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尘嗅着这股酒香儿,双眸一亮,盯着尤雅手上的那坛美酒,张着嘴巴不满的道:“大奔兄,你既然有好酒,却不舍得拿出来,太不厚道了,尤姑娘,快快帮我上一盏,满上!”
“嘿嘿!”尤大奔尴尬的笑了一声,脸上皮肉微微抽动,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尤雅手中的酒坛,闪出一丝不可察觉的无奈。
瞧见欢喜的几个年轻人,穿着一身貂皮大衣的尤无罪,手中端着一盏酒,从容的走过来,爽朗的笑道:“李少侠,洛姑娘,今日是老朽的五十岁生辰,谢谢二位能够赏脸留下来,就让老朽敬二位一杯!”
尤雅为李忘尘倒满了酒,再为洛羽倒了一盏递过去。
洛羽之前喝了点,此刻脸色有些发红,已有醉意,只得摇头道:“大伯,我不能再喝了!”
“那怎么能行?”
李忘尘大大咧咧的抬起盏,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不觉神清气爽,喉咙蠕了蠕,迫不及待的说道:“丫头,今日是大伯五十寿辰,大伯这番敬酒,你怎么也得喝一点!”
“李忘尘,这酒有毒……不,这是奇蛊,无色无味,怪不得你察觉不到,看来尤家人要对你们下手了!”
阿九的声音在李忘尘的脑海中响起。
李忘尘抬着盏的手霎时怔住了。
阿九顿了一下,又道:“别怕,不要让他们起疑心,喝下去,我有办法帮你和那丫头化解。”
“那好吧,我就喝一点点!”
洛羽递过一双询问的眼睛,李忘尘梆着脸对她微微点了一下头。
尤雅和尤大奔都将目光移了过来,死死的盯着二人,各怀心绪。想起昨日李忘尘一直在欺骗自己,尤雅只觉内心潜伏着的愤气,渐渐转化为恨意。
尤无罪深沉的脸上被图腾遮掩,看不出什么表情,他自个将盏抬起来,平和的笑道:“洛姑娘如果不胜酒力,不喝也没关系!”
“哪能呢,祝大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在下就先干为敬了!”
李忘尘豪爽的仰头一口喝下,酒顺着喉咙进了胃中,暖洋洋的,醇香的酒气又于他的嘴巴里喷出。他咂了咂嘴,顿觉回味无穷,实在是舒坦。
洛羽也不再忸怩,闭上眼睛,将盏中的酒慢慢的喝了下去。
“好酒啊!”李忘尘擦擦嘴,放下盏赞叹道。
尤无罪见二人都已喝下,哈哈大笑道:“那是当然,这可是我存了十多年的酿酒!”
“咦,这酒不是大奔兄弟存的吗?尤姑娘,再来一盏!”
李忘尘就像是没听出尤无罪话里的意思,将盏推到尤雅的面前,让她再为自己倒一盏。
尤大奔扭过了头,独自叹息了一声。
“这酒是很好喝,只是……”尤雅见二人喝下就,便不再伪装内心,漂亮的脸蛋呈现扭曲之色,露出毒辣的笑容,直接将手中的坛子摔在地上,恶狠狠的道:“从今往后,你都喝不成了!”
李忘尘不由得疑惑,抬头问道:“尤姑娘,你这话何意?”
“何意?哈哈……”
尤无罪冷声狂笑,肆无忌惮的道:“因为,你们喝下了银环蛇血做引子的蛊,毒蛊攻心,只怕是提不起一丝力气了。”
李忘尘和洛羽相视一眼,急忙抬手运气,却发现四肢百骸的血液不再流动,一些力气也使不出了。
“你们……为什么这样做?”
二人身软无力,跌坐下地,连同说话也觉得十分费力。
陈氏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从厨房中走出来,向洛羽质问道:“洛羽,当年你从祭台上被人救走,此番来我白鱼村,恐怕不止是了解十八年前的事情那么简单吧?看你身怀苗疆古家的灵兽玄武龟,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古秋水的弟子?”
洛羽此刻有些焦急,听到陈氏的话,不禁有些发愣,惑道:“什么古秋水?”
“古秋水,百年来九州最强的一个部落首领,苗疆古家掌舵人,用蛊之术神乎其神,拥有一身不俗的道行,曾与月华宫三仙子齐名!”
李忘尘嘴角带着一抹微笑,显得无比的从容淡定,对着陈氏,沉声道:“你一介山村妇人,却知如何用苗疆蛊术,今又以银环蛇鲜血做引子,给我二人下了蛊……我记得,当年,苗疆古家,曾丢失一样奇蛊,正是这银环蛇。你,应该就是当年盗取这只奇蛊的人,我没说错吧?”
陈氏不觉有些吃惊,她原以为这洛羽是古秋水的徒弟,不承想,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缓缓踱步,她走到李忘尘身前,欹斜着眼睛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这么多?”
李忘尘却不理她,反而向一旁的洛羽道:“丫头,你这怀中的灵龟可大有来头,看来瑾萱的身份不平凡啊。”
洛羽听得云里雾里,瞥着一脸淡定李忘尘,气鼓鼓的道:“我们都中了蛊,你还心情说这些?都怪你,让我喝下这酒,出什么馊主意,让我都听你的,这下好了吧!”
“我们不喝下这酒,他们又怎么会说出十八年前发生那场瘟疫的真相,是吗?大奔兄弟!”
李忘尘扫视着背过身不肯回头看他的尤大奔,感慨道:“我原本以为你性情豪爽,我们之间可以坦诚相待,想不到……”
他望着尤大奔,没有将话继续说下去,但尤大奔明白他的意思。
“对……对不起,李兄弟,洛姑娘!”尤大奔黯然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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