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坠入了绝望的深渊。
巫远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压低声音,冲青枫道:“人命关天,休要胡说八道!人死了总该有尸体,如今却没有,快说,青鸢究竟在哪里?”
青枫满目悲痛:“巫少将军,属下知道青鸢是我们主子的命,又怎会拿主子的命来开玩笑?青鸢是被四个来历不明的人给劫走了。”
“来历不明的人?”巫远舟疑惑,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犹一座石碑般屹立着的背影,沉声问:“怎么回事?”
青枫回忆道:“当时属下带人进来营救青鸢,可不知道为什么队伍里混进来一个刺客,就趁着我们对付暗卫杀手的空隙朝青鸢放出了致命一箭,正中心脏。属下急忙回身去查,但那刺客就像凭空消失了般,紧跟着属下去探青鸢的鼻息,竟是半丝没有了,正待这时,有四个来历不明但拳脚功夫极为高强的人突然闯了进来,一言未发,上来就动手,我们的人都被打趴下了,属下见势不好便起身迎战,谁知那四人合力演了出围魏救赵,其中二人上来合攻我一个,其余二人趁机带着青鸢逃走了。”
说完,凝视着石碑般纹丝不动的背影,歉疚道:“对不起,主子,你杀了我吧!”
赫连澈垂眸,攥着喜帕的手掌松开,看着被喜帕上那未干血液染红的掌心。
片刻,再次合拳攥紧,拳头因过于用力而发青发白,仿佛要将她的血液一并融入自己的躯体般,明明心慌意乱到了极点,嘴上却平静得吓人:“不,她没死。”
“主子……”
青枫以为他是不愿承认青鸢的死讯,还想说什么安慰与请罪的话,却被赫连澈斩钉截铁的声音打断:“给我找!不惜一切代价,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到她!”
他的眼中泛着灼灼的光,去了面具,那张清隽出尘的容颜更多了英武和坚毅。
巫远舟定定看着这样的赫连澈,突然间就好像明白了青鸢为什么喜欢他。
这种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将心事全部藏在心底的男人虽然看起来少了丝人情味,但这种时刻被保护着的安全感却不是所有人都能给予的。
丹霞宫内一片漆黑。
男人颓废地坐在地上,杯盏里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猛灌下肚,灼热辛辣的感觉透过咽喉直钻入了大脑,脑海中的画面是她身穿喜服站在人群里对他满脸失望的模样,那种眼神太过绝望和锐利,仿佛无声的指责,让他的整颗心像是被人凌迟了,痛得根本无法呼吸。
李元麟从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憎恨高位,更加憎恨屈服在高位下的自己,竟作为帮凶冷眼旁观着她一步步被推入火坑,就为了利用她的婚礼除掉赫连注,实现独揽大权、巩固帝位的成果。
酒过三巡,萎靡不振的瘫倒在一地杂乱的酒具中央。
头顶有阵阵湿润的微风袭来,努力睁开迷蒙醉眼,从窗子望出去,只见黑压压的天际乌云散去,月亮藏在云层里透出半缕朦胧月光,小雨哗啦啦下起来,拍打着窗外那颗枯黄的凤凰木发出闷闷的响声,片片黄叶乘风而落,唤起了丝丝凉意。
算算时间,赫连澈也该得手了吧!
李元麟出神地想着。
当满心欢喜的婚礼变成了预谋好的陷阱,也不知道她得知真相会是什么心情?会不会怪他?又会不会恨他?
“青鸢……”醉声呢喃。
这一刻,他的脑海里全是她的一颦一笑。
李元麟就这么躺在地上,一双充满柔情的眼睛凝望着穿云的月,痴恋倾慕的样子就好像是在凝望着叶凌漪。
他累了,真是太累了。
他像个疲惫到了极点的孩子,慢慢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在迷迷糊糊中沉沉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正殿外突然喧哗了起来。
“你是……赫连都尉大人?”
“赫连大人,宫门宵禁了,你怎么能擅闯皇宫?”
“让开!”
“这可不行,赫连大人,擅闯皇宫已是大罪,擅闯皇上寝宫更是死罪,况且皇上都已经歇下了,若你贸然闯入,惹得皇上龙颜大怒,奴才这条小命也得玩完。赫连大人还是不要为难奴才!”
“让开!”
“不行!奴才誓死不能让……哎?赫连大人!”
丹霞宫正殿大门被人猛力推开。
一道颀长身影快步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面色焦急的太监。
眼瞧李元麟一摊烂泥般瘫倒在地,太监不敢多看,立即跪地伏首。
表情阴沉的赫连澈作揖,大喊了声:“皇上!”
半梦半醒的李元麟被吵醒,微微仰头,醉眼迷离,呆呆看着脱了面具的赫连澈,似是一时没能认出他是谁。
赫连澈不打算多费口舌,开门见山道:“青鸢在天心居被贼人掳走了,请皇上速下令将城门关闭,派兵搜查,绝不能让贼人将青鸢劫出东京城。”
一句话成功驱散了李元麟全部的醉意,跳虾般弹坐起身,神色慌乱:“你说什么?青鸢被贼人……”
话说到一半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平复心情,冷声道:“赫连澈,你可是忘了今夜的任务是什么?太师府里三层外三层都是戍卫军,你倒与朕说说,贼人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下掳走青鸢的?”
“说来话长,臣下没必要与皇上开这种无聊的玩笑!”赫连澈冷冷开口,清冷的眸中满是凛冽冰霜,“正是因为贼人手段高明,所以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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