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
叶凌漪侧头看了眼损坏的窗子,略感头疼,扶额说:“本来就穷,这下恐怕皇上所携全部的银钱都得用来赔这扇窗了!”
无辜的李元麟躺枪。
对面的赫连澈却笑得无比正经,光明正大耍起无赖道:“我倒是觉得这事主要还得怪梁津这个地方官无能,若镇河郡治安能做到夜不闭户,怎么会有贼人?这窗子又怎么会破?所以这赔偿还得算在梁津的头上!”
此时梁津正苦着脸坐在郡守府屋内,突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随即内心爆发出杀猪的惨叫:他就知道!得了郡守之位果然有大灾将至!
叶凌漪嘴角抽啊抽:“我觉得,这事主要还是赫连护卫使的过失才对!”
赫连澈挑起下颚,眸中的光在琉璃小灯微弱的光芒里微微闪烁,表情似在等着她说明缘由。
叶凌漪当仁不让:“其一是因为你那些手下在外巡查没能及时发现有人偷偷潜入官驿,其二主要还是因为刺客都是冲你来的!若不是我的话……”
“若不是你莽撞,他们闯进来一个也跑不了!”
赫连澈存心不让她把话说完。
叶凌漪瞪大眼欲反驳,终还是喉头一哽,将冲到嗓子眼里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赫连澈又说:“再说,我并不认为这些人是冲我来的!”
叶凌漪诧异挑眉,怀疑地看着他,心道:这家伙该不会是小气到为了躲避窗子的赔偿款故意这么说吧?
她的心思很容易就挂在脸上,赫连澈挑起嘴角望了眼被黑衣人撞破的窗子:“别急,反正有条漏网之鱼,相信是非对错很快便能见分晓。”
叶凌漪古怪地瞧着对面那人,才见他转身淡淡说了句:“交代下去让人把这些都清理干净!”
“哦!”叶凌漪讷讷应了声,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就下去喊人了。
霍达一案得以昭雪后,李元麟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南巡队伍没有在镇河郡多做耽搁,很快就开启了回程。
路上,叶凌漪仍旧是和李元麟待在马车里,赫连澈和巫远舟犹如两尊雷打不动的菩萨坐在马背上,一左一右护着马车缓缓前行。
马车内,叶凌漪抄着手死死盯着正在看书的李元麟,暗暗计划什么。
李元麟被她盯得不自在,抬眼说:“你在瞧什么?有事要说?”
谁知叶凌漪突然转了性,脑袋里想到什么立马就付诸行动,不解释,只说:“皇上,多有得罪了!”
说完忽然凑到他身边,抬手探到他的腰间,呈熊抱之姿欲解开他束衣用的玉腰带。
情况很突然,男人漆黑的眸瞳里神情稍有慌乱,抓着蓝皮册子的手陡然一颤,册子就立马掉到了细软的鹿皮地毯上,那双大手仿佛捍卫最后一丝尊严,一手死死拽着裤腰,另一手及时紧紧按在了她的手上阻止了她疯狂的举动。
“你……”
她的样子深深倒影在他漆黑的瞳孔深处,男人受到了莫大的惊吓,漂亮的脸庞满是震惊:“你这是要做什么?”
“时间紧迫,来不及解释了!快脱衣服!”
她稍动力气将手从他手底下抽出来,紧接着又动作飞快地探上他的衣襟,往下一扒!
春光乍泄忽然被大手遮住。
“大胆!”
李元麟呵斥,好看的眉头因此皱紧,大手捏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却怕弄疼她,丝毫没有用力,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特意将声音压得很低说:“还在马车上,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你就把衣服脱了吧!我真……真的有事!”
女子特有的馨香甜软近在咫尺,声音细若蚊鸣,令人内心涌上一股冲动。
男人垂目,瞧见一张通红嫩粉的脸颊带着不自然的神情,犹如待放的红莲,妖娆娇俏又夹杂几分羞涩,如面对情郎含羞怯怯的模样。
李元麟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什么撩拨了下,痒痒的,心弦不由猛地一颤,人就那么怔在了那里。
此前,叶凌漪从未动手扒过男人的衣服,更别提扒一代君主的衣服,现下早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听头顶毫无动静,她便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眼神极其无辜,似一只可怜的小白兔瞬间撞进了男人的内心深处。
“皇上……”
她轻轻唤他。
李元麟心念一转,醒过神,一张俊美的脸不受控制逐渐烧红起来,也不知是羞还是怒的。
片刻,他垂首问:“你想做我的妃子吗?”
一双眼认真看着她,眸光潋滟又隐约带着些许期盼的光,语气好似天心居主屋后的泉水,温柔缱绻,仿若要将她融化了一般。
这实在是个诡异的瞬间,李元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腔心思竟被眼前这个小丫头轻易搅得汹涌澎湃、天翻地覆。
这一刻,只要她说是,他大概会被冲动左右,不顾一切拉着她回宫完礼,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要给她什么封号!
叶凌漪呆住,很显然是被他的提问震撼了。
半晌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急忙解释说:“皇上误会了,我不是要勾引皇上更不是痴心妄想想当妃子,只是路途不太平,奴婢换上皇上的衣服至少能护得皇上周全!”
这句话对此刻的李元麟来说仿佛迎头而来的冰水,泼得他瞬间浑身僵直,满腔激动亦顷刻化为了满满的尴尬。
原来她的反常是因为……
李元麟难掩黑眸深处的失落情绪,终究别开视线。
好半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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