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半炷香的时间,祁祁理清了思绪,从昏睡前零散模糊的记忆,以及周围现在的这副景象,他知道,他做了一件错事,一件他自己绝不可能饶恕自己的错事。
他胡乱地给自己披上了一件衣衫,随后用被褥将床上的女子裹住。朝女子看去,发现女子似乎也醒来了,眼眸微睁,视线停留在他身上,只不过眼神空洞,深处隐藏着恐惧、愤怒、恨意。
女子的眼神就像一根针般扎进祁祁的心里,让他心里一阵揪痛,“姑娘,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子没有想象中的慌乱,即便眼前就是不久前对自己实施过暴行的魔鬼,对祁祁的话,她置若罔闻,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祁祁,仿佛要将这个魔鬼刻在骨子里,永生不忘。
或许经历了那样残酷的对待,她对任何事物都失去了恐惧,因为最恐惧的事情也经历过了,剩下的那些小打小闹便入不得她的法眼了,除非还有更加恐惧的事情,但没有了,被粗暴地对待数个时辰,这一定是最让她恐惧的事情了。
看到女子这个样子,祁祁慌乱不已,他宁愿女子打他骂他也好,总好过这般默默无言,这样,他内心的罪恶感是最重的,因为得不到消减。若女子打他骂他,将她内心的情绪发泄出来,他或许还认为有希望求得女子的原谅,或者说,让自己的罪恶感不那么重。
“对不起,我当时,失去理智了,我对我对你做的一切感到抱歉,事情已经发生,我不求你能原谅我,只希望你可以不要轻生,不要想不开,若你想如何惩罚我,我都接受,只要不是死。”
“是么?”闻言,女子空洞的眼神中浮起了一丝清明。
祁祁先是一愣,随后意识到女子愿意与他对话,欣喜不已,猛点头道,“嗯,对!只要不是死,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因为,因为我还有不得不完成的事情等我去做,所以,恕我不能把我的命给你。”
女子见这男子其实样貌俊朗,虽然穿着破旧的衣服,但身上不乏几分书生气,想来好好打扮时,一定是个翩翩公子。她虽然对一些事情知之甚少,但从今早到现在可以看出,这男子绝非什么轻浮之人,做出那般事,很有可能真如他所说,因为某些事情失去了理智,无法控制自己。至少现在诚心认错,并且允诺不管自己提出任何要求,他都能答应。想到这,她心中的复杂情绪消减了不少。
但毕竟她遭受了对方长达数个时辰,将近半天的暴行蹂躏,这个错误,不可能没有心结。
只是,情有可原,没有错到极致,原谅一些,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父亲不就是这样教自己的么?虽然他平时大大咧咧的,说话不留分寸,不给人留面子,但实际上是一个很好的人。
“如果说,要你娶我呢?”
祁祁一愣,想了想,点点头。
一直注视着他的女子便露出一丝微笑。只要他肯娶她,她的名声便没有坏,自己的chū_yè给了丈夫,天经地义。从他的谈吐和做事的态度来看,不管如何,他都一定是个不错的人。那今天发生的这件事,至少没有那么的糟糕了。
但紧接着,她嘴角的笑容便凝固了,因为眼前的男子这时又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能同意。除了这件事,任何事我都可以答应你。”
女子一愣,随后眼眸出涌出泪水,轻轻地抽泣起来,半晌,表情化为冷笑,“你一开始说除了你的命,任何事情都可以答应我,如今又说这件事也不能答应,是不是我若提出下一个要求,你仍然会以此法拒绝我?”
祁祁愣了愣,道,“要我娶你,我自是愿意的,我这么对你,自无拒绝的理由。但我有些事必须要做,时常要于江湖各自中奔走,若你嫁给我,我一年中未见得有多少天待在家,于你来说,不过是个虚有的名分而已,夫妻有名无实,对你实在不公。”
女子听后,哭道,“可你若不娶我,今日之事传出去,以后我哪还嫁得出去?守空闺也总好过被人指指点点。”
闻言,祁祁陷入了为难。要他如此草率地便与一并无感情之实的女子结婚,他心底定是不愿意的。况且他已有心上人。但如今受极阳性之气的影响,失去理智之时对一良家女子做出这等事情,若不娶其为妻,自己实在混蛋。再三思忖之下,纵心里万般纠结,也只得咬牙道,“好。姑娘恕我把话说在前头,我可以娶你,但我说过,有些事我不得不去做,所以一年中很少在家,你若能忍受,那你要嫁便嫁,我愿意大大方方娶你。只是还有一点不得不提,我只是一个四处漂泊的江湖客,一根浮萍,居无定所,你若嫁我,要么随我回我修炼的宗门,在中朝省东南,要么我住进你家当上门女婿,看你如何抉择。”
闻言,女子想了想,低头脸红地道,“嫁与你,你便是我的丈夫,一家之主,那一切自由你说了算,你要我跟你住哪,我便住哪。”
闻言,祁祁想了想。将家安在剑冢中,对于他的修炼以及对女子的保护自是要好上许多,想到这,便道,“那你便随我去剑冢,愿意么?”
“嗯,”女子点点头。
祁祁道,“那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害羞地道,“你,你先说。”
祁祁道,“我叫祁祁。”
女子“嗯”了声,道,“我姓林,名珞萱。”
祁祁道,“那今日之事...”
女子道,“你我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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