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冽果然还在汐颜的床上熟睡着,眉头时而紧蹙,时而展颜柔笑。他自然是不知道窗外已经夜色全黑。
鲁安发到的时候,声音轻的很,里屋里也只点了两根蜡烛,淡淡的灯光,自己主子爷略有些蜷缩的睡姿,让这个老奴才红了眼睛。
但是他也不敢哭出声,暗自在一旁杵着心里数着数,皇上这已经有七天,每天没有睡过超两个时辰了。
可是,他心疼又有什么用?他又劝不动。
此刻看着皇上这样安睡,他是断不会去不上前叫醒他的,只是呆呆地站在一边,心里觉得没有什么比皇上睡个好觉重要了。
大概过了两刻钟时间,乾兴宫宴客厅,一个人轻声进屋靠近柳国公的耳边,说:“鲁公公去了景颜宫,一直没有出来。”那日说完后快步退下了。
柳国公紧握了一下拳头,“我就知道!”
此刻,只觉心中的怒气又盛了一分。
就这样大概又过了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一直站在一旁不敢动的鲁安发,准备上前给褚冽盖上被子,然后去通知那些人不必等了,他刚刚倾身向前,轻轻地拉开被子一脚,还没碰到褚冽,他便醒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褚冽的眼睛亮的很,一瞬间坐起身。
“奴才……”他跪了下去,“皇上恕罪啊!”
“起来!朕问你,什么时辰了?”
“已经快戌时了。”
哦,原来睡了这么久,褚冽摸着自己睡的这张床,那股淡淡的香气还在,那在梦里的温存,是那样的逼真,梦里的傻女人,那样的可爱,像只鸟儿一样,无忧无虑。
可是原来是在梦里。
“走吧!”他站起身。
“哎……”鲁安发连忙跟上去,狠狠地拍了自己的手一把,怪它把皇上弄醒了。
褚冽走得很快,并没有怪罪鲁安发打断了他的梦,他只想快一点让那个梦实现,山水间,云深处,他们不离不弃。
到达乾兴宫的时候,众人依然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到他来,连忙起身行礼。
“坐下吧!”他摆摆手,眼睛看到柳国公黑下的脸,有些微笑。
也是,足足让他等了一个多时辰,三个小时,是有些难忍得了!
他坐下后,对鲁安发说:“上菜吧!”然后看向众人,像是解释似的说:“朕去了皇后的景颜宫那里一趟,一不小心睡着了。”
他明明可以什么都不说——朕是皇帝,让你等着,你跪着也得等,可他还是给了一个算得上理由的解释。
他看着众人,很是一脸无辜,说得很是坦然,没错,他去看了皇后,不管,你们说她是人是魔,朕依然很爱她,稀罕他,你们看能耐我何吧?
没人说话,只有柳国公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褚冽疑声看向他,“怎么了柳国公,是在生气朕让你久等了吗?”
“臣不敢!”
“那是为何呢?”褚冽似乎是在引导他往下说,他明明可以对那个哼,置之不理,装作没有听到的。
果然,柳国公重复了很多遍的话再次搬了上来,“皇上难道忘了,昨晚在皇宫门口的一幕了吗?皇后娘娘是个魔女,她杀害了那么多的婴孩,如此残忍的女人,皇上怎能还称她为皇后,她怎配当国母,臣斗胆认为,皇上定是被她下了**药!”说完,还不忘加一句,“这是家宴,臣可以说这些话的吧?”
“呵呵……”褚冽没有翻脸,而是笑了,“柳国公,亲眼所见皇后她杀人了?”
“没有。”柳国公听到褚冽还称呼她为皇后,心里又堵了一分,看向褚冽继续说:“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就是她做的,她眉心的朱砂痣开了花儿,她周身发着红光,那些孩子又是在容府神秘的地下室,而且公主明明……”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不该提公主,但是既然说了,就咬着牙说完,“而且公主明明一周岁的孩子,竟然像个六岁大的孩子一般大了!”
褚冽竟然还听他说完了,依然好脾气地问,“这个,你也亲眼看见了?”
“没有。”他再次说,“但是黛色看到过,是不是?”他看向自己的女儿。
柳黛色真的很想表示这个人,不是他的父亲,但是她不能,只得微微点了下头。
此刻她的心里,肯定想大骂:父亲啊父亲,你蠢就算了,竟然还拉我下水!
可是她很无奈,因为这个人就是她的父亲。
褚冽又笑了,随后瞬间面色冷如冰霜,声音也提高了,杀机尽显,“你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证据都没有,竟然敢在朕跟前胡言乱语,听信谣言,以讹传讹,根本没有朝廷命官的样子!跟着心怀叵测之人一起,你污蔑皇后,该当何罪?”
柳国公没想到褚冽一进来,就给自己下了套,然后来了个下马威,但是这个时候,他只得站起身,然后跪在干净的地方,低下头,“皇上恕罪!”
褚冽看着他,眼睛像是将他射穿了一样,过了很久才说:“柳国公起身吧,今日是家宴就算了!但是,此后家宴也罢,国宴也罢,朕不许任何人的口中,再说出任何一句污蔑,和议论皇后的话,到此为止!”
柳国公正要起身,他又说,“哦,今晚,关于皇后两个字,任何人也不许再提了!”他的眼睛逼视着柳国公。
他的话是那样斩钉截铁,让人无法忽视,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柳国公归位以后,发现自己的心除了愤怒以外,竟然有些紧张地砰砰乱跳,但是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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