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是,真的死了。
经过短瞬间的呆愕后,泪水如决了堤般从眼眶中涌出,他的口里呜咽着,发出“呜呜”的声音。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一夜,寂静漆黑的山林中,一道低低的呜咽声久久不散,回荡在这幽深的山林中。
一个男子刚喜欢上一个女子,还没来得及好好袒露心迹,女子就死了。
······
三日后,祁祁快马加鞭来到了长安城。他在城中询问了一些路人有关天玄省饥荒一事,不敢置信,竟无一人知道。看来天玄王将省内饥荒一事压得很死。或许那些想上报饥荒一事给朝廷的人,因为暴露了自己的想法,便死在了半路。也许有幸几个能活着来到长安城,却不知道到底该把这件事情说与谁,该找谁帮忙。也或许说了后,无人信,又或者被压了下来。
毕竟朝廷是一个庞大的组织,里面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辛秘,他也无法断定这件事情里面到底有什么盘根错节。
他找了家客栈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青山村饥荒一事以及他在束兴城、高岩城的遭遇以书面形式上交给了朝廷,以期能引起朝廷的重视,出手解决天玄省饥荒一事。
收书人告诉他,七日后才有答复。他说没事,自己可以慢慢等。
就这样,他在长安城里的客栈住下了。
原本他是打算要烈行省的云川沙漠寻找极阳性之地,但却阴差阳错的遭遇了青山村的饥荒,兜兜转转来到了长安城。
这样一想,他不免又想到了那个叫做玄鸟的粉裙姑娘,姿容娇美,弹得一手好琴。当初他也是想带她来到这长安城脚下扎根的,毕竟以她的琴艺,想在这长安城中混口饭吃完全不成问题,而且很有可能可以谋一个好出路,拿下一个什么“长安第一琴女”美称之类的。
不过在赶往长安城的路上,也是如同他之前要去烈行省一样,都遇到了更好的选择、更应该当下做的事。
眼下已过去半年了,玄鸟在琴宗的修炼进展得如何了?以她的天赋,应该会很顺利吧?
在客栈里吃了饭后,祁祁便出了客栈,打算逛逛这夜晚的长安城。
长安城的街道很宽,是他见过的城里最宽的,地面铺着青石板,两边是瓦砾楼房。他走马观花的看着,从客栈所在的南街,逛到北街,又从北街转去东街,最后又来到西街。
街上人很多,男女老少都有。长安城的人整体的衣食住行水平显然要高于之前他所去到的那些城市。
走到西街一半的时候,忽然他看到路边一女子正低声抽泣着,失落的模样与周围热闹的人群有些格格不入。
祁祁走上前去,轻声问道,“姑娘,可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哭了?”
女子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哭花了的脸颊,依稀可见娇美底子,“呜呜,公子,我拉不到客人,姨娘就骂我,说今晚若拉不到客人,就睡大街上。”
祁祁抬头一看,女子身后不正是一家“怡春院”嘛,原来是青楼女子。不过他对这些女子也没什么异样的看法,到底也都是些为了谋生逼不得已的可怜人罢了,况且经过玄鸟一事,他对这青楼女子更多了一些怜悯。
想到这,他拿出了几两银钱,交到女子手中,“姑娘,莫哭了,这几两银钱应该抵得上你拉好几个客人的钱了,拿着这些钱,回去跟你姨娘交代应该是不成问题了。”
女子擦了擦眼泪,转悲为喜,“公子,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不必谢我,举手之劳罢了,既然如此,那你快回去吧,这大街上乱,你一弱女子,小心伤到了,”祁祁笑道。
“不行...”女子却是不愿。
“嗯?怎么不行?莫非是钱还不够么?”祁祁问道。
“钱是够了,但是若让姨娘知道我收了钱却不陪客人,我还是要挨骂的,”女子嘟嘴道,眼神楚楚的看着祁祁。
祁祁沉吟一声,“这样么...那你跟她解释一下就好了,你赚到了钱,她不至于跟钱过不去的。”
女子抓住祁祁的手臂,摇晃道,“哎呀公子,姨娘她很死板的,我们若是收了钱,就必须陪客人,你还是随我进去吧。”
“这样么...”祁祁想了想,道,“那好吧。”
“嘻嘻,公子,你最好了!”女子喜笑颜开,拉着祁祁的手便往里拽。
祁祁脸红,虽不适应,但答应了女子,便也任由着她拉了。
周围的路人见了,个个议论道。
“啧啧,长得一副儒雅书生样,竟是跟一青楼女子厮混,真是不成样子,果然书生里没一个好东西!”
一白衣男子听了,顿时不愿了,“你这人说话怎这般断章取义?你不过是见了一个例子罢了,怎可就这样一棒子打死?”
“哎哟?还说起我来了?难道我说的有错么?这是第几个了?每天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最后都往这青楼里钻的所谓儒雅书生,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你,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我不与你说了!”
一人插进来道,“哎呀行了行了,大街上的,别吵吵了,好好逛街吧,今晚烟花不错,何必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和一个花花公子坏了心情呢?”
怡春院内,那女子拉着祁祁向二楼的厢房走去。
祁祁一身白衣,气质淡雅,容颜俊俏,行走间悄然生风,让怡春院内的姑娘不免都多看了几眼,那些个跟女子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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