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哪里,人们总喜欢讲究个座次。
对于唐潇的安排,典氏兄弟和陈老将军不敢说什么,可他们的脸色看起来都不是很自然。
唐家七公子之所以威名在外,当然不是泛泛之辈,微微瞥了几眼,便看出三个人的心境如何。
很快,他又着重夸赞典氏兄弟和陈老将军,还捧起陈老将军烧伤的手说:“老将军辛苦啦,这次战役结束,无论什么结果,我都会把你的儿子安排到部队里当个都尉长,以满足你的心愿啊。”
陈铎十分感动,强忍着没流出眼泪来,哽咽着说不出话。
再坐下时,他宁愿坐到最后一位,也没什么怨言了。
老将军心里暖暖的。
“七叔,哎呀呀,七叔,您怎么来了?”
听说唐潇来到德州,唐家长子长孙唐擎一路小跑赶来公馆。
“原来你在这里?”唐潇板起脸道:“你私自离家,为何不与家里说声?还以为你小子遭杀手挟持。”
“这个…”
唐擎有些发憷,眼珠转了转,“这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祁琪,”
他腆着脸一□股坐到唐琪身边,“我以为她能告诉家里,我这次表现很好的,她也不给我记录军功。你看,我的手都上了,后背也有伤,她一点儿也不照顾我啊。前几天,还把我捆了起来,关在小黑屋里,给我吃猪食!”
——
桑腊王吞弥桑扎本不打算见梁朝使者,而且王子吞弥布赞已经准备好了刺客,打算行刺毋敛寅。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毋敛寅武功竟然如此之高,高得令人难以置信。
自打他来到桑腊,就感觉这里气氛不对,知道此行难以正常见到吞弥桑扎,而此时他也预感到敌人要暗杀他,因此他提前做了准备,竟然穿着夜行衣,私闯桑腊王行宫。
但当桑腊王在自己的床前见到刺客的时候,吓得连呼喊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颤抖着说了一些桑腊话,毋敛寅却直接与他说:“如果大梁皇帝没有诚意,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男贾王道:“哦,既然如此,我愿意撤军。我只是受了男贾人的蛊惑,一时头脑发昏罢了。”
毋敛寅道:“我不担心你反悔,如果反悔,咱们还会再次见面。”
毋敛寅走后,桑腊王如烂泥般瘫倒,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毋敛寅是怎么进入他的行营的,凉冰冰的刀夹在了男贾王的脖子上。
本来男贾王战斗决心就不足,通过毋敛寅的这次行动,彻底打消了男贾王与梁军一战的念头。——又听说梁军已经派来六万援军的消息,更让他如坐针毡。如果现在还有退路的话,他倒是乐于退一步。
第二天开始,他就下令撤军,无论王子吞弥布赞如何劝说,他也不听。
恨得吞弥布赞牙根痒痒,想下杀手刺杀毋敛寅,却被桑腊王吞弥桑扎阻止。
临走的时候,桑腊王请毋敛寅喝酒,问他到底是怎么进入行营的。
毋敛寅笑了笑说:“毋某不才,学得一些轻功提纵之术,献丑,献丑了。”
毋敛寅一介书生,哪里会什么轻功提纵术,其实是曹太后在桑腊行营中设下的棋子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可以说是那棋子一路护送,把他送到桑腊王面前的。
一想起曹太后,毋敛寅满心佩服,真搞不懂这个女人的手是如何伸出那么长的。
希望小皇帝赵策也成立一个谍报网,只要得到曹太后的真传,将来必有大用。
毋敛寅回到洛阳的时候,别人都夸他如何如何能言善辩,如何如何巧舌如簧,可他只是红着脸接受大家的赞扬,对于曹太后谍报网的事,只字不提。
心道:如果没有太后的谍报网,这次他想活着回来都难。
“宣毋敛寅觐见!”老太监手持拂尘,出门喊道。
毋敛寅毕恭毕敬小跑入殿,低着头噗通跪倒:“臣,毋敛寅,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叩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赐座。”
“臣不敢。”
“毋卿,不必客气,坐下便是。”
“谢皇上。”
小皇帝赵策满脸欢喜,道:“毋卿此去桑腊,功劳甚大,你想得到什么赏赐呢?”
毋敛寅刚坐下,又马上站起,恭敬道:“臣为皇上效力,不求回报。”
赵策满意地笑了笑:“毋卿大才,朕甚欢喜,本打算提拔你为户部尚书,后来想一想,你年纪尚浅,突然提拔高位,恐怕事物繁重压垮了你,朕心何安。所以,先让你做一段时间户部侍郎,希望毋卿不要觉得大材小用。”
“臣惶恐,只怕连侍郎也做不好,有负圣恩。”
“不会的,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好。”赵策自信满满,“如今朝堂之上,三大门阀的势力纵横交错,不过呢,朕也要培养一批不属于各大门阀的势力,总不能把所有文权都让给他们,你说对不对呀?”
“臣以为,所谓门阀,也都是皇帝的臣子。他们结党营私,本来就是不臣之举,臣以为,应该肃清门阀之争,全天下臣子,都以吾皇龙首是瞻。”
“嗯,很好,很好。”
小皇帝赵策看着毋敛寅,怎么看怎么顺眼,赐给他许多礼物,最后派人装箱送回家去。听说毋敛寅在京城没有别院,皇帝赐他一套三进的住宅,让他暂时住下。还说,等将来打完仗,给他准备更大更好的房子。
毋敛寅感激涕零。
毋敛寅走后,曹太后无奈摇了摇头道:“皇儿,你对他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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