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不是野种,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余笙连忙解释,“你忘了吗?车祸那天我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要说的就是我怀孕的事!”
那天她满心喜悦,一心以为会成为他和她最幸福的一天。没想到他会遭遇车祸,这消息就再也没机会说出来了。
“这件事,思柔也知道的。”她忙转脸去看余思柔。那天是余思柔陪她一起去做的检查。
“思柔,快告诉他啊。”
“姐姐的确怀孕了。”余思柔点点头,漂亮的小脸上妆容无懈可击。
就在余笙开心地弯了眼,以为终于得以开解时,她的话头突然一折……
“但姐姐那天……是去做流产手术啊。”
余笙怎么也没想到余思柔会说这样的话,震惊得苍白的小脸上只剩下瞠大的眼睛。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流掉孩子!
“思柔……”
余思柔在眼前变得越来越陌生,她竟从余思柔的眼睛里看到了幸灾乐祸,还有得意。
“司慕,她在说假话,不要相信她的话!”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忙跑过去拉顾司慕。
还没碰上他的衣角,他的长指就伸过来掐住了她的喉咙。他的眼神冰冷,指节绷起,不停地加力,“再敢往思柔头上泼脏水,割了你的舌头!”
他要……割她的舌头。
余笙眼底的光芒一点点退去,苍白而空洞,心口已开始滴血。
他以前说,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是宝贵的,哪怕掉根头发他都会心疼。
现在却为了另一个女人想要割掉她的舌头……
眼泪,一滴,两滴,三滴……像断了线的珠子纷纷打在顾司慕的手背,心痛,绝望,心灰意冷。
看到这样的余笙,顾司慕的心不由得狠狠抽紧,指头都松软起来。不过,一想到她对自己做过的那些绝情的事,手再一次收紧,“滚!”
她被推得一阵踉跄,差点跌倒,还没稳住身形耳边已响起了余思柔娇滴滴的声音,“司慕,我肚子疼,是不是宝宝出问题了?”
宝宝?
余笙猛抬头,看到余思柔捂着肚子,露出虚弱的样子。
昨晚听顾司慕说余思柔是他的最爱,她以为他只是想刺激自己,却没想到两人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
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他说过,这辈子只要她一个人生的孩子……
男人的话,果然不可信啊。
顾司慕那张千年不变的冰脸因为余思柔的话和动作而松动,他低身将她抱起,“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医生!”
同样是他的孩子,他对余思柔的孩子关怀备至,对阿言却不闻不问!
心脏,又尖利地疼痛起来。
她发病了。
余笙两腿发软,几乎支撑不住自己,她却还是以惊人的毅力拦住了顾司慕,“看完思柔的孩子后,求你也来看看阿言吧。”
她不争,不抢,不计较了,只要他能腾出哪怕一分钟来关心阿言,就可以……
看完思柔的孩子后……
顾司慕的脸一下子绷住,难看极了。
这个女人,果然对他是没有感情的,竟然在知道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后,表现得这样平静,这样无所谓!
指头在余思柔的身下掐紧,恨意却不肯显露在脸上,顾司慕扯唇露出嘲讽的表情,“厉千仞尸骨未寒哪,你就急着把他的儿子往我身上推?不怕午夜梦回,他来索你的魂?”
又是厉千仞!
顾司慕认定当年她离开是和厉千仞在一起了。
可是她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连见都没见过!
她想找厉千仞对证,顾司慕告诉她,在她回归的头一天,厉千仞死了。
死无对证!
顾司慕当时嘲讽她的话依旧在耳边,“我才受重伤,你就耐不住寂寞跑去厉千仞身边,枉想嫁入豪门。厉千仞这死都不过一天,又急不可奈地跑回来,还有比你更贱的吗?”
“孩子跟厉千仞无关,不信可以去做鉴定!”她回过神来,急急道。
“我没有时间跟你做这些自取其辱的蠢事!”顾司慕连想都没想,就无情地拒绝了她。
“至于那个野种,叫阿言吧。如果再敢往我身上推,我不介意送他去死!”
他已失去耐心,话一说完就直直撞过她的肩膀,大步走出去。
余笙被撞得踉踉跄跄,难过得心都开始滴血。
顾司慕,为什么连鉴定都不愿意做?
她苦笑着揉着发痛的肩膀往回走,在看到墙角那道小小的身影时,猛然刹住脚步!
阿言!
他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
此时正扶墙站着,苍白的小脸上没有半点颜色,那双会说话的大眼里只剩下空洞和受伤……
虽然没有见过顾司慕本人,但余笙给他看过照片,他认得。
心心念念的父亲跟别人有了宝宝,亲口叫他野种,还扬言弄死他……
阿言难过极了。
“阿言。”他受伤的小模样刺得她胸口笙笙密密地疼痛,她小声地呼着他的名字。
站在他面前,她尴尬难堪,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原来爸爸真的不爱妈妈,也不爱阿言,那个天天打电话给阿言的人根本就不是爸爸。”好久好久,阿言才轻轻地道,声音那么悲伤,那么失落,难掩颤抖。
眼泪奔涌而出,毫无预兆,止都止不住!
余笙恨死了自己。
她不该给他修筑一座海市蜃楼,不该告诉他顾司慕有多好多好,不该找声优装顾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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