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间的气氛美妙,然而就在两唇距离越来越近时,一只纤细的手忽然挡在了他的唇上。
她的手指不似寻常姑娘的柔嫩,因常常握剑的原因略显粗糙,抵在他的唇上,摩挲的微痒直钻进了他的心窝。
男人仿佛被勾起了心中的火焰,眼中的情意不但未减反而越发浓重,大手反将其捉住,轻轻在她的掌心落下温热一吻。
叶凌漪的心跳得厉害,脸蛋火烧般灼热,下意识要收回手,无奈赫连澈却不肯松开,二人就此展开一番拉锯战。
面具后深邃的眼眸里陡然涌现出恶作剧的笑,就在她较劲使尽吃奶力气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拔出,他却突然松手。
意想不到的瞬间,她的身体失控往后倒下,他也就顺势往前,将她地咚。
就在顷刻间,男人身上好闻的熏衣香倾覆而下,如拂动湖面的春风,引起心中层层涟漪。
四目相接,面具后那双深如古井的眼眸闪动着得逞的笑意。
“赫连澈!”
女子怒目,语气虽是严厉,面色却烧的如烙铁通红。
完整叫他的名字,看来是真生气了。
“好吧!”
败兴放开她。
待二人重新坐好,有人又决定趁其不意偷吻。
可就在他转头一刹那,对面的女子已经猜到了他的意图。
拔剑的声音异常清晰,握剑人的双眼简直凶残,好像只要他再靠近半步,她手里的剑就要六亲不认了。
“好吧!这回真的作罢了!”
赫连澈的目光如两道激光般锁定在她手里的剑上,似要用眼神融了这讨厌的兵器。
不过,话说……她怎么来见他还随身带兵器?
顿感自尊心受到一万点伤害。
有人不太高兴了,一声不发地正襟危坐。
叶凌漪拍拍弄脏的衣服,挑眉诧异地看着身旁,为了证实心中疑惑又伸手探上他的额头。
好半晌才拿下手,纳闷道:“你最近怎么了?吃错药了?”
这话才落下,一双大手立即霸道地捧住她的脸,用力落下深长一吻。
终于心满意足放开她,微笑,附耳温声细语:“我倒是想问问你,到底给我灌了什么mí_hún汤,为什么才离开短短几日就像分开了许久,真想带你离开这里!”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相拥在一起。
叶凌漪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想起问:“听说三十哥也入了你的麾下?”
“嗯,陈三十是个可塑之才,当草寇可惜了!”
殊不知在赫连澈赞赏陈三十的时候,陈三十正苦着张脸坐在营帐里替某位新上任的都尉大人处理琐事。
叶凌漪轻笑,引得赫连澈稀奇:“你笑什么?”
“没,”怀中女子摇头,“只是最近的好事太多,皇上也终于能亲政了,心情好罢了。”
说到皇上亲政的时候,赫连澈温柔的神情滞了滞。
恐怕说亲政为时尚早,梁后虽名义上退居幕后,但只要其势力触手仍在,她便依旧能干预朝政,而且还有赫连注这条野心勃勃的老狐狸。
“不过你说倒也奇怪,就算天上落下一颗流星也只是颗陨石罢了,怎么就成了天谕所成?还这么轻易让太后禅退后宫。”古人真是太迷信了。
叶凌漪在心里暗道。
赫连澈当然不可能告诉她从南巡回来的路上就在谋划的事情,一切都是他和皇帝做的局罢了。
玉清宫玄尘子乃西朝远近闻名的方士,擅长推衍卜算、观星象兆,早在一个月前玄尘子下山寻离观出走的小徒弟,也就是叶骋,恰逢南巡队伍,从那时开始,就卜算出很快西朝将要出现一场空前的坠星盛景,并言星降异象必出祸端。
赫连澈和李元麟虽不信那些虚无缥缈的衍算之术,却从中看到了一个契机,也许能借此大大打击梁氏气焰。
于是从那以后他们便开始商量、暗中筹备,听闻西域沙漠常有重达千斤的坠石陨落,令青枫遍寻,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仅花了半个月就找到了合适的陨石,又故意在上面书字,再寻了西域最有名的偃师加以雕琢,鬼斧神工将字体隐入气泡纹路之后,达以假乱真的程度,回京途中换了十来次八骏驾座快马加鞭,耗费了千金,终于秘密赶到东京城外,正好赶上了星陨之时,合八骏之力偷偷换下那块真的陨石。
后面被百姓围观的事情自是不用多言的,世人都有敬畏神明之心,为了不使天神降怒荼害人间,更为了自己的生路,百姓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至于梁国舅那个被绑架的儿子梁荣保……
赫连澈垂目,看着自己搁置在不远处的配剑,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
这些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夜晚,丹霞宫掌灯。
叶凌漪手里晃着一只香喷喷的鸡腿,兀自放到鼻尖深嗅一口,感叹:“真是太香了,你想吃吗?”
狗柱子被“诱惑”,吐着舌头喘气,不断有口水顺着舌尖滴落在金砖地面。
看着女子张大“血盆大口”欲一口将鸡腿吞下,激动地“嘤嘤”叫唤,见她停住动作,又急得用前腿扒拉她的手臂,舔舔嘴唇,好不是口水直流三千尺的最真实表现。
“你想吃啊?”
叶凌漪本作势要吃鸡腿,突然看狗柱子焦急殷切的模样,把鸡腿取下,放到狗柱子眼前晃了两圈。
眼见狗魂都要被勾走了。
又笑,下指令说:“坐下!”
狗柱子一届狗王平时过着养尊处优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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