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不就找两个人吗?我的暗势还没有脆弱到不能分神的地步,既然我答应她了,必然会做到!”
“可……”阿东欲言又止,只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完颜纳其。
良久,长长叹息道:“可黑水这么大,要去哪里找那两个人?”
完颜纳其眯着眼睛沉思着什么,眸中光芒微闪。
是时,舒舒自二人身后的白石长廊经过,突然撞见完颜纳其与阿东在说话,害怕自己会打扰到他们,于是转身蹑手蹑脚准备离去。
只是刚提起脚便听见完颜纳其的声音:“你且暗中潜入完颜准泰的府邸去瞧瞧。”
“三王子的意思是……二王子挟持了那二人?可是二王子没理由这么做啊!他不是一心想要巴结西朝人吗?又怎会绑了西朝人还嫁祸西朝将军?”
阿东的话让提着脚步迟迟未落下的舒舒心头莫名跳了跳。
他口中那被绑了的西朝二人……说的是乐芽与叶骋吗?
舒舒不由竖起了耳朵。
接下来,完颜纳其极无奈地笑了笑:“我这个二哥啊,韬略不足倒是向他那个母亲学得了一手拈酸使坏的好本事,他那么做,全是为了让我不好过,只因为叶姑娘是我带回来的,回黑水的路上他没有如愿除掉我,如今只要有半点让我不如意的事情,他也定会全力以赴。”
“这么说……二王子是最大的嫌疑人。”阿东摸着下巴,先是一副恍然的模样,然后又觉得奇怪:“可他为什么偏偏嫁祸给西朝将军?”
“如此明显还用问吗?试想我府里的人被西朝军绑了,我会是什么心情?”
“原来二王子是想离间你与西朝军……”阿东一惊。
完颜纳其闻言嘲讽地笑了笑:“我与那个赫连澈的关系可算不上亲近,所以谈不上离间,完颜准泰顶多只是想让我们互相忌惮,不至于联手成为威胁他的势力而已,只不过,他却并不知道,如今他手里的那个女子,并非叶姑娘。”
“原来是这样啊!”阿东深以为然点点头。
不远处的舒舒却听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事情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那乐芽与叶骋便极有可能成为阴谋摩擦下的牺牲品白白断送在完颜准泰的手里。
不行,她不能见死不救!得去告诉那个叶姑娘!
舒舒眸中的光芒坚定,踏着匆促的步子离去。
随着完颜准泰的出城“讨伐”,西朝兵驻地很快迎来了黑水的重兵看守,美名其曰“护卫友军”,实则是对西朝军实行禁制。
“恩将仇报!过河拆桥!老子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窝囊气!你们这些黑水人可别忘了,若不是我们西朝军奋力将侵略你们黑水的古兰人赶出去,你们黑水早就成了过眼云烟!当初我们西朝兵有死有伤,不见你们半分安慰,如今倒是虚情假意和老子提什么护卫友军,我呸!分明是别有贼心!老子可告诉你们,我们西朝人不是吓大的!绝不受此辱!让你们的老汗王亲自来说!”
营帐外吵闹声不断。
营帐内,赫连澈却丝毫不为所动。
抬手在棋子纵横的棋局上落下一子,营帐的门帘便被面色焦急的银充撩开了。
“将军,你倒是说说话啊!如今这些黑水人忘恩负义,竟想着将我们软禁于此!”
“别急。”赫连澈的表情淡淡的,目光从棋局上移开,微微整理了自己的袖口,半晌才道:“吾等驻扎于此乃是两邦之交,不必与他们逞口舌之快。况,时辰未到!总有他们再哭着来求我们的一天。”
闻言,银充狐疑:“将军的意思是?”
赫连澈不作解释,只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然后问:“查清楚了吗?”
银充想起赫连澈交代的事情并没有得到预计的成果,于是面色略有些抱歉,道:“将军恕罪,末将问遍了军中巡值的兵将,却无一人见过姑娘和孩子。”
“无人见过?”赫连澈微微皱眉,沉思起来。
既然青鸢无缘无故闯入重兵驻地,那她定是从哪里听说了乐芽与叶骋被关在这里的消息。
虽然消息是假,倒也不是无迹可寻。
谁会陷害他呢?
答案首先要排除费尽心思隐藏青鸢踪迹的完颜纳其,毕竟他想要将她藏起来,就不会傻到让她送上门。
到底是谁呢?
赫连澈的眉头越锁越深。
突然,脑海中跳出了一个声音——王储之争。
是了,青鸢、乐芽与叶骋三人初来乍到借住在完颜纳其的府中,断不可能惹上什么仇家,能绑架乐芽与叶骋的人必然是知悉他们与完颜纳其之间的关系的。
所以欲借着嫁祸于他的伎俩,达成完颜纳其对自己的仇视,毕竟从王族府邸劫走两个大活人无异于挑战王权。
这样一来,西朝势力与完颜纳其之间必然产生芥蒂。
若真是这样,他倒是猜到了一个可疑之人,完颜纳其竞争王储的最大敌手——完颜准泰。
只是,乐芽与叶骋都是跟着青鸢才来的黑水。
完颜准泰为什么要放弃与完颜纳其联系更为直接的青鸢,而单单绑走两个与完颜纳其关系不算太亲近的人?
难道是因为他们不会武功比较好下手吗?
罢了,既是青鸢放在心上的人,他便去那完颜准泰的府上走一遭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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