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略表现的很震惊。
叶凌漪不知道该怎么与他解释,若说是吧,她却不是真的叶蓁蓁,若说不是,这具身体又确实是叶蓁蓁的。
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
叶凌漪独自皱眉思索着。
唐略将她看在眼里,神色由震惊逐渐转变为激动、兴奋……
原来她就是那个曾与自己有过一纸婚约的女子。
俊俏公子的红口玉面因情绪亢奋而微微变红。
与此同时,窗子外那道伫立的颀长人影表情变得深沉起来。
实在想不到好的回答,叶凌漪只好选择岔开话题,干笑两声问:“对了唐侍卫,太后让你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送信吧?”
唐略沉浸在自我情绪中一时没有回答。
看他目光直勾勾定在她身上,叶凌漪觉得很奇怪,唤了声:“唐侍卫?”
这时唐略才想起什么,尴尬地收回目光,干咳了声,说:“太后令你将下巡途中的事情一一呈送上去。”
好吧!
她就知道没有好事……
这个老妖婆不仅野心勃勃,做着春秋大梦企图彻底掌控皇帝,还要折磨她。
明知道她不识西朝大字,偏要为难,这不是折磨是什么?
叶凌漪腹诽了好一会儿,面上终于笑嘻嘻地福身:“是!奴婢一定谨遵太后吩咐!”
福身的动作带动了手指上的伤,叶凌漪痛得直皱眉,倒抽了口凉气。
唐略一瞧,立马紧张上前扶住她。
“很疼吗?”
“嗯!”
叶凌漪点点头,抬眼时突然瞧见唐略充满心疼和紧张的眼神,就像在看着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人一般,心头一跳,顿时觉得哪里有些怪异。
再瞧见他牢牢扶住自己的手,立马退开一步,勉强扯出一丝笑:“多谢唐侍卫,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奴婢先行告退了。”
说罢绕开,脚步匆匆远去。
唐略转身瞧向她远去的背影,一丝久违的笑容由衷而发。
几天后,垂帘听政的梁后当朝宣布了赐封赫连澈为正三品上武都尉的旨意。
上武都尉一职不比东京城里的护卫使统领,是主管西朝军事的,乃是要职,以往多少人拼了命才坐上那个位置,如今赫连澈仅凭三言两语凭着护驾有功一个名头就唾手而得自然难以服众。
梁后独断专行,朝官虽有微词,但鉴于梁党势大,赫连氏也不是好惹的主,再加上皇上也没有表示反对,所以再多不满也只能暗自埋进肚子里。
丹霞宫内。
宫婢一身碧色利落劲装将她的身形修饰得十分纤细,高扬的马尾辫衬得小脸越发清丽精神,只是此刻咬着软毫笔尖,托腮皱眉思考的表情显得有些憨然。
到底该画些什么呢?
思考中的叶凌漪脑中倏忽灵光乍现,大喜。
对了,反正只说要下巡途中的事物,干脆就画些花鸟景色什么的!
说做就做,软毫沾了墨水,刚要落下又猛地顿住,毫尖的墨汁凝成水滴的形状,“啪嗒”一声掉在洁白的纸张上,立马晕成一颗墨色圆形。
不对,太后是说要沿途的事物,但如果她敷衍得太明显恐怕没有好果子吃。
想起太后将她关进冰箱子的情景,叶凌漪后怕地连连摇头,将墨染的白纸揉成一团丢开。
正好砸中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由于受到了惊吓,毛茸茸的东西发出一声“呜”的惨叫,瑟瑟发抖地缩去墙角。
叶凌漪被吸引了注意力,搁下笔主动朝那毛茸茸的东西走过去。
近处一瞧才知道,竟是许久未见的狗柱子!
“柱子!”
叶凌漪欣喜一呼,伸手要抱它。
缩在墙角的狗柱子还以为自己狗命不久,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就要撒丫子逃命,可惜有人比它更快一步,捉住它抱在怀里。
狗柱子惊惧地挣扎,连声惨叫。
屋外的宫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惨案,惊得匆匆进来,却瞧叶凌漪抱着狗柱子,狗柱子在她怀里惊恐不安的样子。
叶凌漪亦投去视线,二女相视,尴尬一笑。
目送宫女出去,叶凌漪才垂目,语气轻轻地斥:“你这小没良心的,才一个月没见就把我忘了!”
狗柱子挣脱无望,只得老实巴交地窝在她怀里,吐舌头喘着粗气,不时用防备的眼神偷瞄。
“瞧瞧你把狗欺负的,大老远就听见它求饶了!”
是时响起一道温和的嗓音。
抬眼正瞧一身明黄色朝服的李元麟走了进来,阴柔美丽的脸庞带着微笑。
此时旁边没有他人,叶凌漪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说:“皇上哪只眼睛瞧见我欺负它了?明明是这小没良心的忘了我!”
“呵呵……”李元麟笑出声,慢慢走过来,微矮下身子,伸出手摸摸狗柱子的下巴。
这家伙竟就被逗得舒服地呜咽了几声,主动将小脑袋凑过去?
“你是看我长得像鬼一样可怕吗?怎么前后这么不一?”叶凌漪忍不住吐槽。
再看李元麟满眼宠溺地揉了揉狗柱子的小脑袋,目光又柔和了。
他的手和赫连澈一样都很漂亮,指节修长像玉筷一般精致。
“皇上今日心情很好,可是有好事?”
李元麟停下手,狗柱子立马欲罢不能的摇尾乞怜。
男人心神柔软,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今日……”他只说了两个字,目光由她转到了窗台。
叶凌漪亦瞧过去,只见窗台外那巨大的凤凰木已然花开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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