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抹布狠狠往地上一砸。
抱着膝盖蜷在桌下的笨贼顿时汗如雨下。
少女深深吸了口气,卯足劲大吼:“来……”
才吼出一个字,一双充满汗气的手立马捂住她的嘴,将她压住。
哪里来的小贼!
叶凌漪“呜呜”两声,眼神愤怒地瞪着他。
小贼嘿嘿笑了两声,说:“你这小丫头,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套路?
好,那就按套路来好了!
玻璃球似的眼眸浮现邪笑,曲着腿照着男性重要部位狠狠一蹬!
笨贼爆发出发情野猫似的低吼,双手立马松开她,疼得满地打滚。
叶凌漪拍拍手,得意一笑,找准机会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敢来行刺皇上!说,谁派你来的?”
笨贼双眼噙泪,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不说?”
对付死鸭子嘴硬的人她有一百种办法让他开口。
少女随手捡起皇帝挚爱的紫砂砚台扬手就要往笨贼头上砸,那是从西域古国进贡来的,平时皇帝舍不得用,只有在写“诗”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笨贼真的要哭了,强忍着剧痛说:“我不是来行刺皇上的!”
“那就是来偷东西了?好大的狗胆!”
她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揪住衣襟就将笨贼往地上狠狠一摔。
笨贼承受着ròu_tǐ和精神的双重剧痛,委屈到泪奔:“你能不能让我说句完整的话?是不是女人啊?”
敢说她不是女人?
“看来你要挨一顿打才会清醒!”
一瞬间笨贼好似见到了眼冒绿光的女罗刹,吓得直往后退。
可惜他的功夫没有她高。
于是就有了下面一幕。
皇帝下朝回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近御书房的时候,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凄惨的哀嚎。
宫人全堵在门口小声议论,却无一人敢进去一探究竟。
李元麟一瞧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挥手屏退了四周,贴身太监顺便将门口的奴才恐吓走了。
推开御书房大门一刹那,李元麟甚至怀疑了人生。
这哪里还是御书房?
是战场吧?
什么桌椅板凳,瓶罐珍藏,只要能不在原位统统不在原位,字画名篇散落一地,最最要命的是他的大作,昨夜刚写的《望狗柱子作》,那是他观察了狗柱子好一阵,呕心沥血完成的大作啊!
竟然就这样被泼上了墨点!
“可恶!是谁?”
少年皇帝怒气冲冲地绕过明黄色的帘帐,却瞧见了一副诡异的画面。
他的贴身宫女像个桀骜不驯的小混混正满脸暴戾的将一个弱女子似的男人反手扣在地上。男人鼻青脸肿,眼眶里犹挂着几滴浊泪,好不是一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的模样。
就在李元麟进去的一瞬间,凶狠的目光投过来,叫他适才冲到嗓子眼里的怒火神奇地呈断崖式落了下去。
“皇上?”叶凌漪收敛了眼里的恶狠狠,愣了愣,立马指着手下的人激动说:“我捉到了一个贼!”
笨贼蒙着脸,泪眼婆娑地瞧李元麟,万般委屈道:“皇上,是我啊!巫远舟!”
巫远舟,巫家大少爷,三代单传的独苗,大将军巫作崮唯一的心头肉,平时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亦是仗着家中疼爱,这个纨绔子弟平时极尽所能的骄纵任性,听说这货从前有个当大侠行走江湖的梦想,巫老将军怕自己这唯一的儿子被杀马特梦想蒙蔽双眼离家出走,于是召集巫府上下召开了家庭会议,商讨对策。
最后还是由巫作崮的祖母,高寿九十的巫家老太君拍板,决定给曾孙一次当绝世大侠的机会。
巫作崮对祖母的决断自是无有不应的,听说为此还特意收买了整整一两百来个市井小民,叫他们每天扮演强盗,扮演强抢民女的恶徒,扮演小偷……总之应恶尽恶,行动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实现巫家少将军仗钱走天下的蠢梦想。
这无疑是项伟大而艰巨的任务,任重道远。
坊间曾传言,那段日子真可谓是日月无光可歌可泣,凡巫少将军经过的地方一准闭门谢市,寸草不生,就连趴檐晒太阳的猫儿见到那个一脸自(自)信(负)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都会炸毛逃遁,就没有太平可言。
只有巫老将军重金雇来的“恶人”满大街寻衅滋事,唯恐天下人不知他们是坏人角色,而且一定要打架,上房揭瓦故意挑衅气死你不偿命的那种,还得三拳两脚输给巫远舟。
“演员”除了特定的酬劳以外,被打伤的还有额外的工伤补贴,这样自然就有很多人乐意输给“绝世大侠”了。
事实证明巫老太君不愧是个有主意的智慧老太,巫远舟的英雄梦还没来得及开始就这样被扼杀在了一天十几起甚至二十几起的“刑事案件”中,其公务繁忙程度直叫府衙捕快望尘莫及。
然而巫府这样煞费苦心留下来的一个宝贝疙瘩,此时竟在李元麟的御书房挨打?还是被一个比他瘦弱非常多的小丫头打?
李元麟的额角挂下几滴汗珠。
巫远舟委屈地直扁嘴:“皇上救救我!你再不救我,我就被这野丫头打死了!”
“你说谁是野丫头?再说一次!”
这语气分明是再说一次就挨揍的节奏啊!
头顶有阴森森的黑影浮现,巫远舟识相地闭紧嘴巴,只用眼睛惨兮兮地哀求着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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