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气氛缱绻,就在二人都渴望着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屋外再次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青鸢姑娘?”
依旧是煞风景的老嬷嬷。
二人顿住动作相视,均是哭笑不得的模样。
“呃,嬷嬷,我才想起来明天一早要当值,起得太早怕吵醒你,所以今夜还是不打扰了。”
“当值?”老嬷嬷觉得奇怪,暗自嘀咕了声:“明早当值的不是我吗?”
不过既然她不愿意与自己同寝,老嬷嬷也没再勉强。
屋内二人瞧着门上的影子彻底消失以后,再对视,终于无可奈何地笑了。
好戏被打断,冲动的想法也就瞬间变成了荒唐,坐起身,叶凌漪有丝别扭,拉紧身上的披风,小声道:“你先转过去!”
男人扬眉,唇边带着一丝坏笑,存心道:“这里太黑了,我瞧不清。”
“你转过去!”叶凌漪执着,语气娇嗔。
“好吧!”赫连澈拿她没办法,只好依言转身。
黑暗中,叶凌漪匆忙从床上抓了肩衣裳,胡乱穿上,又爬下床。
“等等!”
直觉手腕一紧,叶凌漪扭头对上赫连澈的脸。
“你去做什么?”
“点灯啊!刚才你不是说太黑了吗?”这话说完叶凌漪才想起来赫连澈有眼疾这回事,抱歉一笑,“我忘了,你现在没戴面具。”
“嗯,你帮我戴。”
这一刻,赫连澈好像换了个人,拉着她的手顺势将她往自己身边一带,唇角含笑,眼神柔软,看起来哪还像个说一不二的都尉大人?明明就是个撒娇乞怜的小狼狗啊。
叶凌漪不由愣住,老脸一红,一颗心着了魔似的悸动不已,满脸甜蜜,四下望了望,终于在黑暗中寻见面具的微亮。
细心为他佩戴好了以后,不忘体贴询问:“行了吗?会不会太紧?”
大手微微调整了面具,某人突然夸张地捂住额头,闷闷答:“会!太紧了,头好疼。”
“啊?”叶凌漪惊呼,忙要动手解开面具。
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刚要触碰到他的一瞬间,忽然被人一把捉住手,顺势往怀里一带。
身体失去重心的她很自然摔入了他的怀抱,不待反应过来,一个温暖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眉心。
“赫连澈,你……”
她又羞又恼地模样换来对方明朗一笑,贴近她的耳畔,声音如沉醉的春风般吹过她的心田:“这是补偿你的……这次未做完的事,待下次无人捣乱时,再继续尽兴!”
这……
这绝对是虎狼之词!虎狼之事!虎狼之人!
叶凌漪的脸颊如火焰炙烤般灼热逼人。
赫连澈的手微松开,叶凌漪便立即从他怀里起身,红着脸斥了句:“不正经!”
说罢终于走向烛台,摸出火折子重新点燃了烛灯。
房间亮起来的一瞬间,叶凌漪在地上发现了什么。
弯腰捡起来,仔细一看,竟是一只琉璃小瓶,表情疑惑地端详片刻,问赫连澈:“这是什么?”
赫连澈姿态慵懒的撑着太阳穴,又以手肘撑在膝盖上,笑盈盈看着她,故意说了两个字:“毒药。”
也就是说,某人不惜冒着杀头的危险,千辛万苦偷溜进宫是为了给她送毒药?
这话谁信呢?
叶凌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皮笑肉不笑道:“毒药是吧?”
点点头,拔开小瓶的盖子就要往嘴里倒。
这下赫连澈终于急忙起身,拦下她,哭笑不得:“我和你开玩笑的,这药不是用来塞血盆大口的,是用来擦的!”
这话听起来,怎么好像哪里有点不大对劲?
就在叶凌漪仔细思量的时候,赫连澈将她推到床边摁坐在床沿上,自己则矮下身蹲着,动作细腻将琉璃小瓶里的药粉倒在手心,又以另一只手的手指轻沾了些许,抬手往她受伤的脸颊而去,隽逸容颜间浮现出浓浓心疼:“白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你只是探望韩贵妃,怎么会受伤?”
叶凌漪满不在意挥挥手说:“这点小事,无碍的!”
赫连澈为她上药的动作随之停下,意味深长地静静看着她,似在等一个回答。
叶凌漪被盯得心底直发毛,心虚转了个身企图避开那视线。
他却锲而不舍地主动迎上她的眼睛。
叶凌漪实在拗不过,这才只好开口道:“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我答应了韩贵妃不说出来的!你就别问了!”
果然和韩世黎有关。
赫连澈幽邃瞳深处划过一丝冰冷,旋即温缓道:“那杀手是冲韩贵妃去的,你单打独斗定是要吃亏的,下次别那么傻了!”
“你都知道了?”叶凌漪大为吃惊,见赫连澈瞧自己的眼神越发深沉,这才反应过来:“你是在诈我?”
赫连澈未置是否,细心为她上好药,才起身将琉璃小瓶放到了她手上,叮嘱:“若不想留疤,一日两次,记得按时擦药。”
说罢起身要往门的方向走。
情急之下叶凌漪一把捉住他的衣角,令他的脚步不得不停下,又小心翼翼问:“你现在出宫吗?”
“嗯。”赫连澈淡淡答。
叶凌漪莫名心慌:“可是现在已经宵禁了,宫门也已经下钥,戍卫军巡卫森严而且外面还下着大雨……”
“我知道。”他本就是使用特殊手段进宫来给她送药的,哪里会不知道宫门下钥了?
“那……”叶凌漪垂眸,咬咬嘴唇,迟疑片刻,忽然下定决心说:“要不,你今夜就别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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