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舟为了友人性命,别无他法。”巫远舟表现无奈。
“哼,”李元麟脸上终于出现了从没有过的神情,眼带嘲弄,轻轻道:“据朕所知,太后派了银太医去赫连府给赫连澈治伤,这一举动不过是为了在明面上作出宽善的假象而已,说白点就是做给别人看的,这一点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吧?而赫连澈作为她要培养的对象,做出忤逆举动,这事哪有那么容易过去?”
巫远舟浑身一震,默了片刻,作揖的手紧了紧:“是,阿澈受伤十日,银太医日日来为阿澈诊治却迟迟不见好转,赫连府的老秋算是有些本事的医师,看出了蹊跷,却说不清蹊跷在何处。”
“所以你便来求我?”李元麟的笑意味不明。
巫远舟虽觉得面前人的样子有些可怕,却也只得硬着头皮说:“是!”
“这倒是好笑。太后派去的医师都治不好,求到朕这里来,朕难不成还能有办法了?”
“我知道这么说确实不好,可皇上也知道,太后派银太医诊治只是明面假象,而皇上这里一定有能治疗阿澈的药。传闻……”
在说这话时,巫远舟朝座上打量了一眼,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逼着自己继续往下说:“传闻西域古国进贡过一种秘药冰莲玉花膏,对治疗伤病有奇效,皇上可否……”
“不给!”
巫远舟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李元麟无情打断:“太后要他吃些苦头那是给他教训,又不会真要了命去,到了时候自然就会替他医治。可西域古国那冰莲玉花膏,放眼整个西朝也不过只有一瓶而已,不给不给!”
“皇上,”巫远舟为了友人性命明显也是急了,竟然开始口不择言:“皇上身为一国之君这样小气,哪里是万民表率?分明是小气疙瘩!”
“随便你怎么说!”
李元麟吃了秤砣铁了心,干脆从椅子上起身就要往外走。
巫远舟见状,头皮一紧,只好破罐子破摔:“皇上难道要永远这样屈居于太后之下吗?甘心就做一个傀儡皇帝吗?”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御书房好似刮起了凛冽飓风。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李元麟像变了个人,阴柔的脸上满是帝王的威慑与杀意。
叶凌漪下意识摸了摸凉飕飕的脖子,心里直接开始为巫远舟超度。
可就在这个瞬间,巫远舟突然也不怕了,直起腰板说:“赫连氏族势力壮大,阿澈雄韬武略前途不可限量,皇上难道就不想将阿澈收为己用吗?甘心做一辈子的傀儡吗?”
叶凌漪站在距离李元麟很近的地方亲眼看见,一瞬间,李元麟的眸子失去了所有和善光泽变得无比狂躁,眸深处似藏着目眦欲裂的恶兽正在咆哮,就连平常温和的嗓音也变得很可怕:“看在巫大将军的份上,朕可以饶你不死!滚出去!”
李元麟还是极力忍耐着不爆发,可谁知偏巫远舟是个越挫越勇的冤家,目光坚毅:“不,我不走!我又没有说错!皇帝又怎么样?依我看你这皇帝当得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帝王纵是活得再没有尊严也不会任人肆意践踏自己仅剩的可怜的自尊心,因为那是逆鳞。
而巫远舟今日这样做,无疑是将李元麟的脸面彻底拉下来按在地上狠狠踩踏。
真是活腻了。
三人对峙,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叶凌漪显得很是多余,眼睁睁瞧着暴怒中的李元麟三步并作两步从墙上取下一柄挂着的剑。
剑身出鞘,呜嗡嗡地响成一片。
“你是不是以为朕放过你是因为不敢杀你?”
寒剑直逼巫远舟面门。
这一刻,叶凌漪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作死冲过去挡在了巫远舟的前面,以至于后来她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是被身体另一个主人支配了意识。
“皇上恕罪!他并没有冒犯之心的。”
李元麟的剑离她的额头只差几厘米。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的少女,微微眯起星眸:“你为他求情?”
她听得出来,这句话里威胁的成分很高,但叶凌漪不得不硬起头皮:“不,我是为了皇上你!”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不信,简直佩服自己随机应变的口才。
李元麟闻言,果然迟疑了几秒。
叶凌漪趁热打铁说:“奴婢相信皇上不是这小贼口中说的那样,为君者自当胸怀与山海天地一般伟岸,太后纵是再如何也不能与天地之主相提并论!”
原来她拍马屁这样厉害啊!
叶凌漪在心底对自己的崇拜感又深了层。
李元麟的脸色虽还是不太好,但明显已经不像刚刚那样怒不可遏了。
手中剑垂下,终于还是无力挥了挥手:“走吧!”
不知是在叫谁走。
叶凌漪与身后的巫远舟面面相觑,心照不宣地一动不动。
李元麟抬眸,柔美的脸庞有丝倦怠游动:“怎么?为何都不走?”
“皇上,奴婢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请问英明神武俊朗不凡,善心惊天地泣鬼神的皇上,能不能答应我?”
“不能!”
李元麟早知她所为何事,当机立断的拒绝。
不过叶凌漪的决心并没有因此受到打击,要知道她前世可是房产销售,磨人精,什么死皮赖脸死缠烂打的招数她不会?
“皇上,你就答应我嘛!皇上皇上皇上!答应我嘛答应我嘛答应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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