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玩的这几日,竟不知,宫里早已起了谣言,说我这个从花桥国来的公主,到了夏国便一病不起,是个灾星,会给他们夏国带来灾难。
“十七岁了都还没嫁出去,怕是在她们花桥国没人要吧!”
“在我们这儿,十四、五岁的女儿家就为人妻、为人母了,十七岁?天啊,都成老姑娘了!”
几个宫女在殿外一字一句说着,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芷晴呵斥道:“你们住口!公主身份尊贵,岂是你们能随便议论的?”
她们见芷晴发了怒,便低着头灰溜溜地走了。
说来奇怪,好好的,怎么就起了谣言?
“姑娘放宽心,想必是一些喜欢嚼舌根的嘴牙子,嘴臭,乱说话!姑娘不要听这些。”芷晴安慰着说道。
“我觉着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一到夏国便生病,是事实,可这已有大半月时日了,谣言为何现在才起?”
“想必是这几日姑娘一直躲在屋内不见出去,外面的人就以为姑娘的病一直未好,所以才……”
“这么想……倒也合理。我每日都在这屋内睡觉,外面的人一定认为我是得了什么怪病,不见好。这段时日,我们就不要出宫去了,等过了风头再说。只是……武绮姐姐的酒钱,要赊一段时间了。”
“姑娘大可不必担心,奴婢一看那酒馆老板娘便觉着是个好人,下回去了向她说清楚便是了。”
“你说得对!武绮姐姐这么大度的人,一定不会在乎那点儿酒钱。”
说着说着,又开始想念宫外的热闹了。美酒佳肴,市井热闹,天啊,光想一想就觉得幸福。
“王后娘娘驾到……”
王后?她来干什么?
我让芷晴扶着我坐了起来,装着虚弱的样子倚在床边。
“不知姐姐前来,有失远迎。”
“妹妹快好生躺下,不必多礼。”
王后坐在床边,碧箩站在她身后,两只眼睛就要翻到天上去了。
“姐姐怎的今日前来看望妹妹?芷晴,快去上茶。”
王后露出了招牌式笑容,说道:“妹妹客气了。本宫今日前来,一是看望妹妹的病情,二是,王上已经下令,让宫里的阴阳先生为妹妹做一场法事,特意来告知妹妹。”
我一听,便来了精神,“做法事?为何要做法事?”
王后笑了笑,说道:“妹妹不必紧张,这阴阳先生是我们夏国王宫的命理师傅,能看透人的前世今生,对世上之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妹妹一到夏国便病了,过了这么久也不见好,所以让阴阳先生为妹妹做做法事,除病魔。”
我……我哪儿有这么严重?只不过晚上活动,白天昏睡罢了。
“我觉得……不需要做法事吧……我这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妹妹千万不能这么说,妹妹是和亲公主,不远万里来到我们夏国,是我们两国的功臣,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们怎好给花桥国的万民交代?”
“我……”
“妹妹现在只管放心,一切姐姐自有安排,三日后正午,等阴阳先生为妹妹驱除了病魔,妹妹的身体痊愈后,过了礼,我们两国的亲,也便成了。”
说完,王后哈哈大笑起来。
接着,她又说道:“这几日妹妹就好生休息,我会多派些人在这儿守着,妹妹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跟她们提。”
“姐姐不用这么兴师动众了,有芷晴照顾我就够了。”
“妹妹这是哪里的话?难不成,妹妹是怕本宫的人照顾不好?”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碧箩,你也在这儿守着,不能出了岔子,明白吗?”她吩咐道。
“是,娘娘。”
看来这几日,我是不能出去了。
本以为,这就是个普通的法事,他们夏国人信这些,要做便做罢了。就算日日被人监视着,也只是不能出宫,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异常。
可没想到,之后发生的事,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早该想到,谣言不会凭空而来,法事,也是早就被人算计好的。只是不知道,若我没有生病,王后又会用什么手段阻止我嫁给夏王。
三日后,正殿前,宮人们早就布置好了法场。
四根柱子上端,火焰翻滚着,燃烧着,如血盆大口一般,仿佛能一口把人吞掉。
虽是冬天,可法场周围依旧灼热,让人热汗直流。
法场两边站着两行宫女,一人手里端着一个盒子。台上有一个大香炉,香烟不断从炉顶冒出。香炉前放着油灯、摇铃、扶仗……
这些东西,让我想起了两年前的狩猎仪式。“同”一个场景,“同”一群人,同一个结果。
夏宁也来了,他站在夏王身后,直直地盯着香炉,没有说话。
王后身边站着一个男人,丹凤眼,鹰钩鼻,从未见过这个人。
碧箩不断地对他献着殷勤,他却瞧都没瞧一眼。我猜,他应该是王后的儿子,夏岑。
我不明白,不过是一场驱病的法事,为何要让朝中大臣前来观看?
正午快到了,阴阳先生在台上撒了一些米酒,又双手合十对着天祈祷了一番,扶仗一挥,说道:“请公主……”
我坐在轿子上,被人抬了起来,摇摇晃晃来到了法台前。此刻的我,就像一只等着祭天的羔羊,任人宰割。
轿子落下后,阴阳先生对我说道:“公主应到台上来。”
我问道:“为何要上去?不过是一场驱病的法事,我人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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