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冕下,咳……赵地中最擅长炼器的宗门……咳……焚香谷,最擅长炼……丹……咳的宗门是百草阁,圣子冕下若有意愿……咳……沈虚愿领门下征伐二宗。”
白骨道第九层,自从聂隐率人来此后,这里也就成了尸山血海的暂时驻地。
暗金色大殿中,各式各样的功法、秘术典籍布满整间大殿中,相比于第六层的天宝殿,这里方才是白骨道真正的传承核心,许多功法、秘术都是历代以来的道主、十席、长老所创造,还兼有古赵王朝、炎赵王朝、紫阳宗、九煞殿、古魔宗等多个大势力的功法、秘术。
千年前方才创建的白骨道,论及底蕴,在赵地所有的大势力中堪称最末,不过,相比较起来,白骨道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弟子来源复杂。
无论是现在的第二席水长生,还是曾经的第六席路西睺,又或是商洛曾有一面之缘的裴无寂,这些都是来自于别门别派的叛逆。
而当他们选择了背叛后,在整个赵地,便几乎只有一个容身之处。
白骨道。
托着这些人的福,白骨道得到了太多其他宗门的秘法。
一些核心传承或许由于那些宗门设下的暗手无法得到,可相对普通些的却是应有尽有。
低着头,沈虚一脸恭敬的望着面前这个一袭镶金边血袍的尊贵身影,即便已经过去了几天,天穹之上那曾经高悬着的十轮恐怖血日依旧在他的脑海中停留。
“这事不急。”聂隐笑眯眯道,心中却是叹了口气。
他本以为这些什么五魔五仙宗到底是在昔日大赵皇朝祖地上建立起来的宗门,好东西总该有一些,但现在看来,连一般的评价都有些高估。
作为尸山血海中少有的丹器阵三绝大家,尽管这里存放的都不是各大势力的核心传承,可管中窥豹,他也能发现这里的炼器手段太落后了。
别说是灵器,恐怕连玄器的炼制都很困难,亏他还想看看能否从中获取一些思路,完善自己的血日戮神十方轮。
“圣子冕下要不要去宝……咳……库中看一看?”沈虚提议道。
“算了,有空再去吧。”聂隐摆了摆手。
沈虚先是一怔,继而脸上流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想不到,赵地中魔威赫赫的白骨道竟然还有被人嫌弃的一天。
不过越是这样,他心中反而越是期待。
尸山血海之強,此前,他仅仅从白莲生口中听说,并无一个清醒的认识,现在看来,对方不仅仅是武力达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就连财富亦是如此。
也唯有这么一个强大的宗门,才能给他更广阔的天地。
一种名为野心的火焰在沈虚双眼中熊熊燃烧,从始至终,他都不认为自己弱于旁人,所欠缺的无非是一个更广阔的天地。
随手将一本功法放回原处,聂隐转身,看着低头的沈虚,问道:“那个叫白莲生的弟子还没回来吗?”
“根据线报,莲生与那群佛门大师去了檀禅寺的遗址,他早年间便是得到了檀禅寺的传承,后来走上了佛魔一体的道路,此次应该是去吊唁吧。”沈虚老老实实答道。
“佛魔一体?”聂隐起了兴趣,低喃道:“难怪他能得到杀生观音的传承。杀生观音是佛门中杀性最大的一尊菩萨,本身便是魔根深种,单纯的魔或是单纯的佛想要得到他的传承无疑都很难,佛魔一体算是恰好契合了杀生观音的本性,好运道。”
弄清楚了心中的一个疑点,聂隐眸中妒色再生。
尽管几十万年前便战死在域外,但毫无疑问的是,杀生观音生前必定是六阶世界境巅峰的修士,甚至有着一丝丝可能是七阶。
七阶大能,纵是在域外诸天那浩渺如烟的势力、文明、世界中,也都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获得这种存在的传承,可以肯定,这个叫白莲生的弟子未来之路将会无比顺利。
脑海中的想法一闪即过,聂隐很快压制了一股突然冒起的邪火。
他不是魏琛那种没有大局观的白痴。
云荒中,佛门或许不及魔道昌盛,可偏安一隅,没有外敌,内部更是团结的犹如一块铁板。
不联合起所有魔宗圣地,仅凭一个尸山血海,在西漠佛门面前根本不够看。
所以,一路上他才有意交好佛门,如魏琛那般仗着尸山血海的名头四处树敌,简直是取死有道。
“我记得,白莲生还有一个妻子是吧,听说还是饕餮宗的弟子,走,带我过去拜访一番。”
……
白骨道第八层。
万长青一脸沉默的站在魏琛身后,
面前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淡金色的阳光洒落,给那两株宛若白玉制成的参天大树铺上了一层金纱。
他知道从今天之后,他和白莲生之间将再无回旋余地。
那个喜欢喊他小十的人自此会视他为生死之敌。
‘别怨我,要怨就怨你为什么要和那小子走这么近,要怨就怨你为什么得了佛门传承,要怨就怨那群佛门贼秃和魏大人结下死仇,别怨我,我只是做了一个魔修该做的事情,不是吗?’
万长青抬起手掌,掌心处,一道淡淡的疤痕似乎诉说着昔日间的痛楚。
数十年前,他出身乱域,白莲生出自稷国稷下七家中白家,两人同一批进入白骨道,在血腥试炼中互为敌手,手中的疤便是那时白莲生留给他的。
时间一晃,数十年过去,他成为了白骨道中的第八席,白莲生是第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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