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哲和杨觉的心寒,并不是因为皇帝把河东唾手可得的蛋糕分给勋戚们,而是这种偷偷摸摸绕开他们干的做法。
皇帝要代表群臣的利益,要给勋戚们找个安生地方,这无可厚非,周哲原本也没计划着山东道和河西道全部控制,他会留一些请求皇帝分配,即是给足了皇帝面子,也是把事情做到完好。可如今,恐怕是一团糟。
河西靖平,山东道靖平,这两个地方会像京城的两翼一样护佑京畿,可中间的河东和河东南边的河南道呢?
一马平川,这样交给那些只会搜刮民脂民膏的勋戚,真的好么?李池啊李池!你急什么?
周哲送走了叶虽,板着个脸和杨觉一前一后回到了酒案,一杯闷酒下肚,谁的心情都不好。
半晌,杨觉才问道:“小师弟,你我走是走在半道上,如今,该当如何?”
周哲冷笑:“原本我还对勋戚们有些偏见,认为他们可能还有的救。早上递上去的奏折虽然反对勋戚们染指土地,我还有些愧疚,现在我想杀人。”
“准备怎么搞?”杨觉一样是不怕事的主,再加上现在皇帝女婿的身份,谁怕谁?
周哲看着同样想搞事的杨觉说道:“我搞我的,你少掺和,看戏就行。我凶名在外,谁都不怕得罪,你都快当爹的人了,怎么还那么不靠谱。”
杨觉一脸毛躁:“我。。。不是你先要搞事的么?”
周哲双手一摊:“是啊!我又没说带你一起。你别跟着我,你跟着我,我就告诉师姐。”
杨觉无奈,投降了,这一招,他没辙。
周哲哪能不知道,杨觉这是想帮他扛事。可他哪能知道,周哲自打碎了那菊纹酒杯,也就彻底放开不再多计较个人得失了。
勋戚是吧?等着瞧好了。
原本真愁找不到机会,周哲正在思索间却是索鄂回来了。
周哲正躺在廊檐下醒酒随口问道:“甜品铺子买下了?”
索鄂支吾了一下才说道:“没,没有!”
周哲疑惑道:“怎么个情况?价格给低了?”
索鄂脸色有些难看,可还是装做没事说道:“掌柜的说,他们东家出征在外,还未归来。”
一听出征在外,周哲唰的一下坐起来道:“他们东家是谁?”
索鄂一看周哲身上徒然带起的煞气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说道:“晋侯冯犀角。”
周哲原本的煞气突然止住,思考了一下,晋侯冯犀角是个足实的二世祖,确实不是什么牛掰人物,在京城受他老子的荫庇,才得了个侯爷加了个散骑常侍的酱油职衔,曾经还在马球场上和周哲打过球。
这个人,确实是不足为虑,可他老子,是晋国公冯广,天行关的一把手,和陈元厚一个等级的人物。
一时半会恐怕动不了,周哲有些愤懑,看着同样脸色不太好看的索鄂说道
“你去找他们掌柜的受气了?别墨迹。”
确实是受气了,索鄂在周哲的追问下道出了原委,他去和掌柜的接触,可结果掌柜的一听要买铺子,甚至亮出了周哲门下的身份都不管用。
若是不同意,说了便罢,也不至于让索鄂难受,可那人张嘴就奚落,索鄂你的事满京城都知道,宁为鹰犬,也就是条狗。
周哲笑了。
“哈哈哈哈!索鄂,兄弟你立功了。”周哲随后对院子外嚷嚷道:“林小二,让哥几个操家伙,咱们砸场子去。”
一听周哲要砸人场子,陈醉直摇头,放下手找孙国柱。
可孙国柱淡淡的点头
“我知道了,随他去。”
陈醉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第一次,他觉得孙国柱的做法有失稳妥,可再一想,周哲不是什么莽撞人,砸就砸呗!肯定是哪个人得罪周哲了,她可不认为周哲是个胡来的人。
“把你们的掌柜叫出来。”
刚到了冯家铺子门口,林小二便带头大喊,而他的身后,是骑在马上一身修士服的周哲。和一群杀气腾腾的亲信。
“什么人敢在此地闹事?”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店里传了出来,随后一个微胖的中年掌柜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几个伙计。
这里的两声大喊早已经吸引了街市周围的围观人群,有不少人立刻认出了周哲以及林小二,纷纷咂舌,忠勇侯这是怎么了?这伙人一百多个都够灭人家门派了。
“是我!周哲。”骑在马上的周哲冷冷的回答,看着面前的掌柜的,而他身边,是索鄂。
这种大街上拦路砸场子的事情很掉价,可这价不价的周哲懒得在意了。
掌柜的显然有些发虚了,还往身后的伙计使眼色,意思很明白,赶快报官场面罩不住了。
可他哪知道,面对前面这煞气滔天的百十人,只会做甜点吓唬普通人的伙计腿早就不停使唤了。
听到周哲的声音,掌柜的冷汗都留下来了,忠勇侯,刚立了新功的忠勇侯,怎么搞?报官也没用,禁军统领是他师叔,比对面的还难搞。
“侯爷,不知道来小店有何贵干?”
周哲用惊愕的语气问道:“你不知道?真不知道假不知道?我的弟兄们,可是在内卫里待过的,要么他们来问?”
段湘四和索鄂关系不错,见到掌柜的如今竟然装腔作势冲上去一把将人踢了出来
“装什么犊子,敢骂我兄弟。”
掌柜的微胖的身体在这突然的袭击下顿时一个前倾,在人群中间摔了个狗啃泥。
周哲也没深情说什么砸场子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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