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赫连澈微微皱眉,刚要唤出声,又想起什么。
既然她铁了心要满足好奇心,与其让一群碍眼的东西趁机占她便宜还不如他来!
下定决心走过去,突然擒住她细软的腰肢,往上一猛地一提。
费力挤人的叶凌漪吓了一跳,只感到身子突然一轻,然后自己竟比这群“碍眼的东西”高了一倍!
周围“碍眼的东西”与坐在他肩头的叶凌漪纷纷愣住。
画面像是被定格了般,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的身上,均是诧异、难以置信、甚至有鄙夷。
有人开始小声议论:“一个女子堂而皇之坐在男子肩上,这不是要在太岁头上动土吗?实在是伤风败俗!有失身份!”
随即便有附和的声音。
叶凌漪觉得面子挂不住,弯下腰小声冲赫连澈道:“快放我下来,我不看,不看就是了!”
原本赫连澈只是想达成她所愿而已,如今被人非议,他便是犯了犟脾气,定要与人较量一番。
于是在诸多异样的眼神里,毋庸置疑地回以一句:“放心吧!我的女人我愿意宠,只要是你想得到的东西,只要有我在,便容不得闲人置喙,何况,不过是些沐猴而冠摆脸拿大的伪高之辈罢了,不用理会!”
话是对叶凌漪说的,那充满威慑力的眼神却始终落在方才议论的几人身上。
管闲事的几人没想到自己为男子发声反倒碰了一鼻子的灰,干咳几声也不再做声。
叶凌漪心头温暖,便安心坐着不再反对。
只是二人这举动实在惊世骇俗,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酒楼对面便是东京城数一数二的衣料铺子,出宫为太后挑选寿辰衣料的林嬷嬷被铺子管事恭恭敬敬送出门,正巧瞧见对面人群拥挤,又霍然见一身着男装的女子骑在男子身上的画面,难免看不惯,暗中感叹现在的年轻人行事都太没有章法。
领着一众宫婢正要走,忽然又察觉到了不对劲,站住脚步,再一次瞧向那两个亲密的身影,眼中不禁多了愕然。
这不是青鸢与赫连澈吗?他们怎么……
往酒楼里张望的叶凌漪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那道直勾勾的视线,极力眺望,只见酒楼厅内一个木台占尽了三分之二的位置,薄如蝉翼的轻纱好似烟雾拢着木台,辉煌灯火将轻纱内或立着或侧躺着的几个妖娆的身姿无限放大。
叶凌漪不由屏住呼吸,定睛凝望,果然如赫连澈说的那般,这些西域女子大多金发、蓝眼、皮肤白皙如雪,五官精致而立体,身上只穿着一件胸兜,和一条围起来的纱裙,全身挂满了银铃,不仅是胸兜与纱裙上坠着,还有手腕、脚腕与脖子,随着乐律轻轻扭动一下如蛇的躯体便引发一阵脆耳的铃铛声。
女子媚眼如丝立于轻纱之后伸出白雪玉臂,修长手指旋一收紧,最后只余一根食指朝门外诸人微微一勾……
勾魂撩人之程度令人不由胸口一窒,莫说这群男人,便是叶凌漪都瞧得双眼发直,猛咽了口唾沫,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恨不得立马伸手拉开那层轻纱一睹为快。
然后随着乐律逐渐加快,所有胡姬纷纷起身,分成两拨,几个极欢快的动作完毕,姿势便犹如林间灵活的灵鹿般轻轻跃起。
所有人的眼睛都追随着半空那交错的俏影落定在地。
眼瞧着一曲完毕,几个胡姬摆出谢幕的舞姿,眼看着要走出轻纱。
然而就在这至关重要的瞬间,辉煌灯火倏忽变暗。
围观的人发出不满的声音。
等到灯光在所有人的催促下再次亮起时,却已经早没了胡姬的身影,酒楼伙计屁颠屁颠爬上台子撩开轻纱。
所有人的目光激动而殷切,还以为马上能一睹西域舞娘的媚姿绰态,睁大眼睛眨都不舍得眨一下,却没想到自轻纱后走出来的不是刚才跳舞的胡姬,竟是一个脑满肠肥的油腻大汉。
所有人大失所望。
正要转身离去,大叔唯恐不及地开口了:“各位别急,只要来我们酒楼便日日能看西域美人跳舞,还有个好消息就是,凡是在我们酒楼用餐的,都有机会一睹西域美人的真容,有机会与美人共饮!”
此言一出,门外的汉子们立即双眼放光,不仅能见美人真面,还能与美人共饮?世上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吗?
答案是没有,汉子们开始争先恐后涌进门,扑向油腻大叔,纷纷要求预定明日的席位,场面一度犹如群架现场一片混乱,油腻大叔立在人中央最艰难,像是放在油锅里煎了似得被人左拉右扯,却是脸上笑开了花,不仅半点不难受,甚至还希望这样的场面来的更加凶猛一些。
“奸商!以色为诱竟能引起这么多人疯狂,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叶凌漪抱着手愤然感慨。
由于身边拥挤的人都一股脑涌进了酒楼里面,门口突然冷清。
叶凌漪坐在赫连澈的肩上显得无比突兀,意识到这一点的叶凌漪从肩上跳下,引得赫连澈微皱眉,略带着责备柔声道:“你慢点,忘了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了吗?”
“没事!”叶凌漪无所谓地拍拍手,笑嘻嘻道:“走吧!”
二人正要转身离去,喧闹的酒楼内突然传来叫嚣声再次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循声望去,只见一彪壮大汉甩着膀子揪住了一个衣装笔挺的翩翩公子:“撞了人就想跑?门也没有!”
被揪住的公子略垂目看了眼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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