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谁也不搭理,出来还戴上面纱,这也就算了,逛街只看路,不看东西,“真是不对劲!”他小声嘟囔着,因为他不知道,汐颜这连续两夜,一直做一个同一个梦,一个是很不好的梦。
几乎要了她的命的两个梦。
汐颜走得很慢。本来她打算今天也不出门的,可是一直待在房间里,心里觉得太压抑,这才决定下楼出门。但是下楼以后,这蒙蒙细雨让她的心情,变得更是说不上好坏。
“额,你……”繁子松被春归一脸严肃地提醒,憋得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他还是闭上了眼睛,乖乖地走在了曲唯后面。
曲唯一直走在汐颜的左手后方,保证她一定要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他一个人走在最后,一时只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不由失落起来。
其实,最早的褚涩是一个很鲜活的人,思想也很跳跃,与褚冽是两个极端,一冰一火;后来的夙缘也是如此,只是他对汐颜的喜爱是那样热烈,而如今的繁子松,倒是多了一些违背世俗观念的思想,更显得激烈了。
他们三个某些地方是很相似的,可能就是对于人生,对于朋友的热情更强烈一些。
不是扶劫一直的温和,不似褚冽一直的冰冷。
只是,一个是烫,一个是辣,一个是火。
褚涩远看着似一团火,其实很温暖人心,就像不爱打打杀杀,尔虞我诈的他,对褚冽的追随和信任;夙缘是辣,对待别人绝对是如辣椒溅入眼睛一般,毫不心软,死死地刺痛,但对爱的人却是寒夜中的辣酒,不似火似的,从外往里捂热她,而是从里往外温暖她,但是这种**辣,只对待汐颜一个人,火辣辣地追逐;繁子松却是火,在这样一个时代,他有一种飞蛾扑火的冲动,他看似的热情似火,也是一种掩饰他内心孤独和矛盾的保护****。
他们看似那样相同,却又是那样不同。
汐颜知道大家因为她一定变得很不自在了,她停下脚步,瞅了一圈才看到走在最末端的繁子松。站在原地等了他一会儿,直到他跟上来,才说,“这里真的很美丽,繁子松,你们开心地玩,不要在意我,我现在心里不是很舒服,但是你们都不要担心我,我很快就能调整好!”
繁子松看着汐颜,“哦,好,那我不勉强你,不打扰你。你尽情地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他说着手指束在自己的嘴唇上,拿掉手指以后,他又犹豫了一下,说:“额,你是因为一个梦而这样,那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正如人说的,梦有时候是和现实恰恰相反,但是有时候又是在预知未来的事情。
“所以,这个我从医学的角度上也说不好哪个更可信,你该相信哪一个?但是,我希望如果是好梦,它是来告诉你它预知的好事的;如果是不好的梦,它就是跟现实恰恰相反的!”
他倒是像很会安慰人。
汐颜笑了,“天青色等烟雨。这里真的很美,你们看,这一家的山水画画得多好!去买一幅吧,当做纪念!”
“你确定?!”
“当然。我们一路走过太多的城市,看过太多的风景,值得纪念的不多,一路又是跌跌撞撞,慌里慌张,不能静下来好好地欣赏是一种很大的遗憾。我一心想着早一日,去看大千世界,想要去各个地方遨游!可是,真的到了这一日,我却提不起心情了。不是这些没有意思了,是我的心境出了问题!”
他静静地听她说话,感觉她和这雨城很配……
“我原想陪你们一起,好好地欣赏这些美景。但是……对不起,我却扰了你们的心情。”
“哎呀,那你别说了别说了!本来说那一段是想宽慰宽慰你,你倒好,还在这跟我们道起歉了。”繁子松说。
曲唯进了画店,用了很快地速度买了一幅雨城的城市图,烟雨蒙蒙的样子,很有意境。
又逛了一会儿,随着天越来越暗淡,汐颜的心也好像被这灰暗钻了进去,开始越来越不安。
曲唯一直都在观察着她。
回去的路上,他第一次把自己的想法主动说出来,“咱们走吧,这个地方,常年没有太阳,阴气太重,我们离开这里,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
“好。”她好像一直在等着谁说离开这里。她催眠自己,好像离开这里,就能抹掉那些出现在自己梦中的画面。
回去以后,他们就收拾东西走了!
马儿飞奔着,曲唯的鞭子抽得更狠,好像马儿这样飞奔着,就能早一日,让汐颜忘记那些不好的记忆。
他们简直像是和时间赛跑着,仿佛这样就能让早一日和不好的回忆、梦境说再见了!
繁子松坐在她对面,很想问问她到底梦到什么了?可是怕那些记忆,再次伤了她。
只见她歪在一边,眼神呆呆的,既然忘不掉,索性再回想一遍,起码在梦里,有褚冽。
原来,她的梦里褚冽果真出了事。
梦里,扶劫的离去,果然不是随便地不辞而别。
他们不知道因为什么开始大战起来,还是在魔途之漠,千军万马拼个你死我活,而他们两个确像是在魔城时,殊死搏斗!
他们的武力相当。
只是褚冽略高一筹,他曾一剑刺入扶劫的胸膛,扶劫倒下前,也一剑刺了他。他们就那样,不停地刺着对房。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杀人的声音。
最后,魔途之漠,终于发了威,震了震脚步,所有的人被埋在了荒漠之下。
而褚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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