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炎走后,柳黛色回到自己的闺房,这里的一切都这么熟悉,谁知道已经两年多没有回来了。
窗外一片冷肃之气,她抱着自己坐在床边,无力感袭满全身。
想她柳黛色这一生,在嫁给褚冽之前,她一名门小姐,那时候没有算计和勾心斗角,还是个快乐的人人拥护的小姐。
终于嫁给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男人,进了太子府,可是冷暖自知,从此开始了孤独和被人厌弃的生活。
本以为还能争一争,抢一抢,兴许还能赢了,可是渐渐的,她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那个男人的心,是谁也争不了夺不了的。
他的心已经被那个女人占得满满的,谁靠近他,谁都是死路一条,他不给任何人留下,任何争夺的机会和余地。
如今,她以为正是大好的时机,那个女人被逼走,她的父亲又惨死,她以为他会对自己多一点点的怜爱。
可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她柳黛色甚至开始任命了,她想到了风吟,那是一个比她对爱他还要惨烈十倍百倍的女人,可是那个女人呢?
她也比自己输得更彻底吧?
她现在人在何处都没有人知道,也无人问津,尤其是那个男人,除了那个女人以外,他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
有时候,她会觉得作为一个皇帝,他甚至连百姓的死活都不顾,连自己皇嗣后代的延续,也不顾。
他只顾那一个女人的冷暖和心情。
“怎么办?”她抬起沉重地脚步,脱掉鞋子,让自己窝进被窝,明明觉得很冷,可是浑身又觉得发烫,头懵懵地。
甚至恍惚自己现在身处何地?
是自己柳府的闺房,还是裳华宫?
“扣扣”地敲门声,她没有听到,耳旁的声音,她也没有听到,床边坐着的一个人,她也没有感觉到。
“黛儿,你怎么了?”柳深层看着被窝里,蒙的很紧的柳黛色,“妹妹?”他拉了拉被子。
可是没有拉动,柳黛色的手死死地拽着被子,蜷缩着自己,像是在母亲子宫里的婴孩。
除了无助,什么都不剩。
“黛儿,”柳深层用力地拉下被子。
柳黛色始终窝着自己,浑身发着抖,一身白衣触目惊心。
“黛儿,怎么了?告诉深哥哥……”
柳深层还是很疼爱柳黛色的。
小时候的柳黛色,是单纯和善良的,她也是家中唯一的小妹,人人宠爱的大小姐,但是她却不像夙汾那样,刁蛮任性,长大后,也是很知书达理,温婉大气的一个女子。
柳深层记得,小时候,自己每次被柳国公打过后,她都会偷偷地来看他,问家里的大夫要药膏,给他抹身上的鞭痕。
也只有她知道哥哥的磕伤,跟深哥哥没有任何关系,是哥哥自己摔倒头磕在石头上的。
柳深层也只把她当成这个家里最亲近的人,一直很疼爱她,尽管她后来进宫以后,整个人变得阴狠起来。
他理解她是迫不得已,她还是自己疼爱的小妹,那个小时候总是偷偷给他抹药的小妹。
而柳渊傻了以后,他们两个的关系更好,就算自己后来去了军营,但是对她的疼爱依旧,就像去年年初从军队回来去乾兴宫吃家宴,柳黛色的一个眼神,他就心领神会地去攻击皇后,纵使最后是输的,还会惹怒皇上,但是他疼爱她,他愿意为她冒险,只要能帮她出气,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柳深层轻轻地把她的身子扳过来,看到她憔悴无比,一脸的泪痕,眉头紧蹙,一脸担忧,“怎么了?好了,不哭了……”
他知道柳黛色在宫里过得不好,他也以为她早就熟悉了那样被冷落,被忽视的日子。正如他不知道何时听何人说过的,只要留在自己爱的人身边,看着他幸福开心,自己也会觉得很开心,不是这样吗?
可这几年的时间,黛儿还没有释怀吧?
“深哥哥,我该怎么办?”
“你告诉哥哥,你在苦恼什么?还是因为皇上的冷落吗?哥哥去帮你求皇上?”
柳黛色摇头,“是褚炎……褚炎他……”他不需要再说下去,柳深层就已经懂了。
可是,对于褚炎,柳深层也是无比头痛的一个人。
跟他在一起打仗的这一年多,他已经深深地了解这个人,一意孤行,从不听取任何意见,认定的事情,即使是错的也要把它干完。他不似褚冽般开明,是一个极其难缠,又很阴狠的人。
可是,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上的黛儿?
“我怎么办?我现在只想留在宫里,就算是老死,我也愿意,你去帮我跟皇上求求情吧,别把我送给褚炎,好不好?深哥哥,我求你了!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还能求谁?”
褚炎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去跟皇上说这件事。”
柳黛色又摇头了,她毫无自信。她觉得褚冽不会留她,如果能让自己的兄弟,继续为自己效劳,他一定不惜把她赏给他吧?
柳深层也想到了这里。
他不确定自己在褚冽跟前,会有他的胞兄褚炎的面子大?况且黛色于那人而言,本就是多余的存在,让她走,只是剔除一个麻烦而已。可,看着妹妹如此无助,他又心疼不已。
“妹妹,不管我在皇上面前多得宠,但是始终不可能比得上他的亲哥哥,对不起,哥哥会去试试,但是成不成功,哥哥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谁都救不了我了!我知道!”
“你别担心,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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