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专属于男子的阳刚之气蔓延开来。
叶凌漪心神不宁,张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却因身高问题只看到他如美玉般温润无暇的脖子,上面有一道浅红色的伤口显得极不和谐,让人有种意难平的感觉,是上次被她的剑擦伤的。
目光再往下稍移,落到挡在自己嘴上的手及那堵结实的“胸墙”上。
也不知道他手上和胸口的伤有没有好些……
叶凌漪暗暗想着,然后猛地回过神来:她怎么能如此没骨气地同情他、担心他呢?要知道,他是伤她最深的人!她早就决定永远不会原谅他的,如今不过是形势所迫,靠得近些便软了骨头了?
不行不行!她需要坚定意志!
猛然摇摇头。
看着她,赫连澈的眼睛填满了惊诧的光,仿佛不解她为什么突然摇头。
四目相对。
叶凌漪当然不可能给他解释,只是有些尴尬地别开了目光。
谁知就摇头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却让推门进来的人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警惕地往床边走来。
赫连澈眉头深锁。
随着外面的双脚逐渐逼近而悄悄放开捂在叶凌漪嘴上的手,缓缓转了个身将她护在身后,随时准备出手制服外人。
偏巧这时,门外有另一个婢女冲屋内唤了声。
刚走到床前的双脚滞住,转身对着屋外应了声,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婢女二人在门口谈论起鸡毛蒜皮的小事来。
床底下的二人因此微微松了口气。
赫连澈锁紧的眉头跟着松开,转身对着叶凌漪一副笑容灿烂的模样,炙热的目光定在她身上。
叶凌漪略有些不适,目光闪烁。
很快,望向别处,柳眉倒竖,语气故作冷硬地骂道:“你有病吧?看什么看!”
“刚才……”男子天然丹红的薄唇噙着暧昧的微笑,“你一直在看我吧!”
“你胡说!”叶凌漪急于否认,立即回答,激动之下看向他。
见男子漆黑的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英俊绝伦的面容上满是柔情蜜意,这才预感到大事不妙,回答的太快,反而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赫连澈是何其精明的角色,只怕是一眼就将她彻底看穿了。
果然,下一秒……
“你知不知你说谎的时候有个特点?”赫连澈双瞳含笑,故意贴近她,柔声道:“那就是太过急于回答!”
叶凌漪悔不当初,直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明明自己和他打交道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次次都能被他拿捏?
心思乱了片刻,终于扬起脸,冷若冰霜道:“少自作多情了!我可没兴趣与一个阴谋家纠缠不清,我们不是一路人!”
话里话外她仍记恨着从前的事。
赫连澈唇角的笑容僵住,逐渐露出了急色:“你听我解释,大婚那夜我原是让巫远舟守着天心居的,谁知千算万算,赫连注那老贼豢养了一群假的戍卫军,他们竟然仿了块我的令牌,偷梁换柱支走了巫远舟,我心焦去寻你,可彼时才知道赫连注发了信去往宫中,我怕十年努力一朝全盘付诸东流,我必须杀了他为我死去的母亲与父亲报仇,所以只留下了青枫,然而那个时候混乱极了,谁也不知道,成姱手下的杀手混入了青枫的队伍中,并朝你射出了几乎要了命你的一箭。”
叶凌漪木然听着他的解释,缓缓痴笑出声,眼底尽是悲凉:“所以,你便是为了报仇不惜牺牲我!如今与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我早说过了,从前一切将带入坟墓,你我之间永无瓜葛!我不会再信你说的半个字!曾经的青鸢和那满院子的人一起,永远死在了那个漫天飘红的夜晚!你身上便背着他们的血债!休想为自己能心安理得高枕无忧而轻描淡写一概而过!”
尖锐的话语如飞蝗利箭般深深扎入他的心窝,赫连澈目色沉痛,这一刻明明想告诉她,他求的从来不是什么心安理得和高枕无忧,他也并不怕罪孽满身,怕的是她冰冷而决绝的眼神,他想要挽留她,留在她的身边。
可这个时刻,说再多,在她听来一定像是砌词狡辩。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这时,门外交谈正欢的婢女二人停住,纷纷朝屋内投来怀疑的目光。
“听说啊,这个屋子有古怪的,二王子如今偏宠的那个小夫人你知道吗?今日她出门陪小妃为二王子斋戒祈福去了,这便是她的屋子,从前她是不得宠的侍妾,但自从每日她让我们在屋内燃上一种特质的请神香以后啊,二王子便再无心思往别处去了,你说……这小夫人该不会是为了留住二王子,在屋里养了小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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