手里拽回来,又指指自己的脖子示意道:“你到底挨了几拳啊?都被揍得满脖子淤紫积血了,还想骗人到什么时候?”
满脖子淤紫……积血?
叶凌漪满目疑惑不解。
舒舒撇了撇嘴,干脆走到妆案前拿了面镜子过来:“喏,你自己瞧瞧吧!”
怀着一丝狐疑,叶凌漪看向镜中的自己,只见尚且算得上细长的脖梗上有多处发紫的痕迹,尽管舒舒把它当成了被人暴揍后留下的耻辱印记,但来自现代的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他喵的,不就是传说中的“草莓”吗?
吻痕啊!
这瞬间,叶凌漪凌乱了,脑袋里好比有一枚原子弹原地爆炸,冲击波威力抚平万物的场面堪为壮观。
心里隐隐有个声音:难道她做的那个云里雾里与人缠绵的春梦,是真的?!
她的脸色随之由红变为绿,最后如一潭绝望的死水般,一片漆黑……
舒舒见状,觉得奇怪,挑眉问:“你到底怎么了?”
想到赫连澈,叶凌漪心头猛地浮上来一个不祥的预感,连连看向舒舒,追问道:“你说那个男人,他什么样子?”
“什么样?”舒舒望天,摸着下巴认真想了想,道:“面相倒是生得极美,不过看起来书生气太重,模样太弱不禁风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的是像我三王子表哥那样,强干粗犷些的!那样才是我们黑水男儿,看起来舒服!”
边说边泛起了星星眼。
“谁问你这个了?”叶凌漪无语,“我是问你,他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例如,他有没有说什么话?”
“啊!对了!”舒舒一拍脑门,恍然道:“他还真有话让我告诉你,他把你抱回来时,便是我领进门的,他让我转告你,说你的亲人便是他的亲人,他已找到办法了,让你不必挂怀,还有几句话……什么我住长江……你住江尾……日日思不见什么江水……”
舒舒极力回想着,奈何词句拗口别扭,实在难为了身为黑水人的她。
皱眉纠结了片刻,想不起来便干脆作罢。
难得露出一丝纯真的神情,问叶凌漪:“那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说,你们两人较量,然后你输了,看在你是个女子的份上,他知道自己身为男人恃强凌弱是耻辱,所以才说你的亲人便是他的亲人,让你不必挂怀?还有那个长江江尾江水什么乱七八糟的?”
叶凌漪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忧,无奈叹了口气:“是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对对,他就是这么说的来着!”舒舒将头点得如捣蒜,又问:“他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他失败了就要拉着你一起去跳河自尽?”
究竟是什么语文水平才会把一首表达相思和柔情蜜意的词句理解成大型凶杀现场?
叶凌漪颇为无语和费解地看着满脸诚挚中又微微透露出一丝莫名兴奋的舒舒。
顿时明白了,原来是听词之人自动代入了自己的心思。
转念再一想到那个“画面极其荡漾而不可描述”的梦是真的,特别是与赫连澈一起经历的,叶凌漪突然真的有种想拉着他一起跳河自尽的念头。
这个时候,院里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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